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你這個女娃子。腦袋瓜得很。爹爹是怕以後石家的老不死的欺負你啊!”
程婉瑜抿嘴一笑:“我是您老的閨女,若真是個廢物還能全須全尾的活到現在?”
見父親還有些猶豫,程婉瑜就將石峻走之前交代給她的東西全數告訴父親。
“石峻將他庫房裡的鑰匙盡數給了我,佟夫人的陪嫁莊子跟鋪子那些帳冊我想要看只要吩咐了人取過來便是。不僅是他賬上的銀子,我可以隨意花就是他的小金庫我也能動。兩口子在一塊過日子,要是在錢上面生分了那真的就過不到一塊去了!”程婉瑜的話,讓程大財主放了心。
見父親心裡舒服了一些,便又開口勸他不要開倉放糧。自己的兩個女兒,真的禁不住這麼大的福氣。
對此程大財主擺擺手:“那不行,我都放出話去了。再說今年佃戶顆粒無收。我也不能看著他們餓死。以誰的名義放糧不重要,左右都要花這筆錢!”
程婉瑜多說無益,只能想著慢慢的將這筆錢找個機會還給父母。作為女兒她得到的太多了。別說她上面有八個嫂子不樂意。就是她看著長房的程諾,心裡也覺得不落忍。
如程大財主所說,他開了一個糧倉以給外孫女百日宴祈福為名。受災的佃戶以及東涼河大部分百姓都得了他的好處。除了恭喜他有一對雙生外孫女之外,依然敬佩他是一條漢子。
程婉瑜呆在孃家實在是不自在,除了大嫂李氏與她和顏悅色說兩句話。其餘的幾個嫂子早就沒了往日的熱情,聽說因為那日她們起得那一場亂子。回去之後都被各自的男人數落了一頓,其他的人倒也好。
與程婉瑜夫婦關係要好的程幼之,大為光火。兩口子關起門來吵翻了天,如今還在分房而睡。
她在家裡面待著不自在。便求了父母要回城裡面。吳氏也知道近日來家裡面的媳婦兒們多有不快,女兒說要走也就沒再多留。
程大財主皺著眉不大高興。女兒若是歡歡喜喜的被婆家人接回去也就罷了。偏生在姑爺不在家的時候,孃家嫂子摔摔打打‘攆’回去的。
見到老父親心有不願。程婉瑜哄著說道:“這兩天兩個小傢伙見天的見到您,這會兒回去了怕他們找您呢。左右這陣子您老也沒事兒,不如就送送我們娘們幾個?”
程大財主最見不得女兒跟自己撒嬌,這會兒見到一大兩小三個嬌滴滴的女娃娃。心裡軟成一灘水,笑著應聲點頭。
也不用讓人去吳氏那裡收拾東西,直接翻身上馬跟著走了。
等到吳氏得信兒的時候,程大財主早就出了東涼河地界。
來的時候威風凜凜,走的時候也是浩浩蕩蕩。程婉瑜一席人走了兩天,這才進了淮州府的地界。
童詠見到程婉瑜依舊想要回程府的樣子,便過來勸:“奶奶不如去北苑?那邊清淨,離老爺子也近一些!”
程婉瑜低頭想了想,便同意道:“北苑就算了,咱們去南苑好了。”北苑是石峻幾個隱秘外人不得知的落腳地方,她們娘幾個住進去就曝光了。
南苑是當初二人成親的府邸,前前後後修葺一新。兩個小傢伙在裡面出生,所有的衣物都在那邊。
程老爺子送回了兩個外孫,見女兒也不回自己家住。就有些不樂意:“你讓我過來陪著兩個王八孫兒,偏生你們還不跟我一塊住?耍我那?”
程婉瑜好笑道:“您瞧瞧,兩個孩子從打出生就在這邊。現在秋天孩子火大,好容易回到熟悉的地方還折騰?再說咱們離得又不遠,每天早上您老就跟遛彎兒一樣走過來。咱們一家子吃個早飯,晚上用過晚膳了。飯後百步走,您老再走回去多好啊!”
“哼!說得好像我是你的小廝似的!我憑啥啊!”老爺子耍起了小孩兒脾氣!
程婉瑜讓旁人離得遠一些,靠在父親耳邊道:“您老總說東涼河方圓三百里都是您老的地盤。這會兒我也想跟您一樣,讓淮州府一條街都是我的地盤兒。怎麼樣,老爺子要不要幫我掌掌舵?”
不用說全,程大財主立即明白過來。他就說麼,這個小妮子誑他來就不是看孩子那麼簡單。
還當她真的成了良家婦女,不跟幾個嫂子哥哥一般見識了。鬧了半天,後手再這兒呢!
“哼!那你不說明白了,再說你不是不穿嫁衣衣嗎?”程大財主斜著眼睛,涼涼的口氣諷刺女兒。
程婉瑜舔著臉上前抱著老父親的胳膊:“女兒是不穿嫁時衣,拿著石峻的錢給我閨女多準備兩件出嫁的衣裳。不過這穿的是綾羅綢緞還是粗布麻衣還得仰仗您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