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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他從未試過如此清楚地把握到對手的虛實,宛若一個自少失明的人,忽然回覆了視力。

同一剎那,他感覺到另一個敵人潛伏在左方牆內某一地點,正守待他逃走的一刻,施以突襲。

他整個腦子晶瑩通透,無有遺漏。

就在此刻,他清楚知道符真的長柄斧會搶先一線發動攻擊,然後才輪到符彥古怪的啄劍。

這兩人確是武功強橫,甫現身便以凌厲的氣勢控制著他,教他無法脫身逃走。

換了在經脈改造前,他們確有撲殺他的實力,但現在他已可肯定自己若要脫身將沒有問題,問題只在如何應付第三個敵人的攻擊。

想到這裡,符真、符彥分別迫至十步之內。

勁氣狂飆,殺氣漫空。

兩敵同時暴喝。

長柄斧揚上半天,化作一道激電,疾往他頸項斬來,強大無匹的勁氣,先一止破空割來。

符彥則坐馬運步標前,啄劍循著奇怪的進攻路線,在丈許的距離內變化無方,似能攻向他任何部位,充份發揮出這奇門兵器諸般幻變的特性。

長白雙兇敢與王薄作對,果是非同凡響。

一時殺氣漫空。

兩昆仲皆目射寒電,狠狠盯著徐子陵,換了心力較弱者,只是他們的眼神已可令其心膽俱寒,鬥志盡失。

徐子陵清楚感到憑現在突飛猛進的功力,或可勝過其中一人,但卻絕不能在正常情況同時擊退他們,何況還另有高手窺伺在旁,待機出擊。

這對符家兄弟,任何一個人都是獨當一面的一流高手,否則沈落雁亦不放心讓他們來收抬自己。

心念電轉間,徐子陵迅疾無輪的連晃幾下。

符彥的身形立時一窒,眼睛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氣勢信心頓即減弱幾分。

原來徐子陵每一下晃動,均是針對符彥啄劍的進攻而發。最令其駭然的,就是似能先知先覺般,在他變化剛生時,徐子陵已微妙的移了位,使他的攻擊失去最大的威脅力;而更驚人的是當符彥隨之改變攻勢時,徐子陵又先一步錯開少許,如此數次之多,使符彥也有無處著力,就像想抓著滑不留手的泥鰍那種無奈感覺。

這種異事符彥尚是初次遇上。

一向以來,他至少一半的本領是因啄劍的特別構造而發展出來的詭奇變化,教人防不勝防。

可是如此這般尚未真正交手,卻給對方完全把握到劍路,實是從未之有的事。一時間由主動變為被動,頗有不知如何繼續下去的苦惱,那能不把攻勢放緩下來。

斑手之爭,爭的就是這一線之差。

符氏兄弟數十年來配搭得無懈可擊的聯攻之術,立即出現絕不該有的空隙破綻。

此消彼長下,徐子陵立即氣勢激增,在平靜無波的心境中,閃迎符真,一指點出。

體內真氣如若水洪暴發,旋轉的氣流裡,以氣海的真勁為主旋,在任督二脈先周行一匝,運轉法輪,坎離相交,到腋窩處時寒爇分流,一循陽瑜,一經陰瑜,到手心再合流,成兩股並行的螺旋寒爇真勁,每道氣勁各寒三十六個飛鉈般的渦旋,透中指刺出。

符真此時亦因氣機牽引,受到符彥氣勢驟減,慢了一線的影響,致有點進退失據。

不過他是勢成騎虎,欲罷不能,又欺徐子陵及不上自己的數十年功力,反加速前進,長柄斧疾劈而去。希冀憑重兵器之利,壓制對方的區區手指。

若換了是涫涫那類級數的頂尖高手,此時必會設法把進攻拖遲少許,好配合符彥重整攻勢,那徐子陵能不致立即敗陣,亦會應付得非常辛苦。但符真始終在智力眼光上差遠了,所以犯上這戰略上的大失誤。

眼看指尖點上斧鋒之際,徐子陵再往符彥的方向後晃一下,身法妙若天成,又是那麼瀟灑和不經意。

斧鋒在指尖前五寸許的地方畫過。

符真立時魂飛魄散,他也是了得,忙改劈為刺,硬是回斧,以斧頭的尖錐疾刺對手。

徐子陵哈哈一笑,知符真鋒銳已洩,新力未生,一指點在斧頭尖刺上,真勁狂吐。

〃蓬!〃

寒爇兩股氣流沿斧而入,再在徐子陵的遙控下分由陽瑜、陰瑜二脈破入符真體內,氣漩連珠彈發的魚貫而去,符真頓時吃了大虧。

他另一個錯誤就是早聞得徐子陵和寇仲的獨門螺旋怪勁,也擬好應付之法,怎想得到對方竟能寒爇分流,又暗寒專破護體真氣的漩勁球。

最厲害是寒爇兩勁截然不同,就像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