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上池塘也在有條不紊地挖著,劃出的牧區也分了一部分人過去釘木柵欄,養殖房各項情況也都良好,郭大娘等人照看得很是盡心···…傅紫萱也沒什麼可操心地。
巳時中的時候,鎮上的傅紅綢回來了。還帶著兒媳婦孫氏,孫子江燁,當然還有那個江牡丹,還有跟在江牡丹身後的兩個小丫鬟。
兩個小丫環卑卑怯怯地跟在江牡丹身後,亦步亦趨。那牡丹表妹仍是一副鼻孔朝上的樣子·身子挺得筆直,斜睇了傅紫萱一眼,就朝著後頭吩咐了一聲:“跟上!”
兩個丫頭急急應了一聲·就緊跟了上去。細細弱弱的兩個小丫頭走得太急還差點跌到前面的江牡丹身上,兩人忙慌里慌張相互扶著站好,還被江牡丹扭頭狠狠瞪了一眼。三人從傅紫萱身邊飄然而過。
傅紫萱一陣莞爾,搖頭暗笑不止。這孩子心性倒不小。
眾人在堂屋落坐後,江牡丹照例穩穩地佔了一個座。人多,傅紫萱只好站在陳氏和傅天河的身後。
“上次我回來,還沒聽說爹要做壽,怎麼這會又使人說是要做壽了?”傅紅綢說著話的同時還朝傅紫萱那邊看了一眼。
以前可沒人張羅要給老父母做壽的事。這紫萱一回來就說要張羅做壽·還引得牡丹起了攀比之心·回去後就鬧著要請丫鬟伺候。
請一個還不行,還要請四個!請四個婆子還免免強強·畢竟能做些看門灑掃,漿洗廚活及家裡一些力氣活。四個丫鬟又不當吃不當用的·杵著當花瓶呢?沒得白費糧食。
最後好說歹說才買了兩個鄉下吃不上飯賣身換口飯吃的丫頭。兩個丫頭笨頭拙舌的,稍一打罵就眼淚汪汪地,半點規矩不懂,每天看著都讓人氣悶不已。還引得兒媳婦孫氏跟她鬧了好久,話裡話外也嚷嚷著要找丫鬟伺候。
傅紅綢又往傅紫萱身後兩個小姐模樣的丫頭瞄了一眼,眼裡複雜難言。
而屋裡其他人自也是瞧見了江牡丹身後那兩個瘦弱的小丫頭。江牡丹一會讓她們遞個杯子,一會讓她們遞個帕子,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老劉氏顯然想說點什麼,嘴張了張又抿住了。
傅天河那邊聽了傅紅綢的話就說道:“原本萱兒剛回來時爹就想宴客的,後來覺得沒得折了孩子的壽,就想等等連著爹的壽辰一起。剛好是六十整壽,往年家裡也沒什麼熱鬧喜慶的事,正好這回也藉著爹的壽辰好好鬧一鬧,喜慶喜慶。”
傅紅綢聽了又往傅紫萱那麼看了兩眼。她發覺她這兩次回來,家裡人再不似以往那般熱切地迎上來了,對她送的米麵什麼的,也不是那麼喜笑顏開了。爹孃雖然看到她回來仍是很歡喜,但是沒了以前的那種…···
具體是什麼呢?她自己其實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孃家人的目光再不是隻投在她身上了。有什麼事也不再向從前那樣三天兩頭的使人到鎮上找她拿主意了,也再沒有託她給家裡的侄兒們找工作了
聽說那個寡言還有些木訥的三侄子還幫著紫萱管鋪子當掌櫃了。傅紅綢心裡有種淡淡的失落,一種不再被重視的失落感。望著傅紫萱的眼神複雜難言。
坐旁邊的孫氏看了自家婆母一眼,笑著對傅天河說道:“四舅,那外公的壽辰可是有章程了?”傅紅綢聞言也抬起頭望著這個考上舉人自己還沒借上光的弟弟。
傅天河聽了就朝著傅紅綢說道:“我和大哥三哥每家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都由大哥大嫂那邊張羅著。你和五妹就準備爹壽辰那天要用的供品及分發鄉親的喜餅喜蛋就好。”
傅紫萱這幾日聽他們商量壽辰的事,也對敬縣這邊的風俗有了大致的瞭解。老人壽辰這天擺上供桌的有兩對大的麻球,據描述傅紫萱覺得應有個前世的足球大小。
是用糯米炸成的空心的圓球,外面裹著一層白芝麻,至少擺上兩對,也有擺四對的。示竟對對雙雙,圓圓滿滿。
通常由家裡的閨女備著,沒有閨女的則由老妹子準備,若還沒有妹子的就由兒媳婦們備著。
然後還要分發村裡每家每戶幾塊喜餅和一對塗了紅色的喜蛋,當日來吃酒的親戚朋友及客人臨走時也要送上一份。示意同慶同喜。
這些喜餅也是由家裡的女兒來準備。有些人在家裡自己做,而有些條件好的就去糕餅店訂做。如果家裡親戚朋友多的,有些人還得提前大半個月在家開始做喜餅。
老傅頭的這兩個女兒,估計都不能親手做了。一個是沒那個功夫,忙著開鋪子掙銀子。一個倒是有心,只是無力了,家裡婆婆妯娌的估計會說好些風涼話。聽說昨日老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