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終於拍掉了他的手,下一刻,素手卻被他狀似恩愛的牢牢鉗制住,想:才怪,瞧人家那眼神,分明是來捉姦的,而自己呢,非常不爭氣,非常不湊巧的撞到了槍桿子上。
另一場暴風雨又要來了,紫珞想在暴風雨爆發之即,將這個男人送回他的洞房去,別再來招惹她,連應話道:
“呃,我沒事,爺,你去忙吧……新娘子還在房裡等著……新婚燕爾,應該如漆似膠,我能體諒王爺……你就請……”
“回”字還沒吐出來,被某人凶神惡煞似的目光給瞪斷了話頭。
她只能困難的咽一下一口唾沫,閉嘴。
“二弟,我要去給我的王妃上藥,就不如留你再坐……明兒見!”
這是逐客令。
清王笑的若有所思,笑的心不在焉。
“天色是不早,那我就不打擾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目光依舊在紫珞身上流連,溫情款款的樣子,很能讓人想入非非。
他在想:他這個大皇兄這麼急巴巴的想把他趕走,想要什麼?
將心比心,要是自己遇上這樣的事,回頭肯定會不讓這個女人好過——如果這個女人已讓他生了興趣,卻又那裡不識趣的給他難堪,他會整得她生不如死。
金晟比他更愛猜忌人。
會不會閨房內對其施以暴行?
瞧見他們之間“著火”,他有點高興,又有些失落,轉眼,壞心腸的又添了一句:
“他日待公主康全,還請大皇兄攜公主一起駕臨清王府,金暤設盛宴款待,以謝公主救命之恩,一敘舊年情誼……還有,我母妃也想見見公主……”
紫珞黑臉:丫的,這清王還真是惟恐天下不亂呢!
金晟目光一利,依舊面帶笑,目光卻如寒劍,沒答話。
正這時,清王妃提了一個花籃自閣樓後的花圃裡轉回來,身後,跟著朧月,以及兩個清王妃帶進來的奴婢,見蕭王也在,並還把凌嵐公主深深抱在懷裡,又覺臉紅,又覺詫異,忙上來見禮。
戈若容指指手上的剛摘的花,笑的說:“大皇兄,這園子裡的花開的真是好看……”
她跑去摘花,其實是想給清王和紫珞單獨說上幾句,她直覺清王心裡有話要路凌嵐公主,便故意借要去摘花,連帶把朧月支開,就連秋兒與香兒被使喚走。
沒有女人願意把自己的男人推開別的女人那邊去的,可是她嫁的不是一般的男人,投其所好,才能得來他的愛惜——為此,她願意給他製造機會。
園子裡,因為有清王妃的介入,氣氛緩和起來。
彼此又說了幾句話,清王夫妻才離去。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嵐閣門口,園子裡寂靜了下來,金晟方斂起笑,那股被他壓了一天一夜的怒氣,就是燎原的星星之火,噌噌噌直冒上來,將整個肺腑全部燒著。
他鐵臂一使勁兒,猛的一把拎著紫珞手臂的往閣樓上去,才不管她會不會痛。
“喂,你幹什麼呀?好痛的?”
紫珞又驚又怪的直叫,想甩開他——不行,他的勁兒力大如牛。
金晟聰耳不聞,進門後,狠狠的將她摔了開去,若非有朧月扶著,只怕早就倒地。
朧月見這個男人一上來就發飆,秀眉不覺擰起來,本能的攔到了紫珞跟前。‘
紫珞苦笑的拍拍她示意她退下:憑她們兩人之力,是應該可以把這個男人給制住,但,人家是王爺,是一家之主,身為偏妻,以武力襲擊自己的夫君,就算制住了又如何?只不過又犯下一項大罪而矣。
“滾出去!”
金晟不耐煩的衝朧月吼,竟然不小心瞄到了那個小小婢女又在衝他露出的不滿之意。
“出去吧!”
紫珞低語,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火上燒油。
也許他們之間該好好談談,如果他肯談的話:“沒事的!”
可能沒事麼?
這個男人身上正冒著一團無名之火!
朧月很擔心的,現在的小姐不是君墨問——而是凌嵐。凌嵐是他的女人,他對自己的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紫珞還是把朧月推了出去,秋兒和香兒一併退下。
門吱扭輕輕合上,紫珞靜立著,摸摸自己的額頭,撫撫自己的手,走過去,小心的問:“爺,你這是怎麼了?凌嵐什麼事又惹到你了?”
一身紅蟒袍的男子,冷冷的站立,高大的身影將她淹沒,一雙墨眸,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