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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串供

對於朽木白哉,事實上我大大的誤會他了。後來從亂菊嘴裡我才知道,私自違反規定溜進戰場,用實習生的身份拐帶了一位還沒正式掛上死神牌子的重要少爺,輪番單挑變了異的危險生物……隨便哪個挑出來,都夠我在禁閉室裡蹲個一年半載了,甚至更重。

所以為了挽救我不被關進小黑/屋,美人父子沒少折騰。他們的具體工作就是,蒼純和他父親朽木銀鈴負責搞定總隊長,而白哉負責搞定朽木銀鈴……咳,負責他祖父的思想工作……尤其是蒼純在此前剛受了傷,以及白哉的靈力過度損耗之後。

說到這個靈力,真是個很敏感的東西。

據亂菊的原話說,我心窩上的骨頭被最後那一下震得很極致,就像幹了的麵餅上掉下來的渣子一樣碎——聽得我全身的骨頭都跟著碎裂般地疼起來。幸好鬼道是個神物,能把面渣似的骨頭粘回去,因此我現在不能做劇烈的動作,否則還會……

咳,話說回來,即使這樣,我的情況依然比白哉要好些。與他不同,我的靈能並沒怎麼消耗,而使用了八十番臺詠唱破棄的白哉,區區少年的身體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因為靈能的特殊性,導致它和*的損傷有所差別。就好比一個人保持精力高度集中的狀態連續工作幾天幾夜,身體被掏空了似的,即便過後連著睡上一個月也不能緩過那股疲憊勁兒。

所以白哉現在就是這種形似被抽乾了血液的殭屍狀態,儘管這顆白菜生活還能自理,但是基本處於一種類似冬眠動物夢遊的姿態。

所以當他在清晨出現在病房時,那雙比平時更低調的小黑眼圈瞬間就治癒了我。

什麼什麼?我有哪裡需要治癒?哦,這其實是個挺悲慘的故事……

在藍染走後,我努力把自己身上的冷汗揮發乾淨,然後面對某位毫無自覺的女性的不雅睡相,我終於忍無可忍地在沉默中爆發了——亂菊的口水已經把衣領弄溼了,她自己大概覺得溼噠噠的很難受,於是手就非常自然地把衣服往下一退……再退……

“我說,你好歹有點當女人的覺悟吧……”我無比艱難地弓著背去夠她的手,由於胸口被窩成銳角,我覺得汗幾乎都被痛得擠出來了。

只不過很可惜,本大人的好心並沒有被正確理解,或者說,亂菊其實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的……嗯,防範措施非常得當。

直拳,快準狠地飛向我的下巴。

多虧常年鍛煉出的身手,我伸出去拉她衣服的手迅速轉了個彎兒,準確抓住亂菊的手腕,只是被她的力氣向後帶著倒在枕頭上。

亂菊跟著醒了,不過衣服就沒那麼幸運,很順利地滑了下去……她愣了足足有三秒鐘,然後臉瞬間爆紅,以一種貌似夾雜著憤怒的複雜神色瞪著我,後知後覺地把手抽回去整理衣服。

我被她的怪力甩得死魚一樣在床上彈了一下,連表達無語的心思都沒了,倒抽著涼氣,完全沒心思去管她臉上的五顏六色代表什麼:“……我說,在用惡意揣測別人之前,你是不是該先反省一下自己睡覺時的不良習慣?”

亂菊凶神惡煞的眼神頓時飄了起來,咬著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疼得厲害,雖然她是這身體命運的女主角,但請原諒,在似乎聽見自己骨頭髮出讓人心碎的“咔吧”聲之後,我實在沒心情去研究這位苦主的心理。

好在這份尷尬很快就被進行早間檢查的四番隊打破了,而且進來的還是位熟悉的大人物,在神奇的鬼道讓我迅速擺脫痛苦後,我的眼裡自動遮蔽了一切腹黑的形容,只剩下卯之花烈天使一樣的微笑了。

這位治癒系姐姐並沒逗留多長時間,也沒有問關於昨晚戰鬥的事,這多半跟朽木家的男人有關。

卯之花離開後,沉默的亂菊反倒恢復了常態,開始給我說我昏迷後亂七八糟的事。只是她有點語無倫次,而且那雙眼睛就跟亂飄的旗似的,病房裡每個角落都被她看遍了,偏偏不看我。

好像她不說點什麼,就忍受不了某種尷尬,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或者沒能理順思路。

我手支著床,把自己撐起來,她就立刻停止了亂七八糟還有些結巴的聲音,湊上來把枕頭墊在我身後。

趁她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著近距離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左右端詳著:“怎麼才幾天沒見,你……害怕我?”

“我……”亂菊的臉又紅了,胖乎乎的像個熟透的番茄,眼睛微瞪了一下。

就在這時,門的方向傳來的一聲悶響,亂菊像被驚醒了似的,慌忙跳起來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