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中,烙印在傷口處,終究成就了這多妖嬈而純粹的青蓮花紋,為本就清純絕麗的面容添上一份妖媚。
她都忘了呢,走的時候忘記挖坑把那些十八禁的書給埋掉,不知道老妖怪在地底下寂不寂寞,想來只要與孃親在一起,在哪裡都是可以的吧。
他們是如此相愛。
生死相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常常,她常常想起遙遠的過去,她從不願忘卻,那些最美好的回憶。
“你是什麼人?”
——恍若炸響在耳邊一般,驚心。
婠婠猛然驚醒,從無邊深淵中重回人間。
她偏頭望去,入目一片淡綠,她雙眼仍殘留著些許迷濛,一張笑臉恍惚籠罩著光暈。
她有一雙如此流光四溢的眼睛,縱然是天下星辰也無法與之相比,只可退避三舍,她的雙眼明亮透徹,盈盈秋水也暗淡無光。
孔慈看得呆了。
是。。。。天下會的侍婢服飾?
她下意識展開笑靨。
卻不知,笑靨宛然如驚鴻,美不勝收,令人不捨得打擾——
猶如投入湖中的石子,驚走白鷺幾行。
沉迷其中的人終是漸漸清醒。
孔慈心下暗自驚詫,她是女子,身為女子,更容易在乎容貌,她是從不曾見過如這般飄渺若仙的少女的,比風少爺還要好看上百倍。
——所以說,聶風你杯具了!
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霜少爺的望霜樓裡?霜少爺脾氣好,侍婢們多是願意上這兒來的,而不像是風雲閣,因為雲少爺的冷厲脾氣沒有侍婢敢來風雲閣,不過,霜少爺喜歡安靜,望霜樓是沒有侍婢常駐的。
固定來料理望霜樓的侍婢與孔慈素來交好,而眼前這個,她根本不認識,孔慈心下千轉百回,若干念頭閃過。
婠婠放下水桶,溫然而笑,自有一股尊貴優雅的氣度,她的笑容在夕陽的光輝下彷彿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芒,獨有的懶散形成她慵懶魅惑的氣質,她好像不屬於人間。
“你好,我是霜少爺的貼身侍婢,名叫婠婠。”
孔慈不受控制一般順著她的話回答,“我是孔慈,是風雲閣的侍婢。”
孔慈?
孔慈呵。
婠婠唇邊的笑容加深,眼兒一彎,一如天上彎月,“孔慈,這可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如雷貫耳啊孔慈,那啥,真牛X,風雲霜都給孔慈包攬了,婠婠心裡小人叉腰狂笑,這不是女主角嗎?
也是,同為天下會侍婢,總是很容易遇見的。
細看孔慈,明眸善睞,身子孱弱曼妙,果然俏麗,稱得上是大美人一個。
不知為毛,婠婠心裡突然冒出一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噯,孔慈,你跟我說說霜少爺的愛好吧。”婠婠忽而輕笑,笑容俏皮溫暖,小臉生動活潑,叫人見之忘憂,“我可是新官上任呢,霜少爺很多愛好習慣我都不怎麼清楚,可能會經常麻煩你哦。”
孔慈眼睛清澈明亮,望著這個美得天怒人怨的少女,心中好感頓生,“不麻煩的,以後有什麼事,你大可來找我,能幫的我自然會幫。”
“那。。。”婠婠指著地上的水桶,“我現在要為霜少爺準備晚飯了,就是不知道霜少爺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孔慈走過來,只覺得一股清冷幽香沁入心脾,似曾相識,她輕輕搖頭,“霜少爺沒什麼忌口的。”
據孔慈所說,秦霜這人很好打發,吃什麼都可以,好像沒偏好一樣,不過,怎麼可能!婠婠不信,是人總有偏好,又不是神,可能是孔慈做的他都愛吧。
你知道,戀愛的人都是盲目的。
這位霜少爺暗戀孔慈那麼久人家都不知道,該說他藏得深呢還是愛得太深以至於表達不出呢。
這位也是杯具啊。
風雲裡哪個不是杯具?
聶風,生性過於仁厚,一生為人舍已,他的宿命是“犧牲”,他最大的本事也是“犧牲”,而且,總有一天,他會為這個世間作出最大的犧牲。
——此乃泥菩薩金口斷言。
步驚雲更不用說了,一心復仇,寂寞半生。
風雲就是一出悲劇。
“你在做什麼?”
孔慈好奇地看著婠婠搗鼓茶葉,不知道茶葉搗碎了有什麼用?
婠婠眯起眼睛,看起來很是享受做飯的樂趣,眸中隱隱約約有零星幽芒跳躍,她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