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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雕花迴廊,便是永福宮門首,忍冬帶著小丫環恭迎出來:“睿親王妃和靜妃娘娘往清寧宮給娘娘請安去了,莊妃娘娘新浴,正在午睡。”多爾袞只覺得心裡微微一動,漾過一陣異樣的感覺。“新浴”這兩個字帶給他一種莫名的刺激,使他忽然很想立刻、馬上見到莊妃,一刻也不能慢怠。可是見她做什麼呢?他沒有想過。“我有密事奏娘娘。”他揮一揮手,“你們不用跟進來服侍了。”莊妃娘娘果然在小睡。就睡在院子裡,花架下,涼椅上。午後的宮苑是靜的,幾隻鶴棲在池邊打盹兒,連廊上的鸚鵡也慵懶。渴睡的宮女倚著荼蘼架有一下沒一下地給莊妃打著扇,眼睛半開半合,也已經朦朧,見到多爾袞,要想一下才省過來請安。卻已經被多爾袞的手勢制止了。他接過扇子:“你們出去。這裡有我。”這句話極不通。這裡有你,為什麼就該我們出去呢?可是宮女們沒有多想,她們習慣於服從,習慣於不想。她們溫順地退了出去,靜靜地,裙裾拖在落花上,一絲聲響兒也沒有。她們剛才的位置,被多爾袞取代了。他拿過扇子來,卻沒有揮動,只是靜靜地坐在莊妃的涼榻旁邊看著她,看她長長的睫在眼瞼下遮出半輪新月,看她柔嫩的頰因為熟睡而嫣紅,還看她半搭在身上的錦被滑落,露出一漲湖水般的美人骨與半截酥胸。看著看著,他就不安靜了,試探地伸出手,輕輕沿著骨的走向撫摩著,一下又一下,緩如打扇。莊妃沉沉地睡著,毫無知覺,或者,是早已知覺了,卻不願醒來?他的手漸漸深入,移至莊妃的胸前,撫摸著,迤逗著,然後,他緊緊握住了那一對酥乳,讓她們在自己的巨掌中團成兩隻小鳥,揉捏著,把玩著,甚至將自己滾燙的唇按在上面,輕輕咬齧,舔撮。莊妃的身體開始扭動,像一條蛇,柔軟而嬌媚。“嗯……”她忍不住地呻吟了一聲,是慾望在身體深處爆裂的聲音。那彷彿是一聲號令。多爾袞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掀掉錦被,將自己化成被子,伏上來,壓下去,深入,撞擊,抽動……“嘩啦!”躺椅承受不住兩個人的激情,塌倒了。然而瘋狂的男人顧不得那些,甚至沒容女人翻身坐起,便按住她繼續抽動,排山倒海的激情一陣猛烈似一陣,像草原上刮過的風,像萬馬奔騰……“啊……”終於,他射擊了,身體靜下來,還依然在微微地抖動。身下的女人,死了一樣,緊閉著眼,眼角有兩滴淚。他看著那兩滴淚,心裡有異樣的滿足和安靜。皇太極上了他的女人,而他上了大玉兒,他們扯平了。他對自己說,這是 夏日後宮的一個春夢(3)娘娘嫁與大汗這麼多年,雖然貴為人主,卻並不見得有多麼開心。尤其從綺蕾進宮以來,她更是心事重重,鬱鬱寡歡,忍冬每每想些主意使她開心,並不能奏效。若是她果然與十四爺情投意合,倒也是一件好事,也不枉她的美貌聰明瞭。然而,妃子與王爺有染,這是何等的大事,倘若鬧破,是要掉腦袋的。不僅娘娘的腦袋不保,自己這個貼身丫環也少不得陪上一條命,這卻如何是好?這樣想著,忍冬大是不安,竟也忽嗔忽喜,輾轉反側起來,豎耳聽得莊妃在裡面鼾聲微起,已然睡熟了,自己卻再也睡不著,思前想後,通宵達旦。大玉兒在夢裡見到了多爾袞,並再一次抵死纏綿。她彷彿回到了大草原上,那裡沒有後宮,沒有戰事,沒有爭寵,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她的多爾袞,是那樣一個輕裘寶馬的英俊少年,而她,貌美如花,天真活潑,他們傾心相愛,如影隨形,片刻也不分離。天為穹廬,草做錦褥,他們擁抱,親吻,沒完沒了地顛鸞倒鳳,不知疲倦。醒來時,她的嘴角仍然感覺到多爾袞綿密的親吻,她的懷抱仍然殘留著多爾袞結實的體溫。直到這一刻,她才相信,她與多爾袞,是真的合為了一體。夢比真實更清醒。她12歲離開科爾沁,在哥哥吳克善的陪同下遠赴遼陽嫁給了皇太極。第二年,皇太極登基稱汗,所有人都說大玉兒好福氣,然而表面的榮華彌補不了內心的創痛,在別人眼中,她是大汗的側福晉;在她自己心裡,卻只當自己是個孤兒。離開了熟悉的草原,離開了摯愛的親人,對一個12歲的小小妃子來說,邀寵鬥豔都不是她的真實心思,她最大的痛苦,是孤單。在這宮裡,大汗和姑姑本應該是她最親的人,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大汗,更像是她的對手,而姑姑,則把她當作棋子。12歲的她,既不能成為一個好的調情高手,亦不能瞭解對奕之道。面對大汗的冷落和姑姑的抱怨,她覺得挫敗,更覺得無奈,四面楚歌,孤助無援。而惟一的慰藉,就是多爾袞。多爾袞是汗宮裡的另一個孤兒。父死母殉,汗位被奪,多爾袞在一夜間遭受了人間最慘痛的三大悲劇,不僅僅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更成了新汗王皇太極哥哥的眼中釘。他的性命笈笈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