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遠聞言,一愣,小師叔要去京都?
林福寧見齊明遠怔愣的表情,便笑嘻嘻的說道,“是今兒個師傅提起的,讓去京都慈恩寺熟悉熟悉,特別是慈恩寺的一些店鋪田地農莊啥的”說到這裡,林福寧咋舌,他知道師傅很有錢,這個世界的大和尚非常受敬仰,貴族皇室都捧著他們,但沒想到,慈恩寺竟然有那麼多的產業,師傅簡直就是大富翁嘛!難怪每年都可以舀出那麼多錢來做好事!
林福寧心頭樂呵著,想著可以去京都看看真心不錯啊,一時間卻沒有發現齊明遠眼眸瞬間的劃過的亮光。
小師叔也要去京都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齊明遠的嘴角勾起了笑。
這時,有敲門了。
靠近門的雲墨立刻上前開啟了門,恭敬做禮,“小的雲墨見過林少爺。”
走進來的正是林福康,隨後便是林福安,林福安一進來就敲了敲雲墨的頭,哈哈笑道,“說雲墨啊,咱都見了幾次面了,怎麼每次都這句話啊?”
雲墨只是低著頭恭敬的做禮。
林福康搖了搖頭,對起身向他們迎來的齊明遠拱手歉然笑道,“明遠兄,讓久候了。”
齊明遠微微一笑,拱手回禮,“無礙,請。”
林福康看著齊明遠溫和有禮的笑,心裡卻是知道,別看眼前這位笑容似乎很溫和真誠的,但這幾年來,他早就看清楚了,除了對著自家的弟弟寧兒,眼前這位的笑容看著溫和實則淡漠冰冷,只是這四年來漸漸的熟悉起來,笑容也多少親近了點,當然不排除這裡頭還有自家弟弟寧兒的緣故里頭。
林福康落座後,看著林福寧一臉笑容燦爛的啃著炸豆子,眉頭微微一皺,心裡嘆息了一聲,這炸豆子定是齊明遠給的吧。
“寧兒!又亂吃東西了!”林福康板起臉訓道。
林福寧嘴裡塞著東西鼓鼓的,故作無辜的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林福康。
一旁的林福安看著林福寧塞得嘴巴鼓鼓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林福寧笑道,“寧兒!怎麼跟大尾巴鼠一樣啊?”
吞下了最後幾顆豆子的林福寧翻了翻白眼,哼了哼,端起齊明遠不知何時挪過來的茶杯,喝了幾口,才小聲的說道,“二哥才是大老鼠!昨兒個還偷吃了小廚房裡的糕點!”
林福安一僵,隨即打著哈哈,“哎呀!寧兒別小氣嘛!”
林福康這時哼了一聲,林福安就立即噤聲不敢多言,這幾年,大哥跟著爹學著管事可是越來越有氣勢了。
林福寧則無辜的看著林福康,故作不解的眨眼,“大哥,怎麼了?炸豆子很好吃,是義伯親手做的,而且也不會上火啊。”
林福康不由一滯,這幾年來,時不時的就看到寧兒吃著齊明遠給的小點心,有時是糕點,有時是一些很貴氣的補品什麼的,他想要制止,畢竟雖說一些小東西,但對面的這位身份來歷不簡單,寧兒又是花娃子,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可每次寧兒一臉茫然的問著,“是義伯給的,不是齊明遠給的,有什麼關係呢?”每每寧兒這麼一問,他就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義伯說,小師叔每次來都給他帶來了很好的藥草,還治好了他多年的老毛病,他也沒有什麼好報答的,只是會做一些小東西,希望小師叔不要嫌棄。”齊明遠這時微笑的說著,雖然是微笑的,可漆黑幽深的眼這時候還是沉了下來。
林福康看著對面的這位那沉澱下去的莫測的眼,心頭有些發寒,面上只能擠出一笑,“寧兒治病救本來就是他的本分,義伯太客氣了。”
齊明遠輕輕一笑,笑容淺淡,“哪裡,都是自家,福康兄何必見外?”
林福康聞言,頓時一僵。
——寧兒是他們林家的!和身份高貴的那什麼沒有半點關係!
一旁的林福寧瞅了眼坐身側的身體有些僵硬的林福康,又轉頭看向面上輕笑著,黝黑的眼卻是有些淡漠的齊明遠,眨了眨眼,突兀的敲敲桌面,開口說道,“哎,明遠,剛剛說流金館京都開業了?”
齊明遠看向林福寧,小師叔這是轉移話題了?
“是啊。”看著笑眯眯的林福寧,齊明遠還是柔和了氣息,配合著說道,“小師叔給的建議真好,據說開業那天,來了很多捧場的。”
一旁的林福安也忙配合著插嘴問道,“哎,京都也開了流金館了?寧兒,給了什麼建議?”
林福寧笑呵呵道,“沒有啊,只是說不如搞個銀飾花樣比賽,邀請全京都的銀飾打造師傅和百花榜的閨秀們來設計打造銀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