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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她蒼白的臉上難得有了些血色,不由心中一動,一時沒忍住,不禁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就在外面,你好了叫我。”

林微微捂著被他親吻的半邊臉,愣了半天,心想,叫什麼呀,我的嗓子都破成這樣了。

身上沒什麼力氣,所以連上個廁所都像打仗,大汗淋漓,終於全身舒暢了。可坐在馬桶上,卻一時站不起來了。

矮油,真是爛人事多,人生果然是一萬頭草泥馬呼嘯來去啊!

弗雷德在外面等了半天,見裡面突然沒了動靜,一著急索性推開門闖了進去。於是他就看到了很囧的一幕……

以至於林微微怨恨了他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我不是故意的。”他轉過身去,一向鎮定的臉上也不由地飛上了兩朵紅雲。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體,但他竟然臉紅了。

春光外洩,還在她上廁所的時候,尼瑪還說不是故意的!林微微真是欲哭無淚。

心裡鬱悶,不願接受他的好意,硬是倔強地要自己走出去。大病初癒,她哪裡有這力氣,兩條腿抖得不成樣子,別說走路,連站起來都困難。

她不吭聲,弗雷德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她咬牙切齒地在那裡做鬥爭。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伸出手遞給她,十分誠懇地再次道歉。

“我是無心的,我只是擔心你,怕你在裡面出事。”

明知不該怪他,可胸中仍然鬱悶無限。嗓子啞了,腿瘸了,屁屁也被人看光光了……還有比她更衰的人麼?有麼有麼?

見她癟著嘴,一臉愁眉苦臉,弗雷德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索性一把將她抱在了臂彎裡。林微微本來是想要掙扎的,可就在這時,只聽他在耳邊用真摯的口吻說道,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聲音,我就是你的柺杖。”

他的眼中盈滿了柔情,令人動情。在茫茫人海中,有人願意不計回報的付出,已是不易。要懂得珍惜啊……

抬頭看著他的眼,林微微心中一熱,原本緊繃的臉突然鬆懈下來,那一口氣,再也生不起來了。

……………………

眼睛一眨,又是一星期過去,撕裂的聲帶逐漸恢復了,只是雙腿還僵硬麻木,只能坐在輪椅上,讓弗雷德推著四處走走。

能正常發聲說話之後,林微微第一件事問的就是,為什麼她沒死。

“因為有人救了你。”

“誰啊?集中營裡只有殺人如麻的魔鬼,難道還有會救人的天使?”

對於她的嘲諷,弗雷德不置可否。

見他不答,她又問,“那我怎麼會來到波蘭?”

“是我帶你過來的。”

這越說越離譜,聽得她一頭霧水,完全摸不到方向。

見她執著要知道,弗雷德只好解釋道,“救你的是費格萊茵。他發現你沒死,就設法通知了我。你傷重無法移動,所以我在柏林逗留了一段日子,直到你的情況穩定下來,才開車將你載回去。”

“費格萊茵?弗裡茨的副手?他會救我?”她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為什麼?”

“因為這個。”弗雷德指了指她胸前掛著的十字架吊墜,道,“他父親是威斯巴頓教堂的牧師,那一年元首大量逮捕神職人員,他也在其中。被抓到集中營後,由於公然反對納粹濫殺無辜,而被處於死刑。兩人政見不同,所以關係一直分裂。父親死在集中營,為對元首表示效忠,連最後一面都沒敢去看。也是你命不該絕,在他看見這十字架項鍊時,想到了父親,心感愧疚,一念之差放了你一馬。如果不是他插手,恐怕你不是被活埋了,就是失血過多而亡。他雖然救了你,但也怕被弗裡茨發現,因此借UFA公司離開之際,一起把你送了出去。”

原來如此,她暗忖。不自覺地摸了摸項鍊,沒想到當初因為和好萊塢明星長得驚人相似而一時興起胡亂去搭訕的大叔,竟然在關鍵時刻神鬼不知地幫了自己一把。人世間的機緣巧合啊,真是妙不可言。

只是有一點她還不明白,費格萊茵和弗雷德怎麼會勾搭上?為什麼他會通知弗雷德?

當她把這疑問問出口時,弗雷德只是自嘲地笑了笑,“那天為了你的事,我和弗裡茨幾乎反目,他是弗裡茨身邊的親信,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呢,況且我和弗裡茨還有交易在。”

“交易?”

弗雷德沒有回答,顯然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於是微微只好換了個話題,問,“原來你和弗裡茨從小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