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怕極了,閉著眼,整個人發抖:“小姐,剛才,你是假意要自刎逼得金晟不得不跳出來保你的是不是……”
“嗯……月兒越來越聰明瞭!”
紫珞的心,也在顫,人,雖已回魂,可,剛剛那種硝煙迷漫的殺氣,依舊在心頭回蕩:兵行險招,到底還是管用的,只是……
“小姐,你這麼做太危險了……要是金晟心狠手辣的不肯出來護,你豈不是白白……”
“不會的,他一定會跳出來。我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行動,即便不是為了給君墨問一個交代,他也要顧著蕭王府的面子,他蕭王的面子,如果他沒法保住他的新婚妻子,他的那些戰功還有什麼用……只是,我忽然覺得皇上如此不留情面的想把你賜死,似乎也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
“嗯,或許,皇帝也是想讓金晟自覺自願的交出那盆千秋蕊,又或者,他是故意趁機打壓蕭王府……昨夜賜婚,今日威懾,唉,這帝王家的爺們難做,金晟這個不得喜的蕭王更是難做……”
幾絲憂思在眼底浮現,今日的是非,好生複雜!
局中局,計中計!
到底是誰,在暗中將所有人滿盤算計?
待續!
正文 各懷肚腸,是誰意亂又情迷 1
金晟離開不一會兒,景侃奉命拿了一瓶凝香玉露膏來。
景侃來的時候,很不友善,走進來時,擺著一張臭臉:
“爺讓奴才過來給嵐主子送藥……
“嵐主子,奴才不知道您以前在侯爺府是怎麼當小姐的,可現在,您是王妃,王妃就該有王妃的樣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您應該是明白的!所以日後,還請嵐主子少做脫格的事,免得禍及整個蕭王府!”累
說完,轉頭就跑,根本就談不上一點點對主子的尊重。
他心裡自是惱怒:這新來的女主子,也太會生事,差點還把整個蕭王府一起拖到禍事裡,爺還因此而白白失去了一盆千秋蕊——
之前,爺一回到自己的園子,將自己獨個兒關在房裡,好半天才出來說:“把那盆花送進宮去!”
這千秋蕊,是一種稀罕的茶花,開出來的花苞,又大又肥,同枝花樹上可開出不同顏色的花朵,且這花朵還有相當奇妙的藥用價值,是當初君墨問舍了性命才弄到養成的,一直養在北地爺的別館,是爺與墨問義結金蘭的見證。
宮裡那位得寵的,一直想要這盆花,這是心照不宣的事,若是尋常物件,換作他人,爺一定樂意做一個順水人情。
偏偏這人是爺最最討厭的,且相中的還是爺最喜歡的一盆。因為皇帝從不曾刻意向爺要過,爺自樂得裝聾作啞不去給,現在可好,為了保凌嵐的小命,眼巴巴便把花就這麼送了過去。悶
***
景侃跑開後,朧月取了那玉露膏給紫珞擦傷口——這凝香玉露膏,是消腫的奇藥,金晟總算還有點良心,肯拿出這種好東西來給小姐治傷,心下的氣去了不少。
後來,朧月又意識到,那五十記杖刑,金晟的確手下留了情:臀部腫是腫的厲害,至少沒有皮開肉綻,只是讓人感到疼而矣。
朧月私下問過小姐:“那個雪嬪,為什麼無緣無故來陷害我們?”
這個問題,紫珞想了很久,很是費思量:“誰知道!”
也許這問題,只有金晟才能回答。
金晟出了門,直至天黑也不見人影。
等入了夜,重新坐回那張被他睡過的床時,紫珞的心有點忐忑不安,想到的盡是金晟早上所說的:今日會滴酒不沾,會來和她大戰“三百回合”。
白天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不知道這人晚上還會不會過來!
也許,他正惱著,不會過來,但等他氣兒消了呢,總會來這裡兌現說過的話,照這情況發展下去,夫妻合房,避閃不開呀,而且那迷藥,也不能一再的使用。
怎麼辦?
紫珞開始愁起來,想了一下,找朧月弄了一些藥吃吃,不管他會不會過來,先防著再說。
***
午夜時候,金晟帶著凝兒回來了,送她回房後,本想折回自己的園子,在岔道口的時候,他突然頓住身形,轉而去了嵐閣。
下午的時候,父皇單獨召見,很明確的警告他:
“凌嵐這女人心機叵測,你收在身邊,寵歸寵,別到時寵的無法無天。南北若開戰,朕會用她的血祭旗。她這條命,現在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