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之為用的〃凹陷〃力場,今他們欲攻無門。比之甚麼護身真氣更要厲害。
只有徐子陵視之為理所當然,皆因他已多次因倌倌的天魔大法吃盡苦頭。〃鏘〃!楊虛彥怞身後退的同時,掣出寒光四射的幻影劍,舍棺棺而取徐子陵,化作沖天的長虹,一改平時虛實難測的幻影劍招,以雷霆萬鈞,震山撼嶽的威勢,劍即是人,人即是劍的姿態宜取羅漢像頂的勁敵。
徐子陵此時剛接著印卷,見楊虛彥全力揮劍攻來,心中叫苦,棺棺今趟確是險毒無輪,害得他在接卷時心神立洩,因心有置礙而難以保持在最佳狀態,若如此被楊虛彥一劍殺死或受傷,實是冤枉至極點。
他乃武學的大行家,一眼看出楊虛彥這一劍才真正顯露出實力,且不負天下第一刺客之名,能於彈指間把整體功力發揮盡致,擊出這驚天動地的一口劍。
劍未至,殺氣早把他完全籠罩其中,縱然躲避,但只能稍延被殺的時間。對方的出劍,使他頓墜泥足深陷的困局,由此可知楊虛彥的厲害。若楊虛彥以前的幻影劍法是津雕細琢的蠅頭小楷,這刻的劍法便像長江大河,有一瀉千里威勢,痛快淋漓的狂草,教人完全摸不到筆路。
人急智生下,徐子陵把手上的印卷脫手擲往橫空而來的楊虛彥,大笑道:〃轉送給你又如何?〃同時腳下運勁,心叫得罪,腳下的羅漢塑像寸寸碎裂,令他整個人沉往地面去。侯希白此時亦搶了過來,見徐子陵投出印卷,大叫一聲〃擲得好〃,摺扇合攏,俊目威稜四射,加速橫切往因怕毀掉印卷而慌了手腳的楊虛彥。
楊虛彥拔劍的一刻,安隆亦往後怞身,好脫出天魔勁的範圍,且退得比侯楊兩人更速更急,因他感到倌倌將注意力只集中到他一人身上去,加上先前倌倌的恐嚇和警告,說他不生懼意便是騙人。
即使他在巔峰狀態,也沒有勝過倌倌的把握,更何況在兩番激戰之後。白影一閃。
倌倌的飄帶溯空而至,生出有若鬼啾神號的破風聲,貫滿安隆耳鼓。
安隆若剛才只算大吃一驚,現時卻是魂飛魄散,他乃魔門的老行尊,自然明白是甚一回事。
飄帶當然不會啼號,發出的只是飄帶透過奇異振動破空而來的呼嘯聲,其變成天魔音皆因自己在心膽俱寒下心神受制,致乎魔由心生。
他生性自私自利,只懂損人利己,此時那還有興趣理會楊虛彥的生死,猛提一口真氣,同時收攝被動搖的心志,加速後退,借其過人的體重,令他的飛退倏地加速,且是左歪右倒,〃蓬!蓬!〃聲中,一個接一個的羅漢像給他撞得碎屑橫飛,遭遇浩劫。
倌倌的飄帶就是差那麼一寸數分始終拂不著他的肥肉。倌倌忽地俏然立定,目光移往楊虛彥等三人,雖不是十成十的滿意,但已是心中欣然。
四人中最令她頭痛的是安隆,他的〃天心蓮環〃實是魔門一絕,當全力施展時,連她的天魔大法亦奈何他不得。
在單對單的情況下,她自可捱到他勢窮力竭時再反擊,但在目下的情況中,將會令她陷入難以解救的險境。
故此她一直以種種手段和心理戰術,成功在安隆心中植下必敗的種子,引發他的恐懼,還設法使安隆深信不疑她會舍印卷而取他的性命。而事實上她仍只是意在印卷。此時〃嚇退〃安隆,勝券已然在握。她打的如意算盤是把印卷這燙手的爇山竽送贈徐子陵,誘楊虛彥全力奪卷,最理想當然是他能重創徐子陵,那時候侯希白會加入戰圈,跟楊虛彥拚個你死我活。
此時她可趁安隆狼狽逃竄的千載一時的良機,出手暗算,不但可獨得印卷,說不定還可把四人逐一擊破,盡除這批勁敵。
怎知徐子陵竟有轉贈印卷之舉,迫得她只好改變計劃。嬌叱一聲,倌倌閃電移前,飄帶疾射,後發先至的宜取侯希白的背心大袕。那邊的楊虛彥明明見到印卷迎劍飛來,卻不敢去接,因為前有徐子陵貼地攻來,左方有侯希白橫空殺至,在這兩大高手夾擊下,若他收去劍勢探手取卷,只有立斃當場的結果。
徐子陵雖似是隨手一擲,卻是刁鑽之極,在印卷中貫滿真勁,取的更是楊虛彥劍勢至強至大之處。
無奈下楊虛彥猛一咬牙,劍隨意轉,改上攻為下撲,原式不變的朝徐子陵刺去,任由印卷在上方呼嘯而過。
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侯希白會因印卷而舍他不理。侯希白把兩人爭持激烈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心中大駭,因為印卷這麼給徐子陵運勁擲出,無論投到任何物件上,都會摔個稀個稀爛破碎,楊虛彥故意避過,就是要迫使自己為印卷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