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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呼,接著是兵刃相擊的格鬥聲,以及近衛軍兵卒們雜亂無章的吆喝聲和怒罵聲。

“動手!”我趁此機會一聲大吼,率先向大門外衝去,幾個侍衛忙攔住去路,就在此時,野利莫仁摔落了酒杯,幾個侍衛立刻閃開,把我和託尼暴露在箭下。但很意外,僅有幾支零星的箭向我們射來,準頭勁道也都差了許多,我倒地一滾躲開了第一波攻擊,趁幾個侍衛錯愕那一瞬,立刻衝出大門,託尼也跟著我衝了出去。

來到大門外,只間外面有幾個弓箭手已倒地不起,剩下的全成了驚弓之鳥,被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蒙面人逼得手忙腳亂,紛紛扔掉弓箭抽刀招架,哪裡還顧得上我和託尼?埋伏在外的近衛軍精銳也撲了出來,加入圍攻黑衣人的戰團,但黑衣人刀法異常陰狠毒辣,卻又凌厲高效,對付彪悍的近衛軍精銳往往也是一刀斃命。我一見那黑衣人的身手和刀法,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暖暖的感覺,忙招呼託尼:“咱們衝出去!”

近衛軍圍上來,但對我和託尼的敬畏使他們不敢過分緊逼,再加我們一路上建立起來的酒肉之交和患難之情,使他們都少了一分拼命的悍勇,多了點應付的無奈,我和託尼也不忍對這些熟悉的戰友痛下殺手,失了銳氣也難以擺脫他們的糾纏,大家一時竟成僵局。就在這時,門外又有三條大漢悍勇殺入,其進退的默契如同一人,一見他們彪猛的身形,我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三人刀法凌厲兇悍,如錐子般插進重重包圍,近衛軍終於讓開了一條血路。

野利莫仁一聲大吼,手提鬼頭鋸齒刀攔住去路,我和託尼的刀一左一右劈向野利莫仁,野利莫仁手忙腳亂地拼命招架,可惜馬背上衝鋒陷陣他或許是位萬夫莫當的勇將,這近身搏鬥卻非他所長,在我和託尼的雙刀圍攻下,鬼頭鋸齒刀漸漸亂了方寸,但他依然悍勇地堵在大門口,寸步不讓。

“著!”激鬥中託尼一聲輕喝,彎刀掃中野利莫仁大腿,他終於一個踉蹌後退數步,無力地屈腿半跪於地,腿上已是鮮血淋漓。

“看在你贈我寶刀的份上,這一刀我未盡全力!”託尼說著一擺手中野利莫仁所贈寶刀,逼退兩個衝上來的侍衛,然後丟下受傷的野利莫仁,奮力向門外衝去。

主將受傷,近衛軍和眾侍衛頓時失了銳氣,紛紛向兩旁閃開。前有耶律兄弟三人和那黑衣蒙面人開路,後有我和託尼斷後,一行人終於從會同館衝殺出來,一來到大門外,四通八達的大街小巷更利於我們逃命,而近衛軍和侍衛們對附近地形並不比我們熟悉,也不敢在大金國的都城大張旗鼓地追殺我們,以免引起金國禁衛軍的誤會,這總算給了我們逃命的機會。眾人乘著夜色掩護,終於擺脫了近衛軍的追擊。

一行人最後在一處寂靜的小巷中停下來,久別重逢後的欣喜和興奮,使我顧不得理會別人的目光,一把把那黑衣蒙面人攬入懷中,連連追問:“你怎麼會來中都?又怎麼會這麼巧來救我?”

黑衣人任我擁抱片刻後,開始在我懷中掙扎,但不知是激戰後的疲憊還是生理上的弱點,她的掙扎並不激烈,我正沉浸在莫名的喜悅和征服的快感中,陡感腳趾吃了重重一擊,頓時鑽心劇痛,卻是被她用靴跟狠狠踏了一腳,痛得我不得不放開了她的纖腰,嘴裡“噝噝”抽著涼氣,卻拼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別以為可以輕易佔我便宜!”她在我耳邊惡狠狠地道,但言語中的嗔意並不濃烈。這當兒耶律兄弟用怪異目光望著我們,臉上表情有些不尷不尬,託尼眼中則閃著疑惑,我知道他終於看出了一絲端倪。黑衣蒙面人雖然有黑巾蒙面,但額邊一縷金髮在月色下十分顯眼。我忙把黑衣人拉過來擋在身後,對託尼強笑道:“這是我一個朋友,你們大概也沒興趣認識,待我先和她敘敘舊,明天咱們再在天橋的四通茶館匯合。”

說著我拉起黑衣人就要走,託尼卻閃身攔住我們去路,盯著黑衣人冷冷地說:“站住,我想看看她的真面目。”

“這是何必呢?”我強笑著擋在黑衣人身前,有些手足無措。託尼臉色凝重,眼光從我肩頭越過,聚在我身後的黑衣人身上,我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黑衣人已從我身後閃了出來,優雅地抬手揭去了臉上蒙著的面罩。

“果然是你!”託尼眼光驀地一寒,一點銳光如針尖般刺了出來,猛然逼近一步,一字字地道,“大漠悍匪‘一陣風’!”

面罩下,正是綺丹韻那張完美無缺、冷豔逼人的臉。

“託尼,她不是‘一陣風’,”我趕緊解釋說,“她叫綺丹韻。”

“那又如何?你可以忘掉你那些夥伴的慘死,我卻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