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夏分外有涵養的沒理睬,其實是怕被揍,因為他看這個人衣著華麗,非富即貴,要是惹到了,自己被拖到小巷子裡暴揍一頓,那就吃大虧了。抽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鴇,老女人頓時喜笑顏開,“小公子樓上請啊!胭脂,接客~”李初夏急急上了樓,實在受不了老鴇的臉了。惹得老鴇在後面大笑:“哎喲,瞧那猴急的樣子!”
你猴急,你全家猴急!李初夏暗罵一句,進了老鴇指的一間房。房裡的氣味倒是好聞了點,珠簾一層又一層的朦朦朧朧,隱約可以看見珠簾後面坐著個人,低垂著頭的樣子。“喂!你...”李初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正他是不會碰這個女的,就是好奇這青樓裡的女子難道真的長得很妖孽嗎?
那簾子後面的女子微微抬頭,起身撩起簾子走了出來,見到李初夏一愣,卻仍是俯身說:“奴家胭脂見過公子。”李初夏睜大了眼睛,美女啊美女啊!果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是並無風塵味,反而有點清純的感覺。本著欣賞美女的心,李初夏指著一邊凳子說:“坐坐,我有些問題問你啊。”
胭脂似乎有些詫異這個人沒有一上來就動手,反而叫自己坐,怯怯的坐在一邊,垂眉說:“公子問便是。”見對面的美女小心翼翼的樣子,李初夏總覺得是自己欺負了人家,不由得拍桌嚷嚷:“你別怕我!你看我年紀這麼小也不能對你做什麼,就是和你說說而已!”胭脂顯然嚇了一了一條,但對於李初夏還是半信半疑,李初夏這個年
紀雖然有點小,但富家公子哥這個年紀就來醉香閣的也不是沒見過,有的手段也不知和誰學的,狠辣虐人,好幾個姐妹伺候完了第二日都不能起身。
微微一笑,胭脂給李初夏倒了一杯酒。“胭脂,對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難道是家中窮困,所以被迫到這裡來的?還是後媽把你賣過來的?難道你是被騙來的?!”李初夏沉浸在他的八點檔狗血劇情裡,說得激動地差點跳起來。那叫胭脂的姑娘愣了一會搖搖頭:“奴家是官奴,父親原本是朝中司天監,因為觀錯了天象,被...”說到傷心處,胭脂掩袖垂淚。“家中男子一概論斬,女子為妓,起先奴家年幼,只當其他姐姐的侍女,等奴家十五歲的時候才被媽媽...”胭脂擦著眼淚,見李初夏一臉的哭意看著自己,話被噎在了嘴裡。
李初夏聽了胭脂的話,對皇帝的怨恨又深了一分,看來這個皇帝分明就是暴君,先丟棄自己的兒子不說,對臣子也是辣手無情啊。
就在李初夏準備再問什麼時,門外吵鬧起來,老鴇的聲音傳來,“唐公子,蕭大人真的不在這裡...”還沒等她說完,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來人一身青衣,長髮飄飄,手持著長劍,大聲喊道:“蕭暮歌,你給我滾出來!”長劍一削,只聽咔嚓一聲,李初夏面前的桌子裂成兩半,胭脂尖叫一聲,癱在了地上。李初夏用衣袖慌忙擋住飛來的木屑,跳起來。
“蕭暮歌呢!是不是藏在裡面?”青衣男子看了一眼李初夏,瞪著眼睛問,而李初夏睜大著眼睛,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人,僵了幾秒後,猛撲上去,一把抱住青衣男子大哭:“哇...學長啊!你怎麼也來了?那陳曉曉呢?”
青衣男子騰身退後,見李初夏還要撲上來,長劍一指,抵住李初夏的胸口,眉頭一皺:“休得亂言!本公子哪裡是你這小子口中的雪漲!說,蕭暮歌在哪裡!”那門外的老鴇子心疼的看著被劈壞的桌子,好聲好氣的說:“我說公子啊,今兒個蕭大人真的沒有來啊!”“哼!你莫要幫他,若是我找到了,非要封了你們這個醉香閣!”青衣男子恨恨的瞪了一眼老鴇,往簾子後面走去。
李初夏看著那個人的身影,心裡早已經吃驚的不行,剛才那個人明明就是秦暮歌啊?怎麼還找蕭暮歌?難道穿越過來失憶了?還是蕭暮歌才是秦暮歌,這個唐公子是他表親什麼的?就在李初夏瞎想的時候,青衣男子青著一張臉出來了,氣憤的瞪著李初夏,惡狠狠地問:“你看見蕭暮歌從哪裡跑了?”
李初夏其實還想問他是不是秦暮歌,可是人家眼神犀利,又拿著明晃晃的利器,於是李初夏搖搖頭說:“不知道。”那青衣男子以為李初夏是誑自己,揮起劍就
要砍,嚇得李初夏大叫:“學長饒命啊!”閉著眼睛往外竄。可是剛一轉身,就撞到一個人,那人悶哼一聲,連退了好幾步,而身後的疑似學長的青衣男子驚呼:“暮歌!”。
李初夏反射的睜眼,媽呀,這人個子起碼也有一米八以上,生的好魁梧,一張臉方方正正,就是臉上一個疤痕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不過剛才那個唐公子喊的是...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