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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麼?

——是!

——寐兒,你臉紅,呵……

——你!

那個人的聲音明明很柔和,只是調子卻不對,結合起來就是一個狐狸精該有的模樣,聽得人毛骨悚然,時時小心著一不小心掉到人家的陷阱裡面去。只是那樣的聲音,卻忽然揚起了調子,清脆得緊。他說:

——寐兒,你們朱墨不是有個石頭可以吸水麼?叫萃心。聽說萃心交心,送我嘛~

這轉變可大了些,那女聲似乎被刺激到了,良久沒有聲響,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做夢。

——不送我就不娶。

那個聲音囂張得很,似乎是強忍著笑意,卻偏偏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聲音還拉得絲絲入扣,柔和得讓人發毛。

——你……

葉深深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懸浮著的一絲思緒。只是隨著那一男一女的聲音,她漸漸心痛了起來。那兩個身影模模糊糊在桃樹下,女的氣得別開著腦袋,男的手上折了一支桃花遠遠地在她腦袋上比劃,末了才吐出一句:真醜,可惜了桃花。

這……是姜寐,也就是說是……她?

那那個男的呢?

葉深深靜靜聽著,她不知道如何靠近,也不知道如何看清他們,只是遙遙望著,在心尖上懸了根繩子一樣聽著。

女聲說:難看你幹嘛每天折一枝非逼我帶上?

男聲輕笑,他說:這樣我看你就可以捎帶著看看桃花,美醜相映。

葉深深可沒有姜寐等於自己的認知,她聽得興致勃勃,直到女的氣不過把男的一隻手拽過去,對著他的手腕就是狠狠一口,她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兩個人,可真是彆扭啊。不過,那一幕怎麼有點眼熟?

男的乖乖任由她咬,末了還笑了笑,揚了揚手臂說:出血了。

——那又怎樣?

男的輕笑,吐出兩個字:負責。

女的半天沒合上嘴,僵在原地好久終於咬著牙開了口:負責就負責!你嫁我!

男的慢條斯理:寐兒,你想歪了。

女的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他還是拐著彎兒出自己丑,終於爆發:混蛋少紫!

請的是愛人

葉深深再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蔚藍的天空。溫暖的太陽照在身上,刺得眼睛有些疼。頭頂上是爛漫的桃花,身下是柔軟的嫩草。玄歆就坐在她身邊,淡淡地看著她。看到她睜開了眼,他靠近了些,摸了摸她的額頭。那兒剛才很燙,這會兒似乎減輕了些。

她卻還是沉浸在剛才的意象裡不可自拔。她不清楚,究竟剛才的是夢,還是現在的是夢。

那個男人他是——少紫?

“你怎麼樣?”玄歆見她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樣,輕輕開了口。

“我……做了個夢而已,嘿嘿。”她敷衍,乾笑著掩蓋心慌。

“夢?”

“是啊,奇奇怪怪的夢。”她又躺了下來,閉上了眼。

玄歆在她身邊躺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明明閉著眼睛,神色卻罕見的怪異的葉深深。這個人從來都是沒心沒肺,今天,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勁?

也只有葉深深自己知道,她的腦海裡直到這會兒還回蕩著那句明明很氣人,但是迴盪著迴盪著卻越來越心酸的話:姜寐啊,你呀,真醜,醜成這樣沒人要,只有我委屈要你。

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徘徊了多久,到最後卻變成了輕輕的嘆息,彷彿從心裡割下一寸似的,最後成了一聲哽咽: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你為什麼,不見了?

心很痛,痛得午後的太陽曬在身上的灼燒感都比不上。葉深深抱著腦袋狠命地想,五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跟少紫……究竟是什麼關係?

“玄歆,上輩子的事情對你重不重要?”

玄歆似乎沒料到她有此一問,呆呆愣了半晌,最後點點頭。

“為什麼?”

“前生事,如果牽扯到今生,那便不是前生事。”玄歆似乎是在沉思,良久才接下去,他說,“我,信前生,所以我……”

所以什麼,玄歆沒有說下去,他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偏西,午後了。是時候該繼續沐浴齋戒了。

***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期間葉深深依舊是醒的時候忍著鼻血,睡的時候繼續糾結的夢境,到最後是兩個眼睛成了兔子。反倒是玄歆,一臉得安適,偶爾臉上會有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