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山多終遇虎,被俚僚測到行綜,趕來作出反擊。
同時心中奇怪。
崔紀秀說什麼的也是林士宏的國師,怎會這麼紆尊降貴的來扮堅瀅擄掠的小海賊?長笑傳來,只聽崔紀秀笑罷從容道:〃竟是『虎衣紅粉』歐陽倩大小姐芳駕光臨,區區幸何如之。〃
寇仲心想歐陽倩這名字為何如此耳熟,旋即記起她是不知陳長林還是卜天志提過的三大俚帥之一,其他兩人分別是王仲宣和陳智怫。想不到會在這裡湊巧碰上,對方又長得這麼標緻。
歐陽倩顯是剛抵此地,目光緩緩巡視生靈塗炭的災場,秀目射出悲憤的神色,一字一字的緩緩道:〃給我報上名來?〃
字正腔圓,絲毫沒有像先前俚僚少女計程車音。
寇仲回刀入鞘,大笑聲中離開躲藏處,往人堆走去,代崔紀秀答道:〃本人崔紀秀,在林土宏座下居國師要職,今趟到這裡殺人放火,除因天生兇殘成性外,更為要嫁禍沈法興。
哈!崔兄!小弟這番代答有說錯嗎?〃
全場數百對眼睛全集中到他身上去,崔紀秀見是寇仲,臉上立時血色盡退,眼露驚惶。
徐子陵心念電轉,忙扮作胸有成竹的樣子道:〃席應的手段,怎瞞得過老夫,自聽到席應這狗賊的訊息,老夫知道別有內情,賢侄不用為老夫擔憂,究竟賢侄是否曉得席應落腳的地點?〃
鄭石如關心的道:〃嶽老萬勿等閒視之。他們要對付的不單是宋缺,還有你老人家。如非祝玉妍不願親自下手殺死女兒的親爹,那天嶽老怎能這麼容易脫身。事後他們曾搜遍洛陽,只是找不著嶽老吧!〃
徐子陵心想嶽山根本不存在,當然沒法子找到。
雙目厲芒電閃,沉聲道:〃當日初遇時,賢侄的說話隱有招攬之意,究竟是甚麼意思?〃經過多年來遇盡各色各樣騙人的技倆,他已學乖。
鄭石如低聲道:〃嶽老出現得太突然,宜至祝玉妍證實嶽老的身份,小侄才肯相信,但已找不到嶽老。〃
徐子陵漫不經意道:〃陰癸派一向不許外人參與他們的秘密,為何你能知道這麼多事?〃
鄭石如嘆道:〃換了我是嶽老,也會有同樣的疑惑。問題是我雖非陰癸派弟子,卻非是外人,十年來我一直對家父的橫死絲毫不露懷疑,又故意裝出迷戀祝玉妍的徒弟白清兒的樣子,兼之他們要藉助小侄在政治經濟的才能,為他們管治襄陽這重要的城寨,所以能得祝玉妍重用。〃
徐子陵終於開始相信鄭石如,沉吟道:〃賢侄今次到成都,所為何事?〃
鄭石如苦笑道;〃此事一言難盡,簡單的說,就是我終於找到心頭愛,又因父仇無望得報,故生出退隱江湖之心,恰巧遇上席應的事。嶽老最好立即遠避他方,將來再設法找席應算賬。我會如實把嶽老現身此處的事報上去,說的當然是另一番話。〃
徐子陵搖頭道:〃賢侄放心,老夫若沒有把握,絕不會涉險來此,賢侄甚麼都不用理,只須告訴他們今晚三更時份我會在大石寺等待席應便成。〃
鄭石如大吃一驚道:〃嶽老萬不可如此,陰癸派四大元老高手刻下全在成都,尚有祝玉妍的得意弟子棺棺,嶽老絕難討好。〃
徐子陵大感頭痛,鄭石如的話無論對徐子陵或嶽山都是忠告,只恨他無論要冒多大的險都要把席應從隱藏處誘出來,頂多到時在暗處監視,看看可否遠吊著席應,先找出他藏身的處所,再想辦法對符。
探手抓著鄭石如肩頭,湊近他加強語氣道:〃老夫自有分寸,賢侄你至緊要把老夫的話如實告訴邊不負,否則必將誤事。〃
鄭石如目光掠過他的手掌,劇震道:〃嶽老果然練成〃換日大法〃,難怪如此有自信。〃
徐子陵循他目光瞧去,亦嚇得心中一震,他一向哲白修長的手,像脫胎換骨,剔筋洗髓般變得晶瑩通透,明潤似玉,正揮散著某種超乎塵俗的光澤。
鄭石如低聲道:〃但嶽老必須小心,據說席應集西域諸家大成,創出名為〃紫氣天羅〃
的霸道魔功,祝玉妍試招後亦要讚不絕口,推許為石之軒〃不死印〃外魔門最津採的自創功法。〃
徐子陵大力一拍他肩頭,道:〃快去依計行事,千萬勿要誤事。〃
鄭石如欲語還休,見他神情堅決,勸說無從,無奈輕嘆後,才舉步維艱的繼續。
第六章 試碰運氣
崔紀秀見到寇仲,立知形勢不妙,暗忖先下手為強,大喝道:〃弟兄們上!〃又抖手射出煙花火箭,在夜空爆響,成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