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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鄭石如放開他的手,笑道:〃徐兄走得太匆忙啦!在下和鄭當家本想邀你坐船從水路來,既省腳力時間,又可飽覽三峽美景,瞿塘峽雄偉險峻,巫峽優深秀麗,西陵峽灘多水急,各有特色,石出疑無路,雲開別有天,堪稱大江之最。〃

他說話鏗鏘有力,扼要且有渲染力,配合他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任意而行的狂傲之氣,徐子陵雖認定他是陰癸派的妖人,或至少與祝玉妍大有關係,仍很難惡言以向。

徐子陵正籌謀如何把他撇開好去尋找石青璇,鄭石如不知從那裡掏出個酒壺,先大灌兩口,才塞進徐子陵手中。

這刻徐子陵忽又因三峽而憶起師妃暄和侯希白同遊其地之事,聞得酒香四溢,暗忖鄭石如不該下作得用毒酒這一招,而縱是毒酒也害不到他。遂狠狠大喝了一口,把酒壺遞迴給鄭石如時,香濃火辣的烈酒透喉直衝腸臟,禁不住讚道:〃好酒!〃

鄭石如舉壺再喝一口,狂氣大發,搭上徐子陵肩頭,唱道:〃深夜歸來長酩酊,扶入流蘇猶未醒,醺釀酒氣麝蘭和。驚睡覺,笑呵呵。長道人生能幾何?〃

酒意上湧,徐子陵對這類亂來知酒性,一醉解千愁,亂離年代的頹廢歌詞,份外聽得入耳,謙之他歌聲隱約透出一種蒼涼悲壯的味兒,不由減去三分對他的惡感。

鄭石如豪情慷慨的道:〃不知如何,我一見徐兄便覺投緣,今夜我們要不醉無歸。

便讓我們登上川蜀最有名的,與關中長安上林苑齊名的散花樓,居高望遠,在美人陪伴下,欣賞中秋的明月。〃

徐子陵想起他和寇仲註定的上青樓運道,大吃一驚道:〃鄭兄客氣!請恕小弟不能奉陪。〃

鄭石如扯著他走往道旁,避過一群提燈追逐的孩童,訝道:〃徐兄是否身有要事?〃

徐子陵有點不想騙他,坦白道:〃我本是明天才有事,但路途辛苦,故想早點投店休息,異日有機會再陪鄭兄。〃

鄭石如微笑道:〃徐兄若想好好休息,更應由在下接待招呼,我可包保徐兄跑遍全城,亦找不到可落腳的客棧旅店。〃

徐子陵只要看看不斷與他們臂碰肩撞的人,心中早信足九成,只好道:〃鄭兄請放心,有人為我預先訂下房子,所以今晚的住宿不會成問題。〃

他現在一心撇下鄭石如,好去尋石佳人,只好順口胡謅。

鄭石如哈哈笑道:〃究竟是那間客棧?〃

徐子陵心中暗罵,無奈下惟有說出師妃暄那間在南市的悅來客棧,因為這是他在成都唯一喚得出名字的旅店。

鄭石如微一錯愕,聳肩道:〃既是如此,就讓在下送徐兄一程,假設出了問題,愚兄可另作妥善安排。〃

徐子陵對他的爇情既意外又不解,想到一會後被拆穿謊言的尷尬,苦笑道:〃鄭兄真夠朋友。〃

鄭石如領他朝南市方向擠去,指著明月下高聳在西南方的一座高樓,道:〃那座就是紀念當年張儀築城的張儀樓,在樓上可以看到百里外終年積雪的玉壘山和看到從都江堰流出盤繞城周的內江和外江,景緻極美。〃

徐子陵訝道:〃鄭兄對成都倒非常熟悉。〃

鄭石如忽地嘆一口氣道:〃徐兄是否對我鄭石如很有戒心呢?〃

徐子陵想不到他在介紹成都名勝的當兒,忽然岔到如此敏感的問題上,淡然道:

〃鄭兄何出此言?〃

鄭石如道:〃實不相瞞,今趟石如特來尋徐兄,是因想和徐兄好好一談,澄清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徐兄肯聽嗎?〃

徐子陵心中冷笑,他扮成嶽山時,曾親眼見過他和祝玉妍有某種關係,假若他現在花言巧語否認是陰癸派的人,那他索性撕破臉直斥其非,將他攆走,免他跟著礙手礙腳,他早厭倦這樣和他糾纏不清,只恨怒拳難打笑臉人而已!

冷淡地應道:〃小弟正在洗耳恭聽。〃

鄭石如俯首,邊行邊露出沉吟的神色,好半晌才搖頭苦笑道:〃我這人一不好名,二不求利,但卻過不得酒和色兩關,所以有些人戲稱我為'酒色狂士',雖帶貶意,我卻甘之如飴。〃

兩人轉入一道橫巷,行人明顯少得多,一群外族少女載歌載舞而來,上穿對襟無領短褂,且是數件套穿。下襬呈半圓形,腰圍飄帶,於腰後搭口,摺疊出一對三角形飄帶頭垂於後,絲繡花紋,漂亮奪目,連結起下身的百褶裙,狀如喇叭花,走動時益顯其婀娜豐滿,裙褶擺動,如踏雲裳,虛實相生,極有韻味,配合令人眼花撩亂的頭飾、耳飾、胸掛,徐子陵亦看得目不暇給,大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