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這個自然。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府邸?之前那個稟報的小廝似乎又是易洛身邊的阿司,你遇見他了?”“就是澹臺易洛的人啊,我在皇宮門口遇到他的,他都跟我說了,我不怪你啦,不過你送的玉牌子被我不小心摔壞了,能不能再給一塊啊?”
其實澹臺易軒是想問,李初夏身邊的那個人是什麼時候跟著他的,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麼那位顯然已經盯上初夏了,可是明明也是他丟棄的人,這會怎麼有派人來跟著了?難道是因為大祭司回來說了些什麼?
李初夏見澹臺易軒有些發呆,心裡一凸,這小子不會這麼小氣吧,難道是在考慮問他要些什麼?玉牌子又不是自己故意摔壞的,誰叫那個牌子關鍵時候掉鏈子。李初夏這會在澹臺易軒這裡要這個要那個,那邊的無影已經在澹臺易軒這麼沒有看不到人,已經飛身往皇宮內去了。這兩人若是正常的在街上走肯定會碰面,只可惜一個在屋頂上飛躍,另一個在轎子裡打瞌睡。
此刻,澹臺絕正在書房之內同澹臺易洛說話。座上的那人雖然容顏無雙,但是眼神卻叫人不寒而慄。那眼神看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件物什。澹臺易洛雖然已經行了禮坐在了椅子上,卻仍不敢抬頭看澹臺絕,他自小就不受重視,澹臺絕對他也不上心,而自己一成年(滿十六歲)就被送出了宮,賜了座宅邸。若不是他的三哥澹臺易軒自小聰穎,澹臺絕還封了個王爺,只怕是這可憐小子更倒黴。澹臺絕從來不缺皇嗣,這皇宮中除卻長公主,二公主之外,剩下的都是皇子,澹臺絕年紀還輕,以後兒子還會更多。
“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有點樣子了。下去吧,若是閒著就跟著你三哥一同在你隴海皇叔那裡學著點。”澹臺絕清冷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澹臺易洛鬆了口
氣,額際已經冷汗溢位。澹臺絕看見他這個樣子,眼眸一垂,擺擺手讓人趕緊走。
就在澹臺易洛前腳出了書房,就從窗外閃身進來一個人影,這人面容僵硬,面無表情,正是無影。他跪地磕頭道:“請主上責罰,公子不見了!”澹臺絕眼眸瞬間睜開,氣息一顫,沉聲問:“怎麼回事?”
無影伏著身子道:“回稟主上,今日公子在街上遇見三殿下,之後就不見了,是屬下疏忽,請主上降罪!”澹臺絕抬手就向無影打去,只聽一聲悶哼,無影所跪的地面都隱隱出現裂痕,可想而知無影所受的掌力有多重。“謝...咳咳...噗...主上不殺之恩。”無影低垂著臉,噴出一口血。澹臺絕微微合上雙眼,“去影閣領藥吧,他和你熟悉,見不到必然會疑心。朕倒要看看,這會又跑去哪裡了!”澹臺絕最後一句話可是說的狠聲至極。
無影忍著內傷,強行施力,從窗外跳了出去。澹臺絕轉身進了內室,再出來時,已經退去了一身鎏金黃袍,而是一襲白衣拖地,烏髮肆意,分明就是大祭司的模樣。“有時候還真討厭你呢,問天...”
看來初夏該受點懲罰了,遇見易軒就去找他,還竟然擺脫了無影,這怕易洛出了宮也會直奔那人的府邸,哼!“來人,截住三殿下,宣朕口諭,太后鳳體有恙,四子澹臺易洛進宮侍疾。”至於另一個兒子嘛,不能一點希望都不給,最好是以為自己得到了再一舉奪走,才最省心。澹臺絕冷笑一聲,這江山要讓給你,也要看你有沒有這麼本事!
宣和王府,李初夏得償所願拿到了第二塊皇子玉牌後又打著哈哈在澹臺易軒的床上睡了一覺後,拎著裝有大白菜翡翠的明珠花籃,手腕上還帶著一對從澹臺易軒的寢殿內搜來的暖玉鐲子,吃得直打飽嗝的朝澹臺易軒揮手:“嘿!下次我來的時候記得多準些好吃的!”一副貴客要走,千叮萬囑下次再來狠撈一筆的樣子。
澹臺易軒卻是盯著李初夏的臉,掃了一眼那玉鐲,笑意不明。“好,初夏說什麼就是什麼。”李初夏滿意的點點頭,跟著管家出了門。門口的阿司並沒有因為等了一下午而生氣,反而恭敬地迎上來,眼前的人既然連主子的玉牌都有,一定是自己主子的重要之人,而且先前聽他說話,似乎連三殿下的玉牌都有,那自然更是不敢怠慢。不過月神廟竟然有這位身份尊貴的人嗎?
“公子,是要回去了嗎?三殿下的府邸離得有些遠,公子若是累了,可在轎中睡一會。”阿司掀起轎簾。李初夏這才想起來澹臺易洛說讓自己等他的事,這會天都黑了,這小子在宮裡睡過頭了嗎?“你家殿下呢?”不會在宮裡被老皇帝折磨吧?
阿司答道:“殿下剛才差
人來說,讓公子先回自己的府邸歇息,太后鳳體欠安,需殿下侍疾,今夜是不能回來了。”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