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著二兒媳婦。
“爹,入朝為官要的是清正廉潔。縱然不是書香門第起碼也要家風淳樸吧?就西敏這個事兒,你們能說這是家風淳樸?”程婉瑜解釋完,眾人恍然大悟。
平婆更是激動萬分,她上前握住程婉瑜的手。臉色激動:“頭前兒你買了曲大丫為奴,你公公心裡不舒服。我就說你做得好,這不只是為了一時之氣,更是為了崔家的顏面。現在人盡皆知不假,可過幾年誰還記得?等西敏回來,她坐實了妾的身份,到時候也就消停了。”
這一番話說的顛倒不通,但崔家的人立即明白了過來。原本暗自揣測程婉瑜是個陰狠毒辣仗勢欺人的惡婦,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賢良的舉動。
崔西斌這個做大哥的不好當面稱讚感激弟媳,只能忍著激動對身邊的自家媳婦兒小聲:“你看看人家,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以後多跟弟妹學學,好多著呢!”
阮三娘緊咬下唇,嚥下心裡的苦澀。弟妹才進家門幾天,生生的把自己的比了下去。自己才是長嫂未來的家母,做的比誰都多起的比誰都早,卻被一個只會說好聽話的弟妹比下了下去。
平婆粗糙的手掌颳得程婉瑜手心手背直癢癢,她抽手反握住婆婆。嘴上不說話,心裡卻暗暗發誓:婆婆,你的好我一輩子都記得。縱然這一世不願再做你的媳婦兒,但也保護你不再受那些苦楚。
“想不到你養在深閨的姑娘竟然能明白那些道理,看來你的兄長們一定將他們做生意的所見所聞講給你聽。沒想到我還有這等福分,可是曲大丫雖然成了奴才,可有心人所想查也能知道西敏的混賬事兒啊!”雖然小兒子當官還得個十幾年,難保不影響他咧。
“成親之日拐黃花閨女私奔,那是家教不良人品不好。若是與小妾負氣出走,也只能算是**韻事罷了。既然咱們手裡有賣身契,就說說破大天也有理。單品這個,沒人會笑話小叔的!”程婉瑜的話讓平婆鬆了一口氣,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但也知道跟自己息息相關。崔西政眼見好似一場即將落在自動頭上的災難被新嫂子解除了,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但還是覺得她很厲害。
“切!就會說好聽的哄我爹孃。要不是你橫插一腳,崔家也不會有今天這等禍事兒。你分明就是惹禍精,反倒把自己當菩薩。啐!真不要臉!”崔西月看不慣全家人把這個賤女人當成恩人一般,尤其是自己還是那個襯托紅花的綠葉。
“混賬東西,怎麼這麼糊塗!”平婆剛才挪到了兒媳婦兒身邊,此時見女兒說胡話卻又打不到。氣得咬牙切齒,程婉瑜眼色一沉,忍不住要給小姑一個教訓。
“娘,若是不給她一點教訓,恐怕永遠都長不大呢。”崔西月肩膀一縮,惡狠狠地看著程婉瑜。尖叫道:“你居然還敢挑撥我娘打我?你,你,你活該被二哥拋棄!”
第九章 矛盾
第九章
崔西月罵人的話,從誰的嘴巴里說出來都不能從崔家人。平婆大恨女兒不懂事,衝上前抬手又給了女兒一巴掌。
之前拍在肩膀上的不過是看著重,這一下子帶著六分的生氣三分的羞愧一分的失望。十成十的打在了女兒的臉上,只打的崔西月翻身踉蹌幾步差點倒地。
“你嫂子孝順我們,不願落了你的臉。你反倒張狂起來,真是個不懂事兒的!”女兒早晚有出嫁的那一天,不論嫁給什麼樣的人家。總要靠孃家支撐才能在婆家博上一席之地,孃家還不是兩個嫂子說的算?阮三娘到底不如程婉瑜厲害,將來少不得要她來幫襯著女兒。
可這個丫頭,怎麼自己說了那麼多遍,還是不明白呢?
崔西月自作聰明的結果就是,一家人盯著她蹲在地上洗衣服。看著諾大的木盆裡,有大哥的罩衫、大嫂的裙子、爹孃的衣服、弟弟的衣服就欲哭無淚。
“好好洗,要願賭服輸。別說你二嫂欺負你,人家可沒有一件髒衣服!”程婉瑜身邊有兩個丫頭,怎麼可能用崔西月洗?再說小懲也就夠了,當真了就是她蠢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阮三娘躲在房間裡撫著**辣的一張臉。她沒想到程婉瑜這麼狡猾,說好了小姑給全家人洗衣服的。她偏偏沒有一件髒衣服,誰知道她有沒有?
可惱自己是個傻子,怕公婆說自己不大方小家子氣。也見眾人都在說小姑的不是,明明就是要狠狠地罰一下她。自己這才拿了兩件衣服出來讓她洗,沒想到又被婆婆指桑罵槐說自己懶。
這個家自從弟妹進來之後,自己就沒有了地位了。若是不能讓自己的男人支援自己,恐怕沒多久自己就要淪為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