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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蒙面男將人摔在地上,正巧仍在李初夏眼前。澹臺絕自然是不會管的,他已經隱隱猜到這個蒙面男是誰,當年與納蘭斐交好的唐家二公子,唐青玉。正要走向澹臺易軒,卻聽到身後李初夏痛苦的微弱□,驚得澹臺絕立刻回頭,而這時,李初夏已經白著一張臉,閉著眼睛往後倒去。

“初夏!”澹臺絕心魂俱散。

對於一個古代人來說,特別是帝王家,死一個人是很常見的事。可是李初夏他是現代人,從小就知法守法。平時最多見到死貓死狗。今天突然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還死狀這麼恐怖,加上他本身身體的原因,當然受不了刺激。

☆、書廿陸·許朕能給的

閃身抱住李初夏,見他臉色灰敗,呼吸微弱,澹臺絕狠戾的看了一眼唐青玉,又悔恨自己忘記初夏有心疾,這等殘忍的場面竟叫他看到了。唐青玉走到納蘭斐身邊,將人抱到懷裡,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也為納蘭斐報了仇,如今蕭家已經沒了依靠,只怕會牽連到所有蕭家的人,納蘭一族也難逃罪責,海瀾已經沒有兩人的容身之處了,不如去別的國家。

“唐青玉,朕知道是你,納蘭斐的臉你不想治了嗎?”澹臺絕還是開口留住唐青玉,畢竟當年的事,他也是迫不得已,原本是有些恨納蘭斐的,因為納蘭家就納蘭斐與母親交好,也正因為如此,蕭顏悅才有機可趁,且加害起來叫人不得不相信,蕭顏悅舍了一個棋子而已,而澹臺絕失去的卻是母親。

但今日看到納蘭斐,心境也不復從前那般了,這麼多年過去,錯得不是納蘭斐。唐青玉聽了澹臺絕的話,止住了腳步,憐惜的看著懷裡的人,他知道他的斐兒有多痛苦,十幾年的流放幾乎叫他已經瘋了,自己應該早些去找他,如果是那樣,懷裡的人肯定不會只記得所謂的仇人和侄子,卻忘記了其他人,身體也不會殘破至此。

見唐青玉停下來,澹臺絕知道他決定留下來了。初夏這次心疾犯了,似乎比先前的要厲害,澹臺絕已無暇再顧其他,此時前來接應的禁衛軍已經來了,將那些昏迷計程車兵押了回去,而澹臺易軒則是被禁衛軍統領親自押著去了天牢。至於在宗廟府內候著他三哥的澹臺易洛自己走了出來,澹臺絕並沒有發話處置他,只是命人將他禁足在他自己的府邸。

蕭顏悅的屍身被拉去了蕭家大宅,雖然她狠毒,但是畢竟曾經是先帝的皇后,當今的太后,現在即使不能入皇陵,卻不能草草葬了,就按普通太妃的葬禮讓她入蕭家的族陵。蕭家如今只有一個蕭暮昇和一個蕭暮歌在朝為官,兩人與蕭顏悅並不親厚,倘若能叫二人全心為澹臺絕所用,也可少些殺戮。

澹臺絕快馬加鞭趕回皇宮,抱著李初夏一路來到滄瀾殿內,直接往上官清漪的住處走去。李初夏此刻已經渾身抽搐了,雖然沒有嗚咽出聲,但是扣在一起的雙手都絞破了。澹臺絕的心一直懸著,恨不得這痛苦是施加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初夏早年生活在月神廟,心疾總是犯,不知當時小小的他是如何抵抗過來的。對於當年的決定,澹臺絕早就後悔了,若是將初夏一直養在宮裡,這病應該早就好了吧。

也不管裡面的兩人在做什麼,澹臺絕一腳就踢開門,“上官!快來看看初夏!”上官清漪此時正給百里花顏揉著已經有些水腫的雙腳,兩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跪在床邊,卻是十分的溫馨。

身著水藍色衣裳,面容溫潤的正是

上官清漪,他見澹臺絕大呼小叫的跑進來,驚得花顏往床裡縮,不由得眉頭一皺。站起身看向來人,手卻仍緊握著百里花顏的腳。“把他放到榻上,怎麼出了這麼多汗?”上官清漪在百里花顏的額際輕輕印上一吻,轉身去看澹臺絕懷裡的李初夏。

澹臺絕將人小心的放置臥榻上,幾句話將之前的事解釋了清楚,上官清漪搭上脈,半響也沒說話,就在澹臺絕幾乎就要揪起上官清漪的衣領時,那人沉聲道:“你為了他一切都肯嗎?”

眼前的李初夏這次心疾再犯不是先前的那樣簡單了,上官清漪自身並不是大夫,只不過他霧隱教的獨門武功恰好能治心肺這方面的頑疾,現在來看,李初夏的心疾並不是普通的心疾,似乎有經脈堵塞,以致心血不通,稍稍受刺激就會心血不足陷入昏厥。

倘若貿貿然的打通經脈只怕會造成其他經脈俱損,只能用銀針慢慢的調,這其中不可避免的會損傷到其他的經脈,李初夏也會吐血,到時候若沒有同源的鮮血注入到李初夏的經脈中,只怕這銀針還沒下完,人就已經死了。而這同源者,自然指的是澹臺絕。

澹臺絕聽上官清漪這麼問,已然知曉初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