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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人找了間看來不太昂貴的小旅館,要了個小房閒,才提心吊膽的往鎮公所摸去,若見到有自己尊容的繪像懸賞,只好立即逃之夭夭了。

鎮上商店大多為前店後坊,樓上住人,作坊和貨倉靠水,充分利用河道的運輸之便。

到了鎮公所後,只見貼滿了徵兵募卒的文告,卻不見任何懸賞的榜文,兩人心花怒放,一聲歡呼,大模廝樣沿街遊賞。

一群年青女子笑嘻嘻地迎面而來,見到兩人各具奇相,體格軒昂,登時眉挑目語,逗得兩個小子心花怒放。

自出生以來,兩人還是首次得到來自異性的這般賞識,登時信心大增。

事實上在山谷隱居的這個夏季,由於大量的運動和上乘功法的修練,又正值他們處在青春發育期,兩人不但長得高壯了少許,最顯著是神氣上的表現,使他們散發出某種難以言喻的少男魅力。

兩人很快便給水鎮濃厚的民俗鄉情征服了,暗忖就算留在此處,娶妻生子,也是不錯。

當日在揚州之所以整天作發達幻夢,皆因不滿於現狀,又飽受欺凌,現在到了這好象世外桃源的地方,民風淳樸,感覺新鮮之極,於是立時改變心意,不作投軍之想了。

寇仲瞥見一塊寫著:〃留春院〃的大招牌後,摟著徐子陵的寬肩擠眉弄眼道:〃小陵,你也差不多十六歲了,我卻快是十七歲,人家有些年方十四便娶小媳婦,而找們到現在仍是童男之身:,〃

徐子陵不耐煩道:〃我知你的意思了,有了銀兩,你這小子還不周身痕癢嗎?我並不反對撥出部分來作為開光費,但至少要待我們找到工作,安頓下來,才研究怎樣去尋歡作樂,而且那可是娘留給我們的老本,足可夠我們興建間頗象樣的褸房,還可經營閒小店鋪,絕不可妄充闊綽把它花光了。〃

寇仲見他不是真的反對,喜道:〃當然當然,讓我們先去大吃一頓,才探聽一下有什麼工作正欠缺人手。〃

這時兩人來到一間飯館之前,正要進去,一位壯碩如牛的漢子旋風般衝了出來,夾著包袱,轉左而去,一個矮瘦老漢追了出來,大叫那漢子的名字,但那漢子頭也不回,徑自走了。

矮瘦老漢頹然坐了下來,靠著鋪門,狠狠咒罵。

兩人一頭霧水,正要入店,那老漢尖聲道,〃今天不開鋪了,以後都不開鋪了。〃

他們這才知道他是這飯館的老闆,看他滿身油汙,就知是兼上伙頭之職。

寇仲最是好奇,問道:〃為何以後都不開鋪了?〃

老漠斜斜兜了兩人一眼,悶哼道,〃那敗家子都走了,我女人又在上月過了身,一個人怎麼理這間大鋪子?〃

又垂頭嘆氣道:〃若說造飯手藝,我老張認了第二,誰敢再認第一,甚麼團油飯、清風飯、玉井飯,我老張那一樣不是拿手本領,偏這敗家子不懂繼承絕技,整天嚷著要去參軍立功,你看,異日他變了個乞兒回來,我才絕不會養他!哼,我索性回到鄉間去,教他想尋我也尋不到。〃

兩入交換了個眼色,同時蹲了下來。

寇仲道,〃那太可惜了,這麼一大間鋪子就關門了,不若你僱用我們作幫手,同時又做你的徒兒,那麼張公你的絕技就不會失傳了。至多我們收順些,就每個月要你兩百佃五銖錢吧,〃

老張大感愕然,上上下下打量了兩人好一會後,好奇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寇仲胡謅一番後,老張道,〃是否兩個人一共二十串錢?〃

每串十錢,二十串就是二百錢,這在一個人來說巳是非常微薄的工資,而兩個人只給二百錢,更是太過刻薄,難怪老張連兒子都迫走了。

寇仲只想學他的造飯之技,好得將來用以營生,不過他亦是津於數口的厲害腳色,想也不想道:〃那就要包吃包住了。〃

老張…起老眼怪聲怪氣道:〃包吃包住也可以,但一切打掃雜務,都由你兩個一手包辦。〃

寇仲笑道,〃成交!現在我們正餓得要命,這餐自然是入張老闆的數了。〃

就是這樣,兩人搬到了老張飯館樓上他兒子空下的房間居住,每天天未亮便起床工作,到午膳後老張關鋪睡午覺時,兩人就負責去買貨提貨,晚飯關門後,老張洗澡睡覺,他們則洗碗打掃,忙個不亦樂乎,不要說去青樓開光,連睡覺的時間也不大足夠。

不過老張的造飯手藝確有真實本領,名聞當地,路過的商旅均樂於光顧。

飯館只賣三種飯,就是老張提過的〃團油飯〃、〃清風飯〃和〃玉井飯〃,但老張卻不是技止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