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另一邊的〃雙槍將〃顏裡回一聲慘哼,肩頭中刀,像斷線風箏般倒飛尋丈,…跌在拓跋玉師兄妹兩人身前,一槍脫手,失去作戰的能力。
寇仲則橫刀傲立,靜待快到頭上的四名突厥高手下擊。
於此百忙之時,他仍有餘暇環視全場。
只見突利臉寒冷笑,不但似乎並不把兩名手下先後受傷的事放在心上,還一副成竹在胸,好整以暇的樣子。
另一邊獨孤閥的船上,性格剛暴的尤婆子仍安坐太師椅上,被閥內的後輩眾星拱月般恭待著。而奇豔的獨孤鳳還和她喁喁細語,神態悠然自若,半點不把他們佔在上風情況放在眼內。
拓跋玉身後則奔出兩名大漢,把傷重臥地的顏裡回迅速移走。
而長叔謀等三人雖全神注視乃師與跋鋒寒交手的情況,卻出奇地沒有上前加入戰團。
寇仲乃玲瓏剔透的人,首次感到有些不妥當;可是敵人已至,那有餘暇細想,連忙運刀相迎。
※※※
此時橋下的徐子陵已成功把蓋河的鉤網神不知鬼不覺的以匕首割開一個大洞,又以手抓網,防止網子被水流沖走,讓敵人發覺。
但心中的焦急,卻是難以形容。
同時後悔剛才在船底弄的手腳。
船底隨時會〃溶解〃洞穿,當河水湧入船艙時,必瞞不過上面的尤楚紅和獨孤鳳,當猜到有人潛在洛水裡時,他的戲法便不靈了。
另一個是時間上配合的問題。
敵人會在河中鋪上鉤網,目的自是要把寇仲和跋鋒寒兩人生擒活捉,所以定會佈下一種形勢和壓力,使兩人感到洛河乃唯一的逃路。故此他並不擔心兩人不借水遁,但卻擔心他們不能在船底破裂前逃命。
就在此時,他從底紋下仰頭上望,剛好見到曲傲躍上半空。
他差點便要大聲叫好,那還猶豫,立即採取行動。
〃嗆啷〃一聲,顏裡回被格飛的右手槍此時才掉在地上。
※※※
爪與劍在眨眼的高速中硬拚七記,雙方都是招出如電,全身功力所聚,雖只數招,卻抵得上一般高手苦拚千百招之多,登時生出一種像千軍萬馬,在沙場交鋒對壘,廝殺纏鬥得日月無光森厲慘烈的氣氛,感染全場。
事實上直至此刻,若純論功力招數,跋鋒寒仍要遜上曲傲一籌。可是他卻能在才智上用心,以種種手段挫折這強橫對手的氣勢和信心,又因對手低估自己,於猝不及防下使他取得些許優勢,故鋒銳在此消彼長下有增無減,由此可見跋鋒寒的天資,確勝於這名震域內域外的宗師級人物。
趁著眼前的優勢,他必須踏出最重要的一步,為逃生鋪路,否則將再沒有逃走的機會?跋鋒寒發出一聲震耳長嘯,斜射而起,劍勢如虹,直往丈半高空處的曲傲射去。
另一邊的寇仲心知肚明是跋鋒寒招呼他逃命的時刻到了,忙以猛獅搏兔的雄姿,竭盡全力,先〃鏘〃的一聲把左方劈來的鋼矛盪開,然後使個假身,仿以前攻,待其它三敵駭然退避時,猛地怞身,往跋曲兩人交手處掠去。
四周…喝連聲,不但拓跋玉、長叔謀等分別由兩邊橋頭趕來,連突利亦從船上躍起,橫空掠至。
獨孤閥方除尤楚紅仍安坐不動外,包括獨孤鳳在內,人人掣出兵器,箭手則滿弓待發,形勢緊張至極點。
橋西兩座高樓上的箭手,不顧暴露形跡,現身彎弓搭箭,嚴陣以待。
跋鋒寒擊向曲傲的一劍,已施展出壓箱底的本領。不但是他畢生功力所聚,還存有與敵偕亡之決心。而且由於他是斜衝之勢,劍勢把橋欄的上空全部籠罩,而橋心處則有寇仲如飛掠來,所以除非曲傲要與他拚個兩敗俱傷,否則就只有避退至橋西上空一途。
如此便可令高樓上的突厥箭手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去了他們的上顧之憂。
若擋的只是單從獨孤閥那艘船射來的十多枝勁箭,他們自然有把握多了。
曲傲當然不肯和他以命博命,故意合作非常,還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爪化為拳,重重打在他劍網上,借力騰上橋西洛河的上空。
寇仲此時恰好趕至,兩人同時貼欄翻往橋下。
尤楚紅髮出一陣難聽之極的梟笑時,十多枝架在弓弦上的勁箭已脫弓而出,嗤嗤聲中,射往兩人。籠罩範圍之廣,除了硬架一途外,再無別法。
〃嘩啦〃水響。
一片長闊達兩丈的鉤網離水而起,像一幅牆般把所有勁箭全部擋著,還去勢不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