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看出來是受過良好教養的。
老者喝完湯後舒服地謂嘆了聲,才說道:“舒服啊。老朽可是一天半沒吃過熱食了。這堪比瓊槳玉液了。”
傅紫萱聽了這話,不由想起翡翠白菜湯來,倒是抿著嘴笑了笑。
待三人喝完湯,雲霽又給三人舀了米飯,這三碗舀下去,砂鍋裡也就沒有了。傅紫萱倒是將飽了,只是清風雲霽怕是隻落了個半飽。
桌上的菜也下去了大半,倒是還有一半的燒雞在那。傅紫萱正有些為難,那管家就捧了一碟熱好的菜和一隻燒雞過來,這才解了她的尷尬。
那老者接下了菜,把燒雞退了回去,說是讓分給其他人吃。傅紫萱剛才也只是拿了兩碟菜兩隻燒雞出來,那隻蠟雞是下湯裡的,這點子東西怕也只夠每人分上一點的。
傅紫萱與趙老先生一邊吃一邊攀談。
“趙先生這是從哪來,又要往何處去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緣份
“我們這是準備回鄉呢。老家在平州。”老先生一邊吃一邊說道。
“不知傅公子又是哪裡人,這又是要去往何處?”
“我跟老先生有緣呢,也算是半個老鄉呢,我是平州敬縣的,這要去一趟雲州。”
老先生從碗裡抬起頭來,看著傅紫萱說道:“傅公子是敬縣的?敬縣何處?”
傅紫萱有些奇怪,怎的一副遇上故人的模樣?想了想老實答道:“我們家在敬縣玉屏山腳下的傅家莊。”
旁邊那老太太聽了有些激動,直起身子問道:“你們是傅家莊的?可知傅家莊隔壁的陳村?”
“知道啊,我娘就是陳村的。從我們村的田裡穿小路走過去也就一個多時辰。”
那老太太越發激動起來,就著自家兒媳的手勁站了起來,往傅紫萱這邊走來。
傅紫萱見狀忙往旁邊讓了讓。老太太順勢在油氈上坐了下來,那年輕貴婦見狀,站在後面遲疑了一下。老先生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和妍兒坐下來吧,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
“是,父親。”那年輕的婦人應了一聲,也拉著自家女兒在老太太的身邊坐了下來。清風雲霽見狀忙站起身走開了。
“你母親是陳村的,你外祖叫的什麼名字?”老太太拉著傅紫萱問道。
老先生看傅紫萱一臉疑惑,就笑著解釋道:“我這老妻也是陳村的,只不過從小就跟她家人住在敬縣城裡,嫁到我家之後就跟著我們到京城了,這會只怕是村裡人都不記得她了。”
傅紫萱聞言有些驚奇,瞧這有趣的緣份,隨便一碰就能碰上老鄉。
就笑著說道:“我外祖名陳玄德,人稱陳秀才。和我大舅在村裡開了一傢俬塾,教授村裡的孩子認一些字。”
老太太聽了有些激動:“你外祖叫陳玄德?我認識的!我小時候也回過幾次老家的,你外祖比我大幾歲,小時候唸書就極好,我父親都有誇讚過的。真沒想到,這荒郊野地的還能碰到老鄉呢,老爺。”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緣份。”
直到這會,對方才卸下了心防,真正與傅紫萱親近了起來。
老者和老太太拉著傅紫萱熱絡地聊了起來……
傅紫萱這才知道面前這位是翰林院大學士,名趙尚善。日前已遞了辭呈告老還鄉,帶著一家老小回敬縣老家來了。他的獨子叫趙致遠,目前正在翰林院任編修一職,正帶著他十五歲的長子留守在京城。
這趙老先生看起來頂多五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精神頭又好,不見老態,這個年紀就告老還鄉?想來是朝廷裡更加紛亂了。
老先生又問起敬縣目前境況如何,敬縣的老父母可是個好的?
傅紫萱不知他問這話是何意,在心裡過了一遍,才說道:“對於縣務什麼的,小子不太懂。不過目前敬縣繁榮,不見百姓抱怨,小商小販也本分做著生意,大街上人來人往,倒是一派詳和。方縣令和夫人都是可交之人。”
老者開始還笑眯眯地聽著,聽完傅紫萱最後一句話,就盯著傅紫萱問道:“你還認識方嚴?”
這話怎麼說的?難道他也認識?
是故交還是……?
方嚴和古氏是由京城來的,這一家子也是從京塊回來的,想必他們雙方是認識的。只不過這朝中關係複雜,也不知各屬哪一派……
那老太太看了傅紫萱一眼,就笑著說道:“說來啊,這方嚴還跟我們家極熟呢,他小時候可是沒少往我們家跑。還是我家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