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倏然飛過的數道劍光,冷笑道:“善者不來,沒想到大魚沒現身,卻有一群小蝦米竄出來興風作浪。”
嘭。
話音未落,陳長生面前的一株三人都合抱不過來的巨樹已經被攔腰撞倒。
一聲虎嘯,腥風驟起,一頭身長兩丈的吊睛白額猛虎竄了出來,暴張著血盆大口徑直朝著陳長生撲來,竟是要將他一口吞下一般。
“去死。”
陳長生低喝一聲,右手虛按。
混元一氣大擒拿已然使出,土行靈元引動四周的土行靈氣交錯凝聚,形成一隻磨盤大小的手掌,應聲而出,嘭的一聲已經將這頭毛色斑斕的妖虎抽飛了出去。
嘭嘭嘭。
妖虎在空中掠過,一連撞斷了三四棵蒼天大樹後方才掉落在地上,卻是已經動彈不得。
陳長生一掌扇飛了妖虎之後並沒停頓,右手虛晃,左右搖曳,或拿或抓或拍或砸將從四面八方奔襲而來的諸多妖獸紛紛打翻在地。
轉瞬之間,他方圓百丈之內的樹木就像是被風暴蹂躪過似的,盡數被各色的妖獸撞的東倒西歪,斷枝殘葉散落了一地。
咚咚咚。
沉悶的腳步聲響起,一頭灰不溜秋卻是粗壯如山的獨角妖犀身上閃爍著淡淡的土黃色光暈朝他迎頭撞了過來。
陳長生宛如不見一般,乜斜了一眼在半空中盤旋的劍光,冷笑道:“給我引來這諸多的麻煩,豈容你們平白的看場好戲。”
心念動處,混元一氣大擒拿再次發動,土行大手一閃爍間已經是抓住了那獨角妖犀的一條粗腿,猛然一掄,呼的一聲就拋向了半空之中。
嘭。
陳長生先前端詳頭頂上的劍光許久,早算好了他們飛掠而過的軌跡,此時將這重有千斤的獨角妖犀飛擲而出,焉能不中。
劍上之人只道御劍飛行最是安穩,因此才逗留在此等待著看陳長生的狼狽模樣,不想卻是慘遭橫禍,一恍惚間小山似的獨角妖犀就從地上飛了過來,連躲閃的機會都沒就被撞了個正著。
啊。
惶恐的叫聲之中,此人從飛劍之上掉落下來,手腳舞動之間卻掉落在一棵傾倒的大樹上,咔嚓一聲,再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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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滅殺
“陳長生,你……未免太不識好歹了。”
眼見同伴摔落下去,凶多吉少,同來的數道劍光便都聚攏過來,居高臨下,俯視著陳長生,隱隱將其圍在中間,其中一人更是手指陳長生喝罵道:“我們見你獨身一人,只怕獵捕不到妖獸,這才引來妖獸供你誅殺,沒想到你非但不思感激,反倒是痛下殺手,害死了我金門弟子,你……你可知罪?”
“哈哈。”陳長生聽到這欲蓋彌彰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道:“我也是瞧那位師兄在半空中無事可做,方才送了他頭妖獸解悶,本是好心好意,哪裡知道他竟是沒有接過,怎能怪罪到我的頭上,敢問這位師兄,我何罪之有?”
“放肆。”那人被陳長生這番話氣的臉色發白,偏偏又無從辯駁,畢竟他們此番前來本就沒存什麼好心,想要將陳長生陰死好替金建出上一口惡氣,沒成想氣沒出成不說,反倒是搭進去一個同門。
越想越是生氣,此人怒喝道:“陳長生,你休得胡言亂語,無論如何,襲殺同宗便是死罪一條,你若知趣,便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的話……”
陳長生不等他說完,已經不耐煩的冷哼一聲道:“要大便打,恁的囉嗦。”
說話間,右手虛晃,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土行大手也隨之擺動,如同一個巨幅的蒼蠅拍似的,閃爍不已,將腳踏飛劍懸停在半空中的幾個金門弟子當成了討厭的蒼蠅。
嘭嘭嘭。
一連幾聲悶響,這些人紛紛被力有千鈞的土行大手給放了風箏。
自從上次藏水峰之事後,陳長生便恨得金建牙根子發癢,若非當日在歲末大比中出了個沈志榮橫插一腳,他必定要將金建叫來臺上痛扁他一番出氣。
恨屋及烏之下,對這些素來飛揚跋扈的金門弟子也添了幾分憎惡,再加上方才這群傢伙引著妖獸衝撞過來,顯然就存了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念頭,他又何必還講什麼同宗之情。
更何況,先前殺了一個,已經是把金門得罪死了,若是放這些人逃走,少不了就是潑天大禍,說不定還會殃及到師父身上,既然如此,倒不如爽性一股腦都殺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