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打水、做飯、洗衣,則全是柏兮的。
人少,天氣寒冷。這山頂眾多的房舍。顯得空曠又多餘。
山上的早飯是一碗米粥。
陸落梳洗之後,端起米粥慢慢喝著。
柏兮在旁邊站了片刻,見她的米粥很快見底了,問她:“吃得飽嗎?”
“還行。”陸落木著臉。沒心情和他說話。
柏兮不願意在她跟前討好賣乖。見她不樂意的樣子。自己又氣哼哼走了。
陸落用膳之後,沿著寢房的迴廊往外走。
山頂高而疏闊,空氣清寒。大殿的屋頂修得特別高,柱子根根都是嶄新的黑漆,像潑墨似的。
沉重肅穆的色調,讓陸落更冷。
她一個人都在空蕩蕩的迴廊,沿著迴廊往下走,就是竹林;竹林很濃密,一條兩人寬的小徑;穿過的竹林,再是上坡,復又是一處房舍。
陸落的方向感還好,只是這一路上上下下的地勢,完全不同於城鎮。
她走過幾處房舍和亭臺,就迷了蹤跡。
陸落算準了大殿的方向,準備一直往東邊走。
她路過一處房舍時,但見那房舍門口擺放著半人高的山石,像指獅子模樣,又像把如意。
陸落略微站了站,隱約覺得眼熟。
她前世生在此地,這地方肯定是她常來玩的,就是不知是誰的屋子。
倏然,高高的雕花木門開啟了,嚇了陸落一跳。
“做什麼?”柏兮不悅問。
這是柏兮的屋子。
陸落拍了拍驚魂初歇的心,問他:“這是你住的?”
柏兮就翻了個白眼,不語。
這不是明擺著嗎?
“這房子從前是誰住?”陸落又問。
柏兮還記恨她方才的冷漠,也以牙還牙:“一直都是我住,我上山就住在這裡,後來我被趕走了,就不知道了!”
陸落無緣無故被他衝了一頓。
柏兮早上的柴火劈好了,水挑好了,飯也做好了,現在準備去打坐修煉。
他說完了,反身關了門,直徑往後山去了。
陸落就沿著柏兮屋子的東邊角落,半晌才摸到了大殿。
師父亦在大殿打坐。
“。。。。。。。你昨日帶過來的玉,已經替你潤養好了,都在後頭。”一進門,師父就說道。
陸落道謝,坐到了師父旁邊的蒲團上,也學著師父的樣子打坐。
師父又問:“昨晚睡得好?”
陸落還腫著兩隻眼睛呢,不好當面撒謊,如實道:“不太好,可能有點念生”
“慢慢就好了。”
“是。”陸落恭敬道。
師父說罷,就不再說這些繁瑣的小事,開始進入了正題。
“我先教你一些吐納之法。”師父說。
陸落沒學過吐納內功,她從未想過這跟術法有關。但是她師父在練,柏兮也在練,陸落想要超過柏兮,繼承師父的衣缽,就不敢鬆懈。
“是,師父。”陸落認真學起來。
吐納內功講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陸落學過瑜伽,師父讓她氣沉丹田時,她總是用腹式呼吸,反覆被師父糾正。
師父教了一個多時辰,陸落才慢慢領略到了要領。
這時候,她盤腿坐在蒲團上,已經雙足發麻了。
“好了,今天先歇了吧,你房子的東邊立櫃中,有一排書,你從左邊翻閱起,今天之內把第一本讀完。”師父道。
說罷,師父就讓陸落回房。
陸落道是。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雙足全麻了,踏地跟針扎似的。
她出了大殿,就攀附著牆壁,一點點往回挪。
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柏兮。
柏兮要準備午膳了,路過大殿。
“怎麼?”柏兮吃驚看了眼陸落。千衍的術法柏兮也學過,不需要用到腳啊。
為何陸落的腳好似被打斷了一樣?
陸落咬牙:“腿。。。。。。腿麻了。”
“腿麻了?”柏兮無法理解,“腿怎麼麻了?”
“坐麻的,盤著腿坐一個多時辰。”陸落痛苦著,慢慢往回挪。
步步鑽心的疼。
柏兮無語了良久。
就好像一個揚言要成為御廚的人,居然說拿勺子拿得手抽筋,那還學什麼廚藝?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