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又吃又喝,滿口留香。
這些東西,家裡不是沒有,逢年過節的也能吃上一點,只是太少,打打牙祭而已。特別是那油炸的紅薯片,我可是第一次吃到,香甜嘣脆,真是好吃爽口。我們家也有少量紅薯片,可都是用沙炒的,哪敢用油炸呀?那些年月,家裡的食用油都是緊巴巴的,炒菜見不著油花兒,就這樣也還經常接不趟。每回在灶前把火看母親炒菜,我都要站起來看著母親往鍋裡放油。母親總是愁眉不展,我也常常皺起眉頭;我擔心母親放的油太少,而母親則擔心自己倒的油太多了。有油的時候,從油罐裡倒出來的油成一條線;沒油的時候,從油罐裡半天才滲出一滴、兩滴,這時母親便用一兩根乾淨的稻草蘸著油滴在鍋裡擦一擦——這幾乎是“吃紅鍋”。所謂“吃紅鍋”就是炒菜不放油,完全是水煮。我們那地方,水田多旱地少,不允許用更多的土地去種油料作物。而山區則以山地為主,可以種花生、芝麻之類作物,山上還有茶油樹……物產自然比山外豐富得多,人也活得比山外人滋潤得多!
吃著香脆的花生、紅薯片、芝麻片,喝著醇香的清茶,我打心眼羨慕起山裡人來。
“吃吧二黑,想吃什麼自己拿!別客氣……”槐山婆婆從灶間走出來,一邊說一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