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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的警告猶在耳邊!

冒名頂替做他妻子,將他好一番耍弄,這個人怎肯善罷甘休!

***

洞房,一場激情過後,女子從身後輕輕環住男人精健的腰背,將自己情慾未退的嬌妍臉孔貼著他的身子。

就之前,金晟進得房來,臉色淡淡,上得床來,程襄正想問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他壓上身來,不曾露了一絲溫柔愛撫,動作強而有力,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的那一刻,刺破她的身子,深深將她佔有,那麼的瘋狂。

她疼的要死,不住的在他身下求饒,他不聞不問,直到在她身子裡渲洩,都不曾有一點柔情蜜意,似有意將她往死裡折騰,更似懷著一肚子難以盡訴的惱怒……

“爺,你怎麼了?”

程襄湊過臉去看,忍著身上撕裂似的痛。

金晟枕在玉枕上,緩緩的平息著心頭的怒氣。

他知道自己把身邊的女人當作了發洩桶,唰的睜開,神色淡淡的將人攬入懷裡:

“沒什麼……我讓人給你準備香湯淨一淨身子……”

只抱了一會兒,他便毫無留戀的推開她,起身披上袍子,去吩咐守在外頭值夜的奴婢。

不一會兒,隨嫁的婢女芳兒走了進來,不見自己的男人,程襄擁被坐起,往外探看,問:“爺呢?”

“爺回自己房了,讓奴婢傳話說請小姐不必等他,自己先睡吧!”

芳兒猶豫了一下,低低稟告。

程襄心頭一震,雖然知道他有獨宿舍的習慣,可事到臨頭,還是深受大愴,臉上難掩失落之色:才在床榻上歡愛好,身子上還留著他的氣息,轉身不聲不響的就離開,這個男人真是涼薄!

他與凌嵐大婚的時候,好像曾在她房裡宿到天大亮才……

難道他真是被那個女人狐媚了不成?

一股不甘,翻起,氣難平。

“芳兒,剛剛爺出去做什麼來了?”

程襄悶聲問。

他身上一身的怒氣,不是無故而來的,好像在外頭受了什麼說不出來的悶頭氣,才把那股子蠻勁全撒在了她身上——發顫的雙腿,兩腿之間那火辣辣的巨痛在不住的提醒她,剛才這個男人使的勁兒有多狠。

“好似去了嵐閣!”

芳兒抬頭看到了小姐半裸的肩上還是青表紫紫的,再想到剛才在外頭聽到的那種曖昧的嬌吟粗喘,心頭就如小鹿頂撞般,臉不由自主紅起來。

“聽說,爺把嵐閣裡那位禁了足……”

程襄“哦”一聲,心裡越發不快。

那個比她早進門的女人,看來真能擾亂金晟的情緒,好端端的新婚夜全被她給敗壞。

雖然,她與金晟有多年的情份在裡面,可是對於金晟這個人,她認識的並不深。

那個男人心太深,不會與人交心,這麼多年,他待她一直很溫淡,既不熱絡,也不冷落。

原以為自己與他而言總歸是特別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他甚至不肯在她房裡過夜——新婚夜,給了她夫妻之實,卻依舊不肯給她屬於男人的溫存。

一顆芳心,痛痛的,對著冷寂的喜氣的洞房,她憋悶極了。

沐浴完再回來喜榻才睡下,一會功夫,芳兒又進來,手上端著一隻玉碗,身後跟來一個穿著雅緻的女子。

程襄認得的,那人是金晟身邊最得憐的侍姬錦兒:“怎麼了?”

“小姐……錦兒姑娘說,這藥是爺命她送來的……”

芳兒低低的稟,臉色有點灰,她自是知道這是什麼藥——王爺不想要孩子。

錦兒上前福了一福,看到程襄那漸漸發白的臉孔,輕道:

“爺說了,現在不是生養的時候,孩子可以等將來一切安定後再要,所以請襄主子服了這碗藥……”

這樣的藥,錦兒不知喝過多少回,每一次喝,心頭總難免會泛起一層層的苦澀——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沒名份的侍姬而矣,雖然心裡是那麼的渴望想給這個男人生養,可也知道自己不配。

原來不止自己不配,便是連今日的新婚王妃,也還沒有達到可以為他生養的資格。

也許也只有千樺姑娘才有那資格吧!

眼前,程襄氣極敗壞的抓著床欄往床下而來,半露的領襟,隱約可見幾處歡愛後的痕跡。

“爺呢,在書房還是在他自己的睡房,我要見他……”

她把指骨捏得青白,咬牙低叫。

“回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