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顫抖著聲音問:“結果如何?”
“安悅已經出了車禍,被人緊急地送到醫院搶救了,車禍現場一灘血,我當時都要瘋了,我沒命地趕去醫院……安伯後來也來了,我們在急救室外面等了很長時間,安悅才被救回來,但醫生說還需要送到重症病房監護幾天。”
君澈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一顆心被千刀萬剮著。雖然他早就知道安悅出過車禍了,可是聽到細節時,他還是抑制不了心痛。
他的安悅,竟然到鬼門關轉了一圈。
“我天天都去醫院看望安悅,但在安悅剛從重症病房轉出來的時候,安悅不見了。”君澤輕輕地說著,那飄緲的聲音聽著讓人心酸。“安伯也不見了,他還從君家辭了職,奶奶說可憐安悅,給了安伯一筆錢,讓他好好地照顧安悅。我問醫生,醫生說安悅轉院了,但我問醫生,安悅轉到哪間醫院了,醫生說不知道,我找安悅,到處找!她剛從鬼門關回來,不過剛剛醒轉,就不見了,她那種情況,哪經得起轉院的折騰?後來,奶奶要求我守口如瓶,不能讓你知道真相,我愧對你,愧對安悅,因為自責,一直以來,我也不敢告訴你……”
說到這裡,君澤再也說不下去了。
君澈聽著痛不欲生,他複述得也是痛不欲生。
“老太婆策劃的車禍?”
君澈咬牙切齒地擠出話來。
“我查了七年,查不出安悅的車禍與奶奶有關,就連姑姑他們,我也調查過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警察那裡給安悅的車禍定論為意外車禍。”
“老太婆狡猾多端,她做事向來不會留下痕跡!”君澈直覺就認為這件事是老太太一手策劃的,在他的心裡,只有老太太才有這樣的手段及勢力掩蓋住一切,讓他兄弟難以查探到痕跡。
“安伯疼安悅如命,安悅車禍後,安伯經常偷偷地哭,安悅不過剛醒轉,他卻迫不及待地把安悅帶走,不正常,安伯肯定受到了什麼人的威脅,他才會在安悅重傷之際帶走安悅。”君澤深沉地說著,安伯肯定知道極為重要的事情。
“安伯一年前去世了!”
君澈低啞地說著。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死了。
君澤沉默,他知道安伯去世了。
“我會查清楚的!我堅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安悅的車禍絕對不是意外!如果是意外,安伯就不會帶她走!”君澈陰冷地說著。
趁他不在,就置他的安悅於死地,他一定要替安悅討還公道!
“如果不是為了查出真相,我也不會與他們周旋著。”君澤低低地吐出話來,他用溫和虛假的面目和家人周旋,一切都是為了查出真相。
君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兄弟倆打過,罵過,怨過,恨過,直到和盤托出後,重歸於好。他們更清楚,如果兄弟不能彼此信任,不能敞開心扉深談一次,君家有可能會出現危機,因為君家的這一代,他們兄弟是希望!
“安悅,現在還好嗎?”君澈試探地問著,他很想看看安悅。
“除了忘記了我,一切安好。”君澤簡單地答著。
君澈沉默片刻,再試探地問著:“澈,我能去看看安悅嗎?”
君澈撇他一眼,淡冷地說著:“她知道了她失憶的事情,很難接受,心裡很亂,你先不要去打擾她。早晚我會帶她回去的。”
“沒有查出真相之前,你帶她回去,很危險的。”君澤擔憂著。
君澈冷哼著:“我不是以前的君澈!再說了,不回去,有些事情,永遠也查不出來,見不到安悅,那些人就不會有動靜,沒有動靜,我們如同大海撈針,哪怕窮其一生,也找不到真相。在安悅身邊,我已經安排了一流的高手保護她,沒有足夠的能力護她周全,我也絕不會帶她回去!”
君澤相信現在的弟弟有能力保護好安悅,他也有這個能力!
“那孩子……”
君澈瞪著他,冷冷地說著:“你都知道了。”
君澤連忙解釋著:“澈,我,我就是來的時候調查了一下。”
君澈冷笑,“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飾,別忘了,我們是孿生兄弟,你現在的勢力,我一清二楚。”
君澤抿唇。
“小愷六歲了,很聰明,很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他體質很差,經常感冒發燒,我和安悅相逢還不足十天,小愷已經發了兩次燒了。”提到兒子,君澈的心是又軟又疼,帥氣的小包子讓他冷硬的心軟綿綿,可是小包子極差的體質又讓他心揪痛。“我已經拜託醫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