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外去了。
“喂,你不回家能行麼?”
“當然不行了,哎,等我回去我娘肯定有一頓好罵。”
“那你還不趕緊回去?”
“我可是個大夫,救人一命生造七級浮屠。之前在非塵那,我娘以為我不務正業,所以才把我叫回去。我去找你時,便給我娘傳了信,說我得去救人,我娘便不說什麼了。”
怪不得他不急不忙的呢,原來是早打好招呼了啊。
在夜幕來臨前,一行馬車停在了一個宅子門口。
顧曉夕下了車,四處打量了下,這處宅子不大,處在一個巷子的最裡頭,這就是寧王府?太寒酸了些吧。
段無涯看著門匾,念出聲:“穆府”。顧曉夕也循聲望去,原來不是寧王府,按理說一個王爺的府邸怎麼著也得跟錦王府似的氣派。
慕容離也下了車,子虛扣了扣門,不一會有個老者開了門,待看清來人後,欣喜著說道:“王爺終於回來了。”
說著就要行禮,慕容離虛扶一把,老者便起了身,錯開身子,躬身迎接寧王爺。
慕容離抬步進門,顧曉夕和段無涯跟上。老者無意間看了顧曉夕一眼,頓時愣住,驚喜的說道:“顧小姐!”
顧曉夕腳步一停,這老者怎麼會認識自己?
慕容離轉過身子對老者說道:“福伯,我把夕兒帶回來了。”
福伯眼睛竟有淚花,喃喃說道:“回來好,回來好。”
顧曉夕衝他僵僵一笑,快步跟上慕容離,她現在肚子裡滿是疑問。這個宅子的主人既是慕容離,為何叫穆府?福伯怎麼又會認得自己?
穆府
福伯像是一個久盼遊子歸來的老人,忙上忙下,又是掌燈,又是倒茶的。
顧曉夕看著這座宅子,說不出的熟悉。
慕容離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好像在沉思。待睜開眼時,一片透亮,清明。
均“夕兒,你外公一家也在這城裡,你是住這裡還是你外公的府上?”
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外公,難道是那個“顧曉夕”的?還是不見了吧,自己已經失憶,沒有了以前的親情,去了,也徒添傷感。
“不了,我住在這裡就好。”
“那好,你與段先生就先住在這裡,如果不方便,也可以到我府中。”
“你府上?不去了吧,萬一你的王妃再吃醋,我可招架不住。”錦王府裡的蘭妃可就是最好的例子。
慕容離苦笑不語,靜靜喝茶。一旁的福伯奇怪的問道:“顧小姐誤會了,咱們王爺府上可沒有王妃。兩年前沒有,你走了這兩年,也沒有。”
耒“福伯。”慕容離開口輕斥,福伯不明所以,但也住了嘴。
顧曉夕吃了一驚,這慕容離年紀跟蕭非塵差不多,而且貴為王爺,怎麼會沒有王妃。
看向慕容離,慕容離撇著茶葉末正發呆。
“餓死了,福伯家裡可有吃的?”
段無涯摸著肚子叫喚,福伯一拍腦袋,“瞧我這老糊塗,光顧著說話了,王爺,顧小姐等著,老奴這就去前面酒樓叫幾個菜去。”
段無涯衝顧曉夕眨巴眨巴眼,跟著福伯去了。
顧曉夕站起身,打量這間屋子。屋子收拾的很乾淨,想來福伯整日打掃。
牆上掛著幾幅畫,有梅蘭竹菊,還有一副畫像。
不用細瞧,單看含笑的眸子,便知是顧曉夕無疑。顧曉夕忍不住走上前,想仔細瞧瞧自己的“前任”。
畫上的顧曉夕身形要比現在稍小一些,臉上的稚態未脫,手中拿著一根桃花枝,眼睛望向前方,含情脈脈,一副小女人的嬌羞,只是臉色不甚紅潤,彷彿很是虛弱。
待看到落款,是四年前的夏日,穆離贈夕兒。這五個字旁邊,又有一行俊秀的字型,柔柔的寫著“顧曉夕”三字。
看著這幅畫,顧曉夕眼中一副場景愈發的清晰。夏日的午後,慕容離輕執一隻畫筆,對著面前巧笑倩兮的女子慢慢描畫。兩人不時對望一眼,滿是情意。
想到此,腦袋突然疼了起來,彷彿腦子裡有個東西要衝出來,顧曉夕難受的捂住自己的腦袋,呻吟出聲。
慕容離本坐在椅上注視著顧曉夕,一看到她捂著腦袋,一個箭步上前,把她摟進懷裡,著急的問道:“夕兒,你怎麼了?”
顧曉夕抬起頭,看著慕容離臉上慌忙的神色,覺得自己的頭疼好了許多,毫不隱瞞的說:“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