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我醉了,那我就真的醉了,那你呢?你醉了嗎?”如果他真的對她沒感覺,為什麼要回吻她?“多惠,你的年齡,還小了點。”他避而不答。“……”踢到鐵板了,她覺得好痛。“沒事的話就早點睡吧,我還有事情要忙。”他淡淡的聲音傳過來。“金英株!”情急之下,她連名帶姓地喊他的名字。可是那個男人,似乎心硬如鐵,早就已經掛了電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傳過來。她看著手機螢幕,氣不打一處來,真想將手機砸到牆上去。當然,崔多惠氣歸氣,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手機砸壞了,她還得掏錢去重買一個,幹嘛要那麼傻?那廂的崔多惠因為金英株氣得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但是這廂的金英株似乎也並不好過。他現在正在家中的書房,書桌上散亂地擺放著一些檔案,但是他本人,卻是立在窗子前面,對著自己的手機怔愣。那個女孩,總是這樣的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有時候膽大妄為到不可思議,他也會被她弄得毫無招架之力。譬如說那個晚上,還有……今晚。他有些煩悶地扯了扯領帶,才想起今天他繫著的領帶是崔多惠買的。本來,也沒想要系的,只是無端的,想起那天她神情認真地問道——英株哥,如果我買領帶給你,你會帶嗎?會帶嗎?她輕柔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響起,本來是想移開的手又神差鬼使般拆開她送的領帶,然後繫上。他對崔多惠的心情,很複雜。其實他弄不懂,自己跟崔多惠的接觸不算太多,她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也經歷過一段婚姻,知道女孩對愛情,都有著無限的憧憬和浪漫的想象。但他早已過了那個年少輕狂的年齡,她要的,他不一定能給得起。尤其……在想到她才剛成年,他就有種自己在誘拐無知少女的感覺。雖然崔多惠絕不是無知少女,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會有那樣的感覺。像崔多惠那樣的女孩,日後的追求者一定如過江之鯽,被眾星拱月地捧在掌心呵護著。他跟她,終將會是兩條平行線。如果不是因為那天在寵物醫院裡金娜娜有急事離開無法送崔多惠回青瓦臺,他跟崔多惠,幾乎是不可能有交集的。這幾天崔多惠的日子過得很不錯,每天按時起床,上學,用心看書,用心學習。除了偶爾心中堵得發慌,呼吸有點不順暢之外,她覺得一切都很不錯。當然,這只是崔多惠個人的感覺而已。平時崔多惠與同學都不太親近,此時更是整個人散發著冷森森的氣息,讓人不禁退避三舍。但這世上的人,並不是個個都識相的,有的人就偏愛迎難而上。譬如說崔多惠上週記住的樸石俊同學——“石俊同學,這是?”崔多惠看著手中的卡片,看向樸石俊。生日party?他希望她能當他生日party時開舞的舞伴?樸石俊朝她微笑,說道:“多惠同學,希望你在下週末的party上能當我的舞伴。”崔多惠看著手中粉色的卡片,皺著眉頭,有點為難。樸石俊看著她的神情,笑了笑,“你可以考慮考慮,不必急著答覆我。”崔多惠看著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遠去,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片,有些怔愣。申恩雅探過頭來,“多惠,這是什麼?”“卡片。”她有點沒精打采地將卡片遞給申恩雅,然後走出教室準備回青瓦臺。青瓦臺——崔多惠看著前面那個朝她們走過來的男人,心中感覺十分複雜。要是平時,她能在這裡跟金英株遇見,她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但是現在……她覺得有點尷尬。任何人,在被別人拒絕了之後,這樣重逢,都會覺得尷尬吧?但是他真的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微笑著站在她的跟前。其實她的腦海中閃過千萬種想法,她想,要不就低下頭去,裝作沒看見他;要不,就像他電話裡的意思那樣,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她還可以微笑著跟他打招呼,然後喊他“英株哥”;要不,她可以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維持著自己身為總統小女兒那種驕縱的姿態,輕哼一聲,然後揚長而去……但想法總歸是想法,崔多惠還沒決定好要採取哪種做法時,他就來到了她的跟前。於是崔多惠很沒創意地說了崔多惠在別墅的廚房裡忙著做菜,崔恩燦和崔夫人在飯廳裡一臉期待。崔恩燦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崔夫人,“多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而且還說要做中國料理給他們吃。崔夫人微笑著搖頭,“我哪裡知道那丫頭,肯定是跟著電視節目學的吧?”但是她心中也納悶,崔多惠最近忙學習忙得不可開交,只是週末有時間才出去透氣或者是上網,很少見她看什麼電視節目的。而且其實崔恩燦夫婦平常什麼料理沒吃過,現在這麼期待不過是因為這是崔多惠第一次下廚而已,很想試試這個小女兒的廚藝會怎麼樣,當然他們心裡也不會抱太多的期望。而事實崔多惠也沒對自己抱什麼期望,幸好別墅裡的阿姨把菜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