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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糟糕的安慰

任務姑且算是完成了吧,我相信藍染看得到,如果他覺得不合適就讓時雨那個跟屁蟲再去補一刀,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反正收拾殘局的活兒並不適合我——我擅長製造殘局。

我離開了志波家那片火海,不想回靜靈庭,就這樣在流魂街晃了好久,直到天都黑了,遠遠能感受到吵鬧的靈壓從那個方向傳來,是十三番隊來幫忙的。

在西流魂街,我還有個“家”。

破爛的草棚木屋有幾十年沒人來過,到處都積了厚厚的灰塵,屋內有股酸臭的黴味兒,我索性跳到房頂躺在那層厚厚的乾草上。

白天陽光的溫度還留在上面,暖暖的又很軟,躺著舒服極了,會讓人的心情也跟著一點點靜下來。

然而靜下來,有些事就會不自主地走到眼前。

藍染為什麼突然容不下志波家?單單是我跟空鶴私下見面傳遞訊息麼?我可不相信,我不覺得跟空鶴這種看似隱秘的會面能瞞過藍染四十幾年。

那又是什麼?海燕?十三隊?浦原?志波家?

志波家……貴族……麼?

歸根結底,藍染還是擔心我跟他們有過多的接觸而影響到為他效忠麼?

我有些冷地嗤笑一聲,忠恐怕從來沒有,壞事倒是沒少幹,黑鍋也幫他背了不少,看來我做市丸銀做的有夠失敗。

想到志波家,便讓我沒法不想起空鶴,事情來的太突然,我根本來不及計劃更好的辦法,左右她的手是要斷的,那麼讓我幫一把也沒差吧?

“呵……”我忽然覺得自己這種自我安慰的方式很差勁,自嘲地笑著搖搖頭,空鶴她該恨透我了吧?

那時候,我彎下腰想摸摸巖鷲的頭,他們姐弟一瞬間的表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空鶴拼命忍著眼底的恐懼,她把眼淚用力眨回去,睫毛黏在一起,臉上充滿無邊的恨意。可是那麼用力地咬著嘴唇,像是要咬掉一塊肉下來的樣子,又分明是在恨她自己——她恨自己什麼呢?沒能立即反擊,或是喜歡上我這種混蛋吧?

我把兩隻手交疊著枕在頭底下,笑出了聲,發覺我的想象力挺驚人的。

巖鷲還小,他只是抱著空鶴一直哭,不管以後會不會變成大個子蠢貨,我到底還是挺喜歡這粘人的小子的,有些對不住他。不過今晚之後,那個喜歡被海燕哄著、經常被空鶴揍又被倆僕人寵著的鼻涕蟲,就不復存在了吧?

轉身離開時,我甚至沒有勇氣再回頭看他們一眼。

我從懷裡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小銅鈴鐺,橢圓形的鈴鐺裡有一塊小金屬球,晃動的時候會發出特別清脆好聽的聲音,鈴鐺上的細縫也像是張笑著的嘴,下面掛了一串紅色的絲綢穗子,看著就很喜氣。

“這次我記著從現世買了回來,可惜巖鷲你大概不會再想讓我教你做風鈴了。”我低低地自言自語,把鈴鐺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便隨手往後丟掉了。

後面突然傳來很輕的腳步聲,沒有刻意隱藏,然後鈴鐺響了一下,似乎那人撿起它又向我靠了過來。

“真高興這時候你能過來陪我,先謝啦!”我沒回頭,這時候還能追蹤到我的除了白哉那狗鼻子的傢伙,不可能有別人嘛!

我心情莫名地忽然變得很好,乾笑兩聲又說:“你最好什麼都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現在我真的不想說謊,至少今晚……拜託了。”

氣息靠到了我身後,一點點下來,隨即一隻手輕柔地按在我肩膀上:“阿銀……”

我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一兩秒的空白,好像“這是亂菊的聲音”和“為什麼不是白哉”兩句話變成兩條鞭子,把我原本就不太緊湊的腦神經抽了個稀巴爛。

我的反應就像個木頭人——沒有反應,也沒在亂菊出聲時做出什麼丟臉的舉動,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斜坡似的房脊上,有點像很久以前的某個新年祭,我跟誰躺在哪個山坡上一樣。

為什麼?因為今天早上跟白哉的親近?因為白哉沒抗拒反而欣然接受了我的親吻?因為……我用手臂蓋住了眼睛,悲催地發現今晚我特別愛說為什麼,然後自己再傻乎乎地去找不知道對錯的原因。

其實這根本就沒有原因,只是我的直覺單純以為這時候來的就該是白哉,就該是他找到我,就該是他早上自始至終留意著我才察覺出不對勁,就該是……他在我很想他出現的時候出現,像……我希望的那樣。

“阿銀,你怎麼了?”

我按住亂菊放在肩膀上的手,女人特有的柔軟觸感立刻從面板傳到了全身的神經,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