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點頭答應,寇仲把徐子陵扯到一旁,以內功束裹聲音道:〃這事真頭痛,怎辦才好?〃
徐子陵頭痛的道:〃若我們代老跋拒絕,恐怕他會氣得幹掉我們。〃
寇仲斷然道:〃我明白哩!老畢既主動挑戰,我們根本沒有選擇,老跋也別無他選。〃
走回去昂然道:〃我們決定接納武尊的恩寵,只有一個附加條件,就是大汗驗明拜紫亭的正身後,我們可把他的遺體運回龍泉安葬。〃
頡利爽快的道:〃兩位均是我頡利尊敬的人,這點面子我怎都要給你們,就這樣決定吧!〃
吶喊聲再次轟然響起,傳遍鏡泊平原。
宗湘花花容失色道:〃這怎行?〃
她的反應代表龍泉將領的心聲,因為〃武尊〃畢玄乃大草原上無敵的代名詞,既以十招之限,無人敢不相信他有此本事。換言之,大祚榮將難逃被突厥大軍俘走的悽慘命運。
寇仲和徐子陵不禁大感頭痛,適才已答應畢玄,且把話說滿,偏沒想過龍泉諸將合乎情理的反應。
客素別搖頭道:〃我們情願殉城死戰,四位為我們盡過的心力,我粟末族永遠不會忘記,唉!頡利是從不肯放過反對他的人,你們的兄弟突利實是與虎謀皮。〃
跋鋒寒一對虎目亮起來,卻出奇地沒有說話。
長風一陣一陣的拂卷立在城頭商議的各人,城外則是漫野的敵人和火把,氣氛沉重。
徐子陵心中一動,道:〃各位請聽在下一言,只要我的兄弟跋鋒寒肯答允以救回大祚榮作最高目標,這將是最佳解救龍泉城的方法。〃
宗湘花愕然道:〃可是畢玄曾和跋兄交手,對跋兄的武功路子理該摸通摸透,故有信心在十招之內殺死跋兄,這一仗如何能打。事關重大,四位勿要怪我坦言。〃
客素別和十多名將領均點頭同意宗湘花的看法。
跋鋒寒嘴角逸出一絲笑意,仍不說話,予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寇仲欣然笑道:〃此正是最津採之處,只要老跋肯如陵少所言,必可成功過關,將事情解決,待日後再與畢玄分出生死。因為跋鋒寒再非當日初戰畢玄的跋鋒寒,他亦將畢玄摸通摸透。哈!你們定要繼續信任我,想想吧!以我寇仲的為人,會否推自己的兄弟出城去送死?〃
跋鋒寒灑然笑道:〃知我者莫若徐子陵寇仲,不過你們有否想到,若我只是抱著捱過十招的心態出戰,可能真的只是去送死?〃
寇仲賠笑道:〃當然不是這樣被動,而是該攻時攻,應守時守,憑你老哥的偷天劍,必可給老畢一個驚喜。〃
徐於陵見客素別、宗湘花等仍是一臉狐疑之色,誠懇的道:〃與其玉石俱焚,何不行險一博?上一趟畢玄既殺不死鋒寒兄,令趟且有十招之限,怎會例外?〃
跋鋒寒哈哈笑道:〃無論你們怎樣想,我和畢玄此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此正是寇仲和徐子陵最擔心的事,以跋鋒寒的性格,根本不會理十招的限制,所以必須令他以助粟末解困為最終目標,才肯讓他出戰。
宋師道看穿其中關鍵,向宗湘花等龍泉將領道:〃龍泉十多萬人的性命,就在你們手上,我信任少帥和子陵的判斷,你們若和我相反,將錯失關乎貴族日後能捲土重來的天大良機。〃
宗湘花移到跋鋒寒身前,伸出纖長的玉手,神情嚴肅的道:〃跋兄勿要見怪,我想知道跋兄的狀況。〃
客素別等均點頭稱善,因為據傳聞跋鋒寒曾被畢玄重創,若他現在仍內傷未愈,此戰將必敗無疑。
跋鋒寒露出不悅神色,似要拒絕時,徐子陵嘆道:〃老哥你可否看在秀芳大家份上,破例一次呢!〃
跋鋒寒微一錯愕,看看徐子陵,又瞧瞧寇仲,苦笑道:〃你兩個確是迫人大甚,不過我仍是心中歡喜。〃說罷伸手與宗湘花相握。
宗湘花嬌軀一震道:〃這是沒有可能的,跋兄竟無絲毫內傷之象。〃
客素別移過來大訝道:〃難道傳言有誤?〃
跋鋒寒放開宗湘花的手,嘆道:〃既有初一,自有十五。〃改握上客素別遞來的手。
客素別立即催發內氣,只覺跋鋒寒手硬如鐵箍,體內真氣深廣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測,駭然道:〃我明白哩!〃
他明白的非是跋鋒寒決戰畢玄而沒有負傷,而是為何寇仲和徐子陵均力主跋鋒寒出戰。
跋鋒寒微笑道:〃客相的內功想不到如此津純。〃
客素別收手退開。
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