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共長衫一色。
在棗色的坐騎上疾馳而至,單手使力頓住韁繩,翻身,下馬,落地。整套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看得宋小花兩隻眼睛裡頓時冒出心兒無數。媽咪媽咪轟的,忒帥了!
百姓們見知縣大人來到,頓時有了主心骨,腰桿子便又硬了一些,不再作聲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而耶律平先是神情一僵,旋即噙了冷笑,自顧自只管專心撫弄馬鬢。
陸子期的視線在場中一轉,最後定在正花痴氾濫的宋小花臉上,眉頭猛然一皺,勉強壓下怒氣,轉身對耶律平一拱手:“原來公主正與內人相談,還望本縣的突然到來沒有打擾二位的談性才好。”
耶律平依然維持著居高臨下之勢,拉長了聲音:“陸知縣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今日的公務暫告一段落,而這一條,則是本縣回家的必經之路。”
“哦?那正好,我們正想出城去打獵,不過,對周遭的情況不太熟悉。陸知縣既然有了閒暇,不知可否結伴而行加以介紹呢?”
“天色已晚,且甚為陰沉恐會落雨,為了公主的安全起見,依本縣看還是改日的好。今晚若無其他的安排,本縣可略備薄酒款待諸位,公主意下如何?”
“改日便改日,你不要忘了就行!至於今晚,就不勞陸知縣費心了!”耶律平一雙鳳眼在陸子期的面上駐留片刻,又轉到他旁邊普普通通毫無出奇之處的馬兒身上,冷笑連連:“怎麼,這便是你們大宋的良駒嗎?”
“所謂良駒,不過看是否與人心性相同而已。若不聽口令甚至背主而行,那麼即便千里馬也不過是尋常家畜。此馬與我默契十足,極是聰穎。比如,從來不會誤傷路人,這一點,亦與我素來的謹慎處事頗為相似。”
陸子期此番話,自稱已由‘本縣’變為了‘我’,不再是官腔,等於將自己放在了與耶律平持平的位置上。最後一句,則更是毫不留情面,直指耶律平的縱馬傷人,實屬其本性張狂所致。而因為他只是剛剛才到,對於之前發生的種種完全可以說毫不知情,這個例子,只是隨便舉舉而已,絕無任何的針對性。
生生梗得耶律平俏臉通紅,卻又滿腹怒火無從發洩。僵了片刻,也只得嬌叱一聲,含恨打馬離開。
望著絕塵而去的幾騎,陸子期暗歎一口氣將憂色隱下,團團對圍觀的百姓含笑一揖手:“時候不早了,各位且散了吧,家中還等著吃晚飯呢!”
眾人眼看他幾句話便把事情擺平,且最後還狠狠地將了對方一軍,俱都興奮不已,紛紛還禮,又跟宋小花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