“什麼,要讓我去負荊請罪?這辦不到!”
林中青辦公室,正爆發著最激烈的一場爭吵。
“沒錯,這是我們聖地的決定,並且事先知會了你所在的家族,他們已經同意了,”白麵男人淡淡地說著,“你擅自殺了一位大人,能得到負荊請罪的機會,已經是我們看在你資質極高的份上,極力周旋的結果。”
“可惡,我殺它,是因為它該死!”
林中青退步不讓,“它既然說我們是螞蟻,被螞蟻咬死,只怪它自己太弱!”
“你不用動怒,也不用委屈,在人類生存的大局面前,你個人算不得什麼。”
白麵男人無動於衷道。
“可惡,我以前還認為聖地真是主導文明重建的光輝之地,原來也是與那些邪物沆瀣一氣的骯髒之所!”
林中青怒火沖天,幾乎無法剋制將眼前男人撕成碎片的衝動。
不過她並沒有這樣做,因為這樣做沒有意義,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男人,只是個工具人,嗯,就是個傳話的紙人。
“你為什麼要動怒?”
白麵男人詫異道,“你出身神州,應該對此很熟悉,很適應才對。”
“你什麼意思?”
林中青冷冷道。
他淡淡地說著:“神州陸沉不止一次,現在不過是將異族換成更高階的地外文明,將神州一地百姓,替換成全體人類而已……所謂聖地,就是用最卑下的身段,完成種族傳承這種最偉大的事情。只是讓你負荊請罪,你應該甘之如飴才對。”
“現在不是歷史,我有自己的見識,有自己的頭腦,絕對不會屈從某些人骯髒的意志!”
林中青無法剋制自己的憤怒,終於揮手打去。
一道白光劃過,對面的白麵男人化成一幅畫,畫很美,但人心卻很髒。
她憤怒道:“為了苟活,為了傳承,就要付出當奴隸,當蛆蟲的代價麼!與其這樣壓抑地活著,不如轟轟烈烈地死去!”
畫中男人仍然在說道:“你一個人代表不了其他人,你不怕死,別人還想活;但你一個人的行為,卻牽累了其他人。所以你不能抵抗,你要服罪,你要為了大局而忍辱求生。歷史上有很多人物值得你學習借鑑……”
“不可能!”
林中青怒吼著,“我是不會為了那些垃圾而犧牲的!我只會奮戰到底!你們眼中的大人,你們眼中的地外文明,根本就沒有你們想象中的強大,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一些東西罷了!”
“你們只是自己怕死,所謂的聖地,只是和這些骯髒邪物勾結在一起,讓人嘔的傢伙!遲早,我會將你們一起清掃乾淨!”
“既然如此,看來你是不想接受我們的好意。可惜,本來還指望你能成為一個緩和雙方關係的中堅力量,看來是做不到了,”畫中人搖頭道,“對方的真正強大,是你所不瞭解的。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礙,無知才是。”
然後整張畫變成了一團煙霧消失。
“可恨!”
林中青惱怒道。
今天,她感覺自己似乎生了一輩子的氣。
這時,東方一統從系統空間飄出來。
“冷靜,這人的出現,似乎就是來激怒你的。”
東方一統淡淡道。
“激怒我?”
林中青緩緩冷靜下來,細細一想,剛才這個畫中人,的確如此。
如果對方真的要勸說自己上門負荊請罪,不會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可能用那種語氣。
但話又說回來,誰知道這不是因為聖地的傲慢所致,他們以為只要命令一下,別人就要服從,這種自以為是的大人物,多得可以說數不勝數,尤其是以封建皇帝為代表。
她將自己的懷疑說出。
“現在情報不足,不能判斷對方的來意,聖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你也只是偶爾聽家裡人講過,現在要做的,一是向家裡發報,確認剛才這人說話的真假,二是緊急籌備一大批精神之核,透過之前的拷問,我已經整理出了透過靈質世界轉移的方法,只要做到這一點,我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東方一統仍舊很是冷靜。
“很好,我就知道東方哥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林中青心下一鬆。
她很快吩咐下去,讓眾人各司其職,繼續運轉。
…………
範北很快從管家系統那裡得知所謂“聖地”的存在,他想了想,與寶劍系統發去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