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那麼不開眼,派他來做密探?”夏風忍不住又冒了句粗口,還好這些母語的粗口這兒沒一個人懂,不然非遭二人白眼不可。
三人正邊吃邊小聲嘀咕,卻見邊長風吃完飯付了帳後,就慢慢地來到三人桌前,三人好奇地望著他,他卻不理會亞辛和夏風,只盯著紀萱萱冷聲問:“你這柄劍是從何而來?”
那柄樣式獨特的光明聖劍就隨隨便便地擱在紀萱萱腳下,靠著凳子豎著。他那冷厲的目光給人一種本能的壓迫感,讓紀萱萱有些緊張,不禁吶吶地回答:“我······我們撿來的。”
“撿來的?”邊長風臉上露出一絲譏誚,顯然是完全不信,“從哪裡撿來?”
“從······從死亡之峰!”
“死亡之峰?”邊長風臉上譏誚之色更甚。他的態度早激起了夏風的不快,忙攔住還要解釋的紀萱萱,然後大聲教她:“你應該這樣跟他說,‘靠!你管我從哪裡撿來’!”說話的同時,比了個人所共知的雄性手語。
邊長風的目光“唰”一下轉到夏風臉上,像利劍一般盯著夏風,夏風不以為意地迎著他的目光,一臉輕鬆,心中卻暗自吃驚:怪了!我咋突然感到渾身涼颼颼?難道真有殺氣?不是古龍那廝胡吹?
“這柄劍是我一位尊長的隨身之物,他已經失蹤十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找他。”邊長風稍稍放緩了點聲音,可聽在旁人耳中依然是冷冰冰的不受聽。
“哈!”夏風一聲嘲笑,指著邊長風手中的劍調侃道,“你這柄劍好像是我一位兄弟的破爛,給我看看先,如果真是的話,我要收回。”
“混帳!”邊長風一聲怒罵,猛一下子抓住了自己劍柄,幾乎同時,夏風的手也握住了桌上蟬翼刀的刀柄。二人靜靜對視著,一個冷厲如劍,一個神色如常。半晌,邊長風緩緩放開劍柄,淡淡讚許:“好快的手!”
“你也不慢啊。”夏風放開刀柄,臉上又恢復了他那懶洋洋的神色。
邊長風深吸口氣,緩聲道:“這柄劍確是我師父的隨身兵刃,如果你們知道他的下落,請不吝賜告。”
“哈,原來那個‘朝天亡’是你師父?”夏風恍然大悟,剛想告訴他實情,突然想到如果這一說,他倒真要理直氣壯地收回先人遺物了。這樣一想立刻就故意推諉,“本來告訴你也沒什麼,不過被你這一嚇,我現在心裡十分不爽。等哪天我心情好了,你又碰巧遇到我的話,說不定我會告訴你。”
邊長風面色氣得通紅,愣了半晌,突然一言不發轉身就走。等他一出店門,紀萱萱便忍不住一比手勢,爆出方才夏風教她的那句粗口:“‘靠!你管我從哪裡撿來!’哈!跟大名鼎鼎的邊長風這樣說話,可真叫爽!”跟夏風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她也學會了不少時髦用詞。
“萱萱!”亞辛扳起面孔想教訓一下表妹,但自己也忍不住“噗哧”一笑,放開那幾乎要攥出水來的刀柄,對夏風連連抱怨,“你也太張狂了,差點就把小命丟在了這裡。”
夏風懶懶一笑,也沒有分辯。亞辛想想又搖搖頭,“看來邊長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所以連師父的下落都顧不得打聽,甚至連光明聖劍都不想節外生枝地奪回。”說到這不由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他也是在找瑤姬公主!”
三人正說著,店主突然神情緊張地過來說:“三位客官,本店要打烊了,你們快點走吧。”
亞辛看看外面的天色,奇怪地問:“這麼早打什麼烊?”
店主猶豫了一下,突然壓低聲音:“聽說帝國衛隊在搜尋全城,說是在找一個東軒人,所有客棧和酒店都提前打烊了。”
“帝國衛隊?”亞辛一驚,“可是被稱作黑鴉隊的帝國衛隊?”
“我可沒那麼說!”店主嚇了一跳,跟著又悄聲道,“大西國只有一個帝國衛隊。”
“走吧!”亞辛趕緊付了飯錢招呼二人離開。三人出了酒館,見他神情有些緊張,夏風忍不住問:“怎麼了?什麼是帝國衛隊?聽著像法西斯黨衛軍一樣。”
亞辛奇怪瞪了夏風一眼,“怎麼有時候你無所不能,有時候卻又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奇怪!”說著他小心地四下掃了一眼,見近處沒有旁人,這才小聲說,“我雖然沒見過,但也聽說過大西國的帝國衛隊,它直接由大西國帝君和元老院掌握,專門從事偵緝、捉拿、鎮壓、監視一切可能對帝國構成危險的人物,上至貴族,下至平民,有點像咱們東軒國的偵緝署。它權力大,手段狠,眼線廣,在大西國人人懼怕,背地裡都叫它黑鴉隊,意思是遇到它就像遇到烏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