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張蟒蛇皮現在就在尼古拉的鐵匠鋪,可如今做給誰穿呢?
離策輕輕合上了鐵盒子,把它帶出了營帳。裡面裝的是他的同伴,他不可以再讓那些瑪雅人來處理魯埃的身後事。
離策從來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他是不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他緩步走到溪邊,把鐵盒放到了一邊,然後蹲下來讓薔薇顫抖的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薔薇,不用傷心也不必難過。魯埃的仇,我會讓他們用十倍的代價來償還。”
尼古拉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此刻,淚流滿面的他正狠命敲打著每一錘,他的淚水滴落在滾燙的鑄鐵上,不時發出“嗤嗤”的聲響。他似乎要把心頭的悲傷與滿腔的憤怒全部融進這把精心打鑄的長劍之中。
這是一把異常古怪的長劍,擁有劍的輪廓,兩邊的劍刃佈滿了藍色的鋸齒。而鋸齒的來歷不凡,是以珍貴的寵月翼龍的尖牙配以最上等的魔石煉製而成,為了能充分發揮它的最大攻擊力,他將僅存的兩個垂涎護腕一起扔進了庫斯塔家族秘製的火種裡。
此劍名:魯埃的仇恨。
第七十三章 微笑的瑪尓斯
(小生回來了!呼!這幾天更新可能不太穩定,但接下來的幾天我儘量保持有更新。大家繼續過新年,爽歪歪地過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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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師諾尼爾正在加緊督建新碼頭勇士港。他替這群正在高喊著勞動號子的瑪雅人感到慶幸,因為在人類兩次與獸人的直接交鋒中,這支羽蛇之師都取得了勝利。只有勝利才能使後方安妥,才能讓這個港口順利建造下去。
他也對獸人的一個先鋒被斬和羽蛇之師的一名騎士長被殺略有耳聞。他的略有耳聞並不是建立在他對此事漠不關心的基礎之上,因為戰爭不是一土一人,一草一木的得失,而是榮耀與悲傷的結合體,榮耀是短暫的,而悲傷才是永恆的、不可磨滅的。
雷蒙依然盡職盡責地履行著諾瓦交代給他的任務,寸步不離諾尼爾。久而久之,諾尼爾倒也慢慢習慣了。本來像營地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要想做到獨處與清靜是件不太可能辦到的事,所以不管雷蒙在與不在,在他看來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從目前的緊張局勢來看,戰爭即將升級。就這點,包括看似局外人的諾尼爾也心知肚明。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即將成型的勇士港、他的心血被獸人拆的一團糟,然後被當作垃圾扔進囚禁之海。
他無法容忍有這種最糟糕的結果產生。
“雷蒙。”
“屬下在。”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跟隨於我左右了。”
“屬下哪裡做的不夠妥當,望大人明示。”雷蒙急急說道。
“你做的很好,你是一個恪守職責的貼身侍衛。但這回,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讓你去辦。”
“更重要的事?”雷蒙有些茫然,“有比保護諾尼爾大人更重要的事嗎?”
“我要你上前線!”
“上前線?去幫助人類抵抗獸人?”
“看來你很明白。”
雷蒙為難地說:“可我一旦與獸人交手,豈不是讓奎塞拉與瑞丹德結仇了?這樣會不會給國王陛下和奎塞拉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你能考慮到這點就足以證明你不是個只靠武力吃飯的護衛。那我問你,你相信他們所說的黑暗在不久之後將會籠罩整個世界嗎?”
雷蒙愣了一下,然後回答:“可信可不信。”
“可我信!不僅是信,還是堅信!”諾尼爾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你不要以為我是個瘋瘋癲癲的藥劑師,現在,我的腦子清醒的很,比你這個年輕的腦袋還要來的清醒。”
“屬下從未對大人有過這麼失禮的看法。”
“你說這些人類憑這區區兩萬人的軍隊能與瑞丹德對抗麼?”
“恕屬下直言,那是以卵擊石。”
“可他們還是做了,他們為了什麼而不惜自己的性命?難道是為了想一統整個索斯坎比亞?”
“絕不可能。”雷蒙肯定地回答。
“他們每個人的眼神充滿了正義與堅毅,那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從大局上來考慮,如果他們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麼到時候奎塞拉與那個混蛋能倖免於難嗎?”
“當然,還包括你我。”諾尼爾又說,“既然你是遵照那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