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夕燕對雪玳說。
雪玳讚許地望著夕燕:
“拉斯維加斯目前是全國就業率最高的城市之一,稅收低,發展也很快,光是去年,就有一萬四千多新移民遷入,整個內華達州,新移民更是達到十萬人。但是由於土地有限,水源不足,房屋的建設數量會受到極大的限制,在這種情況下,房價繼續上漲,其實是可以預期的。”
頓了一下,雪玳又說:
“如果貸款利率不大幅度提高的話,房市前景應該看好。如果貸款利率上漲太多,就會有一部分人因為承擔不了房貸的壓力而退出,那麼房屋的價格恐怕會有回落,對這種情況,咱們也得早做好準備來應付。”
“下週二的講座,就是討論房地產泡沫問題的。關鍵是你自己得好好把握時機,一旦有什麼情況發生,無論買進賣出,都得當機立斷。”
鈴月見她們談得投機,就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插嘴。她不懂生意經,更不懂房地產,但她心裡,忽然也很希望能擁有一幢屬於自己的房子。唉,看來是得戒賭了,存點兒錢,像夕燕一樣,給自己買幢房子。
可自己現在,住著租來的房子,總是感到漂泊和不安定,一點兒也沒有家的感覺,連邀請父母來看看都不方便。
對了,將來若買了房子,院子裡一定要種上好多的玫瑰花樹,要像南茜的舊房子一樣漂亮。
鈴月痴痴地想入了神。
“好啦,你們倆都買了房子,以後我就不擔心沒地方去了,就住到你們那裡去好啦!”當鈴月從沉思中醒來後,對她們倆笑著說道。
三人嘻嘻哈哈了一陣,兩個小時過去了,終於茶飽話足。
雪玳跟人有約,匆匆忙忙地走了。夕燕要去剪頭髮修指甲,鈴月便獨自開車回家了。
第二章 疲倦的下午
剛走上通往家門的小徑,就見一輛警車緩緩地停在路旁,鈴月停住了腳步,驚訝地回頭張望,卻見南茜的身影一閃,從警車裡側身下來。
“哎呀,你總算回來啦!怎麼回事?幹嘛坐警車回來啊?”鈴月很高興終於見到南茜回來,但又滿肚子的疑問。
“別提了!剛才走高速路,前面的車忽然急煞車,我沒來得及,就撞了上去。”
“啊!嚴重不嚴重啊?人沒事吧?怎麼那麼不小心?是不是昨晚太累,沒休息好啊?人沒休息好,注意力一分散,開車是很危險的!”鈴月吃驚地睜大眼睛。
“人沒事,那人的是個吉普車,撞得倒不嚴重,就是我的車毀了!”南茜痛惜地說。
“車呢?”
“被拖車拖去修車行了。是警察送我回來的。” 走進家門,南茜似乎全身散了架,一下子跌坐在了沙發上。
“這個大衛,每次一見到他,我準得碰上什麼倒黴事!”南茜自言自語。
“昨晚究竟怎麼樣了?賭到什麼時候?你老公人呢?” 鈴月連連發問。
“他回加州了。哼,昨晚他站在那裡,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我就是感覺他像一片揮不去的陰影,把我的幸運之光全遮蔽了。我只好草草收兵。”南茜有點氣惱地說。
“那你們後來怎麼沒回家?” 鈴月問道。
“我們在瑞歐酒店裡開了個房間,他要跟我談事,我不想吵到你。”
“談什麼事呀?半夜三更的。” 鈴月好奇地問。
“他是來勸我回去的,說這是最後一次勸我,要是我不聽,回去就請律師起草離婚檔案了。” 南茜輕描淡寫地說。
“真的啊?” 鈴月瞪大了眼睛。
“真的。”
“那……那怎麼辦?你們真的到了非離婚不可的程度嗎?”鈴月忽然想到了自己離婚時的淒涼心境。
“我肯定是不會回去的。” 南茜堅定地說道,“我決定了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鈴月有些敬畏地看著南茜,她感覺到在這個外表柔美的越南女孩子身上,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是鈴月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鈴月暗暗地為她祈禱,希望她不會因此而後悔,也希望她未來的路,是一片光明的坦途。
我們的未來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呢?但願我們可以提前知道。人生真是充滿了太多的變數。命運究竟是誰設計的?是我們自己嗎?好像是,又好像不完全是。正是那以出其不意的方式,來改變我們人生之路的無形力量,在冥冥之中主宰著我們的命運。
“你去睡一會兒吧。”想到南茜昨晚一定是整夜沒睡,鈴月關心地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