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讓他們退下,他寧願被他表叔罵一頓,家法伺候,也實在是得罪不起這個人啊!
幾人目送孔成學被“請”走,趙以瀾感激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詹文繹也忙道:“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大膽!”羅銳冷哼一聲。
詹文繹呆了呆,他不過就是問了問對方的名諱,怎麼就大膽了?
“羅銳。”魏霖制止了羅銳,面色依然淡淡的,但聲音稍微和緩,“詹公子,祝姑娘,你們放心,孔學成今後不敢伺機報復你們的。”
“多謝公子費心了!”趙以瀾一臉感激,“公子你是個好人,將來定能心想事成!”
魏霖心中稍稍恍惚了一下,心想事成麼……
他微勾了勾唇:“借你吉言。”
羅銳見狀,走到趙以瀾和詹文繹跟前,板著臉道:“我家主子還有要事,二位請自便吧。”
“好的,那我們便不打擾了。”趙以瀾點點頭,拉著還有些呆怔的詹文繹便往隔壁的雅間走去。
站在雅間門口,趙以瀾回頭望去,剛好只看到那邊正在關閉的雅間門後魏霖的身影漸漸消失。好像,跟上一次見面相比,魏霖又更沉穩了些。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吧,他似乎又成長了,只是剛才有一瞬間,他面上的落寞讓她莫名心疼。
她心中嘆息著推開雅間門,面前是一排三個人,正怔怔地看著她和詹文繹。她愣了愣,忙扯著詹文繹進了雅間,將門牢牢關上。
剛進入的兩人和季思芳聞秋阿吉三人面面相覷,半晌季思芳小聲道:“事情……可解決了?”
雖然趙以瀾說要交給她處理,但季思芳不可能不擔心,特別是隔著一道門,她只能透過聽的來猜測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後來還牽扯到別的人,她很擔心,要不是聞秋攔著,她早出去了。
“完美解決了。”趙以瀾也小聲道,“那個叫孔學成的,大概將來見到我們都會繞著走了。”
詹文繹眉頭微皺,彷彿自語似的說:“也不知那位公子究竟是什麼人,竟能鎮住孔學成……”
“估計是什麼皇親國戚吧。”趙以瀾以一種猜測的語氣說,“幸而他是個好人,我們如今才能全身而退。”
詹文繹贊同道:“正是。朝廷裡若都是如這位公子一般的清正之人,我大梁基業可延綿至久。”
趙以瀾看了詹文繹一眼,沒想到他還是個挺會拍馬屁的人,可惜他這話說給他們聽沒用,若能當著魏霖的面說,說不定魏霖一高興就收他進入大皇子府當個幕僚什麼,可不比考科舉好?
不過,有些事趙以瀾也只是想想而已,轉頭就將這想法拋到了腦後。
“二姑娘,不知你在裡頭有沒有聽到……那孔成學所說,並非真事。我並未偷過他的東西,當時應該是個誤會,可他們卻偏要說是我偷的,我真是百口莫辯。”詹文繹道,畢竟沒有證據,他不可能肯定說是孔成學故意陷害他,也只能將那事當成個誤會。
季思芳連連點頭道:“我相信詹公子,你並非會做那等事之人,我不會相信他們的!”
聞言詹文繹長舒了口氣,有些感動地說:“多謝二姑娘相信小生。”
季思芳紅著臉低聲道:“詹公子心性高潔,又豈是他們能輕易汙衊的?”
“多、多謝二姑娘如此看重小生……”詹文繹被如此誇獎,到底還是不好意思,耳朵尖又紅了。
趙以瀾對此喜聞樂見,在一旁心情愉悅。
這一場禍事在魏霖的干預下,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幾人回到桌子旁坐下,都有些吃不下了。好在之前也吃得差不多了,再加之詹文繹也放心不下他娘,便準備回去了。
季思芳自然是十分不捨的,可她一個大姑娘,總不能硬拉著人不讓他回去,又不好意思約下回見面的時間,便又眼巴巴地看向趙以瀾。
趙以瀾會意,問了詹文繹如今的住處,再厚著臉皮邀請詹文繹兩日後再於趙氏書肆門口相見,這才和季思芳一道離開。
馬車上,季思芳眼睛也不知在看著什麼,時不時捂著臉傻笑兩聲,面頰泛紅,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樣,有時候又唉聲嘆氣,也不知在憂愁些什麼。
半晌,她看向趙以瀾,期期艾艾地說:“三娘姐姐,你說……怎樣才能讓詹公子向我爹提親?他可願意寫下一生不納妾的契約書?”
雖然跟趙以瀾的相處連一日都還沒到,可因為今日好幾次都是趙以瀾讓她得償所願的,如今季思芳對於趙以瀾打從心底裡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