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很苦,千秋吞下了藥片後皺眉,尚楚把剛剛接來的溫水紙杯遞給她,摸摸她頭髮,“良藥苦口,這藥是進口的,對身體副作用小,乖。”
千秋發現,今天的尚楚格外的溫柔,剛開始看見她的時候還兇巴巴的,儼然這段時間的氣並沒消,可此刻卻如照顧孩童一樣,心疼憐惜著她。
她一口氣把那杯溫水全都喝了,然後從座椅上站起來,提起著要往外走。
“去哪?”
尚楚連忙跟在後面,手牽起她,怕她中心不穩,滑倒。
“去上班。”
她淡淡地說。
“還在跟我賭氣嗎?”
聽到她說要去上班,他更是死死牽著她不鬆手,矗在醫院走廊中央,不允許她再走一步。
陸千秋不說話,眉心擰了起來。
尚楚伸手,將她的眉心推平,“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
“什麼?”她抬眸,只是瞥他一眼。
“我說,我們結婚吧,陸千秋?”他重複了剛才在快速路上和她說的那句話,指腹托起她下顎,逼著她和他直視。
陸千秋不回答,頭一偏,默默的轉過身。
“沒想好這輩子要嫁給我?還是因為這前的那些事讓你困擾?”尚楚問她,也不再碰她,兩手插進褲袋裡,高大的身軀直直矗立在她身後。
千秋咬了咬唇,閉上眼。
“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代我媽向你父母道歉,或者讓我爸出面見你父母,或者你以後不想見我母親,就不見這些,我都能答應你。可是,我不能允許你疏遠我,排斥我,絕不能允許!”
尚楚冷靜的看著她
“千秋,今晚下班後有時間嗎?媽媽想約你出來見個面,有件非常要緊的事情想找你商量!”
陸千秋在下班之前,接到了杜娟打來的電話,這幾天杜娟都沒有聯絡她,她都以為‘母親’是在忙著學術研討會的事情,而且她還是在感冒中,所以也沒主動打擾杜娟。
千秋有些為難,“媽媽,是什麼事情?著急嗎?我今天”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這些日子,每天下班時間,尚楚的車都會準時停在頂祥大廈地下停車場。
“倒是不急,不是著急的事情,卻是個好訊息,電話裡講不清,我們見面再聊。”
杜娟這樣說,很明顯聲音裡能聽出竅喜。
“”
見千秋一半會兒沒有了聲音,杜娟才道:“是不是又和他和好了?我就說,年輕人談戀愛啊,哪有不生氣不吵架的,不要太在意那些客觀因素,只要你們倆都是真心愛對方,珍惜彼此的,就該堅持!”
不知怎的,千秋隱約覺得今天的杜娟話比較多,好像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和她有關似的,又想起她剛剛說的好訊息,“媽媽,您要說的好訊息是什麼?”
“電話裡講不清楚,必須要等到見了面才能告訴你。既然你有約會,媽媽不會打擾你,約會去吧,好好和他相處,你們相處的越好,就越氣那個老妖婆!”
陸千秋:“”
掛上了電話不久,千秋也沒有心思工作,直盼著下班的那個時間到來,身為一個職業女性,又是身受領導器重的骨幹人物,千秋忽然覺得自己頹廢了,最近一段時間,感情幾乎佔據了她生活的全部,尚楚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忘記了工作,忘記了朋友,忘記了家人
“今天怎麼這麼早?”
陸千秋下班出來的時候,尚楚正靠在車門邊吸菸,抬頭看千秋,徑直上前了幾步,接過她手上的白色小提包。
千秋皺眉,看向他另一手夾的菸頭,不說話,抿唇開啟了副駕駛車門,身體一坐進去。
尚楚還沒有看出千秋臉色的不對,事實上這些天來因為感冒的原因,她的臉色本來就不好,時常難受的皺眉,又時常發呆。
尚楚繞到車門另一邊,彎身坐進來,關上車門後,便傾身湊向她,想要親她一下。
可是千秋卻一躲,手推開他的臉,“我感冒沒好。”
“那有關係嗎?要傳染早就傳染了,全身上下我都碰過了,也沒見我哪不好。”
尚楚乾脆攬過她肩膀,扣住她後腦,原本只是想淺淺親一下,可她的拒絕正好又把他男人骨xing裡某種征服的yu望挑起來,尚楚有徵服陸千秋的yu望,並且一直都存在。
千秋還是用手擋住他親下來的嘴唇,眼神落在他另一手還沒掐滅的菸頭上,“要是不戒菸,以後都別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