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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瑤嗚咽道:“姐姐看得透,我卻不如姐姐。我只求那些男人別來招惹我,我也不去招惹他們。越了雷池,我就索性來個同歸於盡。”
便是柔心這樣的人,聽了也豎起了寒毛。當下只得順著她的話說了,攛掇她梳籠只好靜等良機。
柔心又從懷裡拿出二十兩銀票,遞給金瑤:“這是我從媽媽那裡拿的,也算媽媽對你的一片愧疚之心。”
金瑤撅嘴,搖頭:“我不要這個。”
柔心道:“難不成錢也有髒的?都是人手裡的人,還分個什麼。你現在住在這裡看不起這點銀子,若是去了哪,沒銀子看你能不能行動。”
金瑤又想到和爹爹流落揚州街頭的往事,咬著牙兒收下了這二十兩。柔心給了錢,安慰一番,這才離去。
金瑤手裡攥著銀票,突然想到了贖身。當初陳媽媽說爹爹臨走之前,只給自己留了二十銅錢,想必自己也沒賣多少銀子。
錢在手裡攥出了汗,金瑤帶著希翼前去找李春花。昨日陽光雨降後,院裡一派崢嶸。青青綠草長得高盛,葉子也被雨打了一地,龜奴們做了正經的活,就要來打點院子。
走廊走了片刻,只見李春花托著李蓉的手在西院院子裡走著。
寒冷的風颳來,金瑤只覺臉上身上如刀刮一般。看著她們兩人的身影,金瑤恨不得走上去吵一頓才解氣。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一個見不得人好,金瑤都深感受傷。
走了上去,李蓉一見金瑤,狠狠白了她一眼,便自個兒走了。李春花見了,也和沒事似的:“你被子也算幹了,連夜叫龜奴放在火架子上烤乾了,今晚你想睡哪裡都成。”
因想著要贖身,再說贖不贖得了也不一定,臉皮總不能撕破。既然她裝得和沒事人一樣,金瑤也不提那茬,只道:“媽媽,我贖身要多少銀子?”
李春花看了金瑤一眼:“瑤姑娘這麼有出息了。”打了個沉兒,挑著指甲:“我是花了三千兩銀子買你進來的,你要贖身,還要加上吃穿用度這些,沉院訓練也少不了銀子。起碼要給我五千兩。”
金瑤瞪大了眼睛,張嘴結舌:“媽媽你在逗我玩還是獅子大張口,這麼多銀子?”
李春花道:“這很多嗎?賣進這裡的價格本就高,想要出去肯定更高。你賣身契在我這,想要贖身,勸你先積個五千兩銀子再來,以後還會更高。”
金瑤聽了,心裡怒火叢生,別了李春花,金瑤就徑直回到西院。來到房裡,倒床就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梁鈺茜回來,見到金瑤此情此景,不免上去安慰一番:“瑤兒,你怎麼呢?”
問了兩三遍,金瑤將昨晚到現在的來龍去脈一一和梁鈺茜說了,梁鈺茜心一沉:“媽媽也使起這樣的詭計了,可是被錢迷了心竅。不過也難為你,為了這個,徹夜不眠。”
金瑤冷笑道:“我哪裡還能入眠,簡直就和身旁蜷縮著一條毒蛇一樣,一不小心就吞了自己。”
梁鈺茜道:“你現在是花魁,不知道多少心裡盼著那個。以後這樣的事情可少不了,你要長個心眼。反正賣身契上寫得明明白白,自己別中計,媽媽也不能拿你怎樣。”
金瑤道:“我現在也算明白過了,日後肯定會仔細些。”
梁鈺茜又囑咐金瑤:“還有一點要告訴你,平日裡別和柔心走得太近了,有什麼不開心只管和我說。”
金瑤道:“這是為何?”
柔心是李春花的女兒,不過都瞞著眾人的,只有在院裡待得久的人才看了出來。但凡院裡來了新來的姑娘,都是灰心喪氣的人,一個個尋死覓活的,這就需要人來開導。柔心便擔起了這個職責,假冒□□,混進這些姑娘當中,以過來人的身份寬慰勸導她們,讓她們步入煙花女子之列。
梁鈺茜自然是知道的,思索片刻,只道:“這還有什麼不知道嗎?我們是姐妹,你還和她好,我自然吃醋了。”
金瑤也不覺笑了起來,伸手去捏梁鈺茜的臉:“你個鬼丫頭。”
☆、春竹
自此每逢有了什麼事,金瑤都長了一個心眼,尤恐落了李春花的圈套。這樣過了好些天,金瑤跟李春花講:“近日琵琶彈多了,腰背多有損傷,想去讓大夫再看一看。”
李春花怕金瑤年紀輕輕傷了身子,連忙讓她去看。金瑤得了李春花的令,只穿了一身素色衣裳,面縛輕紗走出麗春院。
不過金瑤可不是真去看大夫,而是去探訪故友。在街上買了好些精緻的糕點,零七碎八加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