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緝營’手裡。”
“那現在你就是‘天狼會’會主?”我驚問道。
“我不是,”耶律昭忙道,“‘天狼會’是屬於整個契丹民族的復國組織,所以沒有子繼父位一說,而是以威望和能力來確定會主人選。如今的會主是我父親當年的副帥蕭石訖,因為先父的關係,我們兄弟在‘天狼會’中地位崇高,就是會主也要禮讓三分。”
“難怪你能出動如此多好手,在大金國都城冒險救我!甚至不惜綁架完顏亮的九王子。”
“你別誤會,”耶律昭立刻道,“綁架九王子是蕭會主預謀已久的行動,只是碰巧被咱們兄弟利用來作為要挾完顏亮的砝碼,令他放了你和託尼。就是今晚的行動也是因為大家看到偵緝營的信炮,以為金國九王子有失,才悄悄前往檢視究竟,碰巧把你救了下來。”
心知他不願居功,這更讓我心生敬意,不由笑道:“不管怎麼說,我是靠你們兄弟先後救了兩次,我欠你們一份情。”
“快別這麼說,”耶律昭忙道,“是你救我們兄弟三人性命在先,按照咱們契丹人的規矩,一次救命就是終身的恩人。”
我正要謙虛,突聽房門輕響,幾個身著夜行衣衫的漢子已悄然進來,依次是耶律順和耶律剛,最後進來那人身材高挑挺拔,雖然身著漢人的服飾,但依然讓人一眼就看出他那西域色目人血統,竟是分手不久的託尼。
“想不到你也在這兒,”我顧不得與耶律順和耶律剛招呼,立刻疾步過去問道,“黛絲麗怎樣?她沒事吧?”
託尼對我並沒有久別重逢後的熱情,只冷冷地掃了我一眼,“她幸虧沒事,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再拿自己的脖子來抵擋,也別想要我放過‘一陣風’!”
我鬆了口氣,笑道:“別說得那麼嚇人,咱們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信你真會對我下手。”
“兄弟?”託尼依舊冷冷地道,“你若再護著‘一陣風’,咱們就連朋友都沒得做。”
看他說得如此絕情,我心中暗暗有氣,不由臉色一沉,淡然道:“我在你眼裡原本就只是個苦力,根本沒資格作你的朋友,像你這般高貴的武士,我這樣的苦力也確實高攀不起。”
“你······”託尼臉色一紅,似乎頗有些赫然,但跟著就憤然道,“好!從今往後咱們再不是朋友,你若再護著‘一陣風’,咱們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敵!”
“好啊,我奉陪到底!”我哈哈一笑,沒想到與託尼的決裂來得如此迅速,如此突然。我心中又是酸楚又是難過,沒想到原本天大的難題,轉眼間就徹底解決了。
耶律兄弟不明事情原委,見我們轉眼間就翻臉,他們也不知如何勸解才好。見我和託尼不再說話,耶律昭意味深長地對我說:“白兄弟,今晚救你的第一箭,就是由託尼射出來的。”
我心中隱隱泛起一絲感動,但心底的傲氣使我不可能再收回方才說過的話,便對耶律昭淡淡道:“我欠下的情自會記在心上,他日若有機會,我定會加倍奉還。”
託尼冷哼一聲,轉身大步而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二門中。待他一走,我也向耶律昭拱拱手道:“你們今晚的救命之恩我會銘記在心,他日定會加倍報答,告辭!”
說著我就要離開,耶律昭忙攔住我:“你這是要到哪裡去?”
“當然是回去,難道我還要待在這兒受人白眼?”
“白兄弟多心了,你和託尼都是我們兄弟的救命恩人,無所謂厚薄親疏。如今‘偵緝營’正滿城搜尋你的下落,這樣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過要讓我繼續待在這兒也有些尷尬。耶律昭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道:“這小院是‘天狼會’的產業,你儘可放心待在這兒,等安全後再走也不遲。”
我遲疑了一下,抱拳道:“那就打攪你們了,天一亮我就走,決不令你們為難。”
耶律昭張嘴還想挽留,卻見一個契丹人由外匆匆進來,附在耶律昭耳邊低語了兩句,耶律昭頓時面色大變,對我急道:“偵緝營密衛追到了這裡,咱們得趕緊離開。外面已經被包圍,不過這小院中幸虧還有秘道,快跟我來!”
我跟隨耶律昭從天井中那口古井進入秘道,不多時託尼帶著黛絲麗也跟了來,她面如白紙,十分虛弱,由兩個僕婦用擔架抬著。我心懷愧疚,不敢與她相見。途中耶律昭低聲對我和託尼說:“今晚‘天狼會’好幾處秘密據點都被偵緝營查獲,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將帶你們去最隱秘的一處,也是關押完顏亮九王子的秘密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