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兩魔第一次交鋒,天閒怎麼安的下心來。
同時因為和開陽的接觸,天閒發現有點不對勁,開陽在七星中是最粗心也最暴躁的一個,以開陽的性格,怎麼可能完全記下七星和二十八宿的入世方位和時間。難道說除了開陽還有誰也背棄了原本的使命?想著這些,天閒無意間一抬頭,卻發現屋裡有些不對勁。“語姐,秀姐!語姐,秀姐!”天閒叫道。
“天閒,你總算回來了?烈火琵琶被人搶走,花語也被人擄走,秀姐已經追出去了。”進來的是謝雅。
“什麼?”天閒帶著一身怒氣長身而起,花語從來與人為善,而且多年來一直和自己形影不離,居然有人敢動動花語的心思。
“事情怎麼發生的?”天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走了沒多久,屋裡忽然飄來一團火焰……”謝雅帶著幾分不安看著天閒,天閒的表情很冷峻,但謝雅依然感覺到其下的波濤洶湧。這也是謝雅第一次感到天閒的憤怒。
“火焰一進來就把烈火琵琶吞了進去,然後有個人跟著把語姐抱了就走,那時候我們都沒有恢復氣力,秀姐勉強提氣追了下去,留我在這等你回來。”謝雅儘量簡潔地道。
“知道是誰幹的?”該死東西,如果花語或苗秀有個三長兩短……天閒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毀滅一切的衝動。但這衝動不同與普通人狂怒後的感覺,而是一種冷靜到讓人心寒的毀滅慾望。
“不知道。”謝雅搖搖頭。
天閒眼中忽然神光暴漲,嚇的謝雅連退幾步。
驚覺謝雅被自己無意間嚇到,天閒迅速收起目中暴長的神光,對謝雅歉意地道:“對不起,嚇著你了。”天閒心中的毀滅慾望因為這句話忽然消失。
“沒事,你還是快想辦法救語姐吧。秀姐到現在還沒回來呢。”謝雅低著頭暗自傷神。看來在天閒的心中,花語才是最重要的。
看出謝雅心中所想,天閒捫心自問,剛才自己確實太過份了,出於一種彌補的意圖,天閒輕輕把謝雅擁過來。雖然說對謝雅,天閒從來就沒有產生過男女之情,可是因為種種因緣,使得謝雅成為了自己的女人,既然命運這麼安排了,確實也不便太委屈謝雅了。
“對不起,剛才我嚇著你了。”天閒愛撫著謝雅的身體。自從和天閒訂立了契約,對於天閒的愛撫,謝雅的定力變得很差,只要一被天閒的手所觸控到,立刻就會自然而然地回應天閒,彷彿這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有時雖然謝雅明知這樣很奇怪,卻依然無法控制。當然,她自己並不知道,這是終極契約的關係。當黑暗使徒簽下這種永遠的契約後,作為他主人的附身神,對他就有了絕對的控制權,他們從此就失去了自我,當作為主人的附身神有需要時,契約自然會迫使簽約使徒的身體作出應有的反應,這種力量甚至超越了使徒本身的理智。
“啊……我……天閒,不要、不要。”謝雅不自覺地呻吟起來。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靜君姐妹就在一旁睡著,可是身體卻一點也不受她自己的控制。“睡吧。”天閒這會其實沒什麼心情,只是出於自己沒來由的一種歉疚。因此,如同玉蟾一樣,他使謝雅產生了最快樂的幻覺,沉迷在自己的慾海中。
至於天閒的真身,留下自己軀殼,飛快地朝天空追去。他要知道究竟是誰擄走了花語。終於升到足夠的高度,天閒張開了星神之眼。在地面上的有心人看來,彷彿是天空忽然多了兩顆極低極亮的星辰,顯得那麼詭異。星神之眼下,任何人亦無所遁形。所有這裡發生的事,被天閒盡收眼底。可是有一點,天閒很奇怪,抓走花語的人在朝西逃竄一段距離後竟然會忽然消失了,反是苗秀,因為精疲力竭暈倒在花語消失的位置附近。沒有回去告訴謝雅的打算,天閒設下的幻境足可以讓謝雅到明早才醒來,天閒直接投向苗秀所在的地方。
於是,夜空中的兩顆大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地消失了,又一次引起占星師們的恐慌。
“秀姐,秀姐!”天閒扶起暈倒在地上的苗秀,苗秀的衣服已經被地上的溼氣浸透。“天閒,抓走小語的人就是消失在這裡的。”苗秀有氣無力地道。
“我知道。”天閒沉著臉點頭。
擄走花語的是無我,而那個搶走烈火琵琶的則是諾基。兩個人都是因嫉妒被兇魔所控制的,當年無我和三十六天罡合作過,也只有他才知道怎樣躲過星神之眼的探察。
“小語不會有事吧?”苗秀很擔心。
“他敢,真要語姐有什麼,我拆了安格爾布達和她那幾個狼崽子的骨頭。”天閒眼中現出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