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泛著各種苦味，她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到底是傻呢還是善良，像成年禮那種儀式怎麼會是他這種廢物所能為之興奮不已的，難不成她還以為一個廢物能在儀式上受到萬人敬仰麼？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當是她為了安慰或者鼓勵自己吧，心中苦笑，少年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怎麼？興致似乎不高呢？小傢伙，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聽我的，不要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你的，只要你看清自己，走你自己應該去為之奮鬥的路，成年禮雖然算是一個決定宗門弟子成年以後歸屬的儀式可卻在本質上是為每一個孩子走向成熟而鋪得一條路，這條路的終點呢，取決於你們自己，但無論起點在哪裡，只要時時刻刻都堅持著自己的信念，你便能開闢出一條真正屬於你自己的陽光大道！”陌香用及其溫柔的語調說著，邊說邊幫少年繫好衣釦，隨即摸了摸少年的頭，語氣雖柔卻不乏讓少年聽出那話語中力拔山河的壯氣，此時的她哪像是一位宗門導師，儼然是將面前的少年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一般。

“陌老師也是這樣麼？”

“呃？”對於少年突然的發問陌香神色一怔

“陌老師也是堅持自己的信念一直走自己的道路嗎？”少年抿抿嘴，雖然看到了陌香的神色，考慮一下卻還是問道

“嗯…老師也一直都在堅持著自己的信念呢！軒崇，堅持信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帶著自己的信念前行，這條路註定是艱難的，這條路上不乏危險，不乏嘲諷，甚至不乏背叛與犧牲…呃…你有足夠的勇氣去走這樣一條路並且堅定的走完一生嗎？”陌香話未說完，喉嚨裡卻傳出一聲細小的嗚咽，強忍下一瞬間的痛楚，旋即又是用柔和的語氣問道面前的少年。

“老師，我會的！一定會的！我的信念便是終有一天要將那些當年害我失去母親的人碎屍萬段！”少年咬著牙堅定的說道，在靈虛閣這麼多年來，少年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表露過這個想法，乃至於所有人都似乎忘記了這個少年身上還揹負著一種深仇大恨。

聽著少年的話，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堅定與勇敢，陌香卻很是突兀得呆滯了片刻，而後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欣慰得笑容，她本也以為面前的少年早已完全喪失了志氣，沒想到，他竟然從來沒有遺失什麼，他始終清楚他活著至少應該去做些什麼。少年平日的表象算得上聰明，因為他的隱忍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玉手抬起輕輕捶了捶少年的胸口說道“好樣的！老師支援你！！”

“謝謝陌老師！”聞言，少年趕忙起身深深對著陌香拱手鞠了一躬

“好了，想必你心裡也有了你自己的打算，我希望我能在成年禮上見到一個自信十足的軒崇！我想，我會為認識那樣一個男人而感到驕傲的！”陌香挽起少年，明媚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少年語含期待道

“嗯！”

“回去吧，下次再來可不許再帶著板子來了！否則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定然教你屁股開花！”陌香略微戲謔的說道

“嘿嘿…呃…我不怕疼…不過…我保證儘量不會再挨罰…陌老師請放心！”聽著陌香的取笑，軒崇臉上頓時湧上一抹尷尬的說道，心裡略顯無奈，其實倒也是，像他這種一個月前來領罰十幾次的人，如果不是陌香一直都手下留情，那他可真是舊傷沒好再添新傷，這一次次的就算是死不了怕也是早就殘廢了，沒辦法，心中雖然無奈，當即一聲苦笑，嘴上說道“那…陌老師，學生便先告退了”

“嗯…”

隨著軒崇的離開，整座戒律堂又回覆了熟悉的寧靜，樹上偶爾傳來婉轉的鳥叫聲，陌香遙望著遠方的天空，神色略顯頹然，搖了搖頭，薄唇微動，自顧自的低聲說道

“凌楓，你在哪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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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外宗小才女陸姍

從戒律堂出來，軒崇未做停留，便向著東閣的方向走去，之前臉上的頹廢與失落儼然已經煙消雲散，走了許久，軒崇略有所思地回頭望了望戒律堂的方向，此時的戒律堂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淡淡的霧氣中似乎還隱隱能看到房頂大致的輪廓，此時的軒崇，一張還略顯稚嫩的臉卻透著幾分屬於他這個年齡少有的憂慮，嘴裡喃喃自語

“陌香導師像是有什麼心事呢，看上去還是令她很痛苦的樣子，哎…算了，現在的我哪裡有能力去為她排憂解難呢…還是算了，管好自己吧…”

“喂！你每天是不是除了受罰就只會發呆了？”

正在軒崇失神間，一道突兀的聲音卻將他一把拖回了現實，趕忙聞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