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策安一邊想著一邊眼淚掉了下來,戴鈺見左策安哭了,徹底慌了。
“唉,你別哭啊,有啥哭的……不哭啊……”
戴鈺什麼時候哄過人說出來的話和威脅差不多。
左策安覺得自己慫了,想要控制住,眼淚卻掉的更加厲害。
戴鈺說不出什麼好話,實在不會什麼安慰話語,心裡著急索性直接親了上去。
左策安傻了。
戴鈺小心嘗試,越來越大膽。
“你瘋了?這是在村子內!”左策安驚慌推拒道。
若是有來往人看到,戴鈺當如何自處?
戴鈺抱緊左策安,趴在他耳邊低聲笑道:“你該知,我從不怕的。”
左策安不由得漲紅了臉頰,他一向低估了戴鈺肆無忌憚的水平。
☆、第 17 章
夜色正濃,子夜三更。
左策安凝視身旁熟睡如同稚子的戴鈺,思緒翻湧睡不著覺。
他想著楊子墨的話,想著風前輩,想著緋如畫。
想著所有的過往曾經。
說起緋如畫和戴鈺認識的經過,與自己和戴鈺相識相差無幾,皆因中了難解的毒,送到了惜花谷,請戴鈺診治。
緋如畫見了戴鈺並不費什麼力氣的解了毒,猶如見了知己般興奮,緋如畫很少見到江湖上用毒比自己高明的人,尤其這毒是她用來試煉,下在了自己身上卻解不了的。仍是臥床不起之時,便不顧顧忌,數度請戴鈺到房中交流用毒解毒心得體會。
緋如畫生長在苗疆,精於蠱毒之術,幫派做大後,更是奇毒異寶無所不有。
戴鈺相較之緋如畫,到底是用毒的本事有所匱乏。戴鈺雖生性不喜和人接觸,但是談及感興趣的毒時,還是會滔滔不絕。
也正是這樣,執著專注的樣子,才把緋如畫迷得不可自拔。
兩人更是在醫廬內,幾次促膝長談直到天明。
全然是江湖兒女的灑脫之態,卻暗藏著小兒女之情。
左策安得了訊息,慌張不已的趕了過去,心裡存著僥倖,想著哪怕戴鈺真的要和別人在一起了,他也一定要爭取一回。
哪怕真被戴鈺毒死,也是在所不惜的。
左策安見到緋如畫第一眼時,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這個女子眼中的情誼,當真是。。。當真是。。。連藏都不屑藏的。
哪裡像是自己畏畏縮縮,畏手畏腳的樣子。
那時候緋如畫已經痴纏了戴鈺許久,戴鈺雖然厭煩,但敬慕緋如畫用獨到用毒心得,也一直忍耐著,不曾打發了緋如畫。
反倒是自己,沒了藉口,被戴鈺早早的趕了出來。
再後來左策安走鏢路過晉城,聽說戴鈺陪著緋如畫到了晉城,要採買物品,慌里慌張的將所有事情託付於楊子墨,滿城尋戴鈺去了。
他知他們有所進展,卻不想戴鈺會妥協到這種程度。
意料之中,卻又出乎意料,緋如畫竟真敢對戴鈺下手。
看到緋如畫拖住戴鈺步伐,手下鬼鬼祟祟的混進了戴鈺的房間不知做了什麼,片刻後,方才出來。左策安覺得事有蹊蹺,定是緋如畫做了什麼,心裡起了疑,握住手中長劍,悄悄跟了上去。
緋如畫有意支開戴鈺,神色冷峻的向自家手下比劃了幾個手勢,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成竹在胸一般的笑了。
看見戴鈺面色不善的回來,緋如畫尋了藉口,先行離去。
看著緋如畫這麼幹脆的放過他,戴鈺心有疑惑,卻是一閃而過,以為緋如畫門下出了什麼緊急事情,不甚在意的轉身回客棧。
左策安跟著緋如畫的手下,一路跟著戴鈺回到客棧。左策安不由得慌了,先前他們是做了什麼,尚未可知,戴鈺怎麼這麼莽撞的進去了?
左策安顧不得許久,慌張衝進了戴鈺房間。
緋如畫的手下見左策安進了房間,不禁傻了眼,忙伸手攔住喜氣洋洋前來的緋如畫,磕磕巴巴籌措著詞彙,將事情報給了緋如畫。
緋如畫原本明媚如燦夏朝陽的喜悅神情,剎那變得猶如寒冬利刃般冷厲,強自鎮定的問道:“可是看清楚了?”
屬下忙不迭的點頭,只怕緋如畫遷怒。
按照緋如畫的土匪本性,本意是打算闖進去,綁出來左策安,與戴鈺生米做熟飯算了。左策安即便受過風八等的指點,武功大成又何如?緋如畫並不放在眼裡,能夠讓她放在心上的,也僅是戴鈺一人而已。
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