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兩聲脆響,這小子吹彈得破的臉蛋上已經多了兩個血紅的巴掌印,迅即就腫了起來,宛如個紅透了的蘋果一般。
此時陳長生才道:“我可想知道你是誰,不過你得明白你很欠揍。”
這小子滿是憤恨的看著陳長生,目光陰冷,襯著他這張天真無邪、粉雕玉砌似的臉,給人一種妖異到了極點的感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陳長生,你這回死定了!”說著左手一伸,探向腕子上的手鐲。
陳長生先前正納悶他從何處取出的那張符籙,見他身形一動,啪的一掌就將他的手給打飛,順手也將他手鐲給摘了下來,微笑道:“只怕這就是所謂的須彌手鐲吧,呵呵,倒是真夠財大氣粗的,不過……”
話音一頓,陳長生反手又是倆個大嘴巴抽在了他的臉上。
“你……”那小子眼珠子一瞪,剛要說話。
啪,啪。
陳長生再次兩個大耳瓜子奉上,盛怒之下出手,力道十足,那小子不僅是嘴角泛出了鮮血,滿口的牙齒都有些鬆動,被奪走了須彌手鐲他就如同是隻被拔了牙的老虎,又見陳長生比自己還橫,頓時就沒了先前趾高氣昂的勁頭。
“說吧,為什麼要害我?”
“誰想……”
啪啪。
他話沒說完,陳長生就又扇他倆耳光,冷聲道:“你想撒謊,只管說,反正這芙蕖別院倒真是個清靜處,老子反正也很閒,有的是功夫陪你慢慢玩。”
“師兄,要不讓我也打兩下玩玩。”馮小虎不曉得什麼時候跑了過來,自動請纓。
“好呀,他要是不說實話,你再打。”陳長生乜斜了那小子一眼道:“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小子看了看面沉如水的陳長生,又看了看在旁邊搓著手掌一副躍躍欲試的馮小虎,心裡雖然惱恨到了極點,卻也清楚這回若是不服軟的話,只怕是躲不過去了,遂道:“我叫……”
“哼。”陳長生冷哼一聲道:“打。”
“得令。”馮小虎大喜,掄圓了巴掌,啪的一聲就扇在了那小子的臉上。
那小子想擋卻是沒擋住,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含糊不清地道:“我都說了,你們幹嘛還打我?”
“因為你說的不是我想聽的。”陳長生見他這衣著打扮,以及他小小年紀就有須彌手鐲,不用問也曉得這小子絕非一般金門弟子,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讓他自報家門,回頭要是有人問起來了,還可以說是不知道他是誰,並非無意冒犯。
“小子,趕緊著說,要不然……”馮小虎揉著手掌,端詳著他的臉,像是在琢磨下一次打哪裡順手。
那小子一見倒是有點怕了,竹筒倒豆子似的道:““我看上了林攬月,想跟她結成道侶,可是她不識抬舉,一心只想著你,後來……後來我就想出了這麼個主意,想給你臉上抹黑,讓林攬月絕了對你的念想……”
啪。
“為什麼還打我?”
“我看你不順眼。”馮小虎冷哼一聲,怒道:“就憑你這懶蛤蟆也想打攬月的主意,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再說吧。”
陳長生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會來水門的?”
“我們金門的弟子見了你,傳訊給我的。”那小子捱了幾耳光也學的乖巧了,又問又答,再沒廢話。
“水門的那些女弟子跟你也是一夥的?”
“那到不是,不過……我聽說水門有意和我們金門聯姻,想來是水掌門的意思。”
到此,陳長生大概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理順清楚了,看了這小子一眼,只覺得哭笑不得,區區一小屁孩子毛沒長齊呢就想道侶了,還想了個這麼陰毒的法子來坑害自己。
不過自己也不能把他給宰了以絕後患,要不然只怕在五行宗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了他。
眼睛一轉,陳長生頓時就有了主意,手一揮,一道藍幽幽的光芒灑落在那小子的臉上。
那小子早被打怕了,一見他揚手只道他又要打自己,嚇的一縮脖子閉上了眼睛,可隨後卻覺得臉上涼涼的,先前火辣辣的痛感一掃而光。
“師兄,幹嘛給他治傷?”馮小虎好奇地問道:“莫非你是想治好了他,再打一次?”
“想什麼你。”陳長生隨手彈了他個爆慄,眼見的這小子臉上的掌痕消散,方道:“帶我去見水清師叔,你要是敢再騙我,哼哼……”
“不敢,不敢。”那小子連連搖頭,心裡剛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