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直在罵王爺‘變態’,‘臭流氓’,還喊救命了呢,難道咱家王爺是個虐待狂?”
“你真不害臊,那是。。。。。”
片刻後,一幫小丫鬟面紅耳赤的捂嘴逃離。
顧曉夕無力的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看著蕭非塵已經起了床,正在穿衣服。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還黑的很,“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蕭非塵回頭看一眼顧曉夕,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說道:“今日祭祖禮節繁雜,需早點動身。”
“啊,那我也得起床。”顧曉夕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就要穿衣。
“昨夜你累壞了,今日祭祖就不要去了。”
這話,讓顧曉夕鬧了個大紅臉。但祭祖還是要去的,祭祖過後蕭非塵就要領兵出發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她可不想再他最威武的時候,她卻在家睡大覺。
蕭非塵由她去了,二人洗漱過後,按規矩沒有用膳就要去祖廟。剛出府門,就和日夜兼程趕來的段無涯、筷歡歡碰上了。
“你怎麼回來了?武皇的身體如何了?”
“武皇的病情已經穩定,沒有大礙。他聽說你要領兵作戰,便讓我出了宮,囑咐我一定要確保你的安危。”蕭非塵和武皇的關係,段無涯是知道的,所以武皇的囑託他並沒有感到奇怪。
顧曉夕一聽段無涯也隨著去戰場,便放了心。戰場上刀槍無眼,萬一蕭非塵磕著碰著,還有無影鬼醫在一旁照料,肯定安全多了。
筷歡歡也說道:“蕭大哥你就放心吧,夕姐姐就交給我了。”
蕭非塵正愁自己去了戰場,顧曉夕一人在府裡寂寞,這下有筷歡歡陪著,他走的也能安心些。
四人簡單說了幾句,便一起趕往東靈祖廟。
碎玉
趕到祖廟時,皇帝也是剛到,滿朝文武都睜著睡眼堅持。
本來出征是無需祭祖的,這次因是皇室子弟親自出徵,且之前連失兩座城池,皇帝為討個好彩頭,特意舉行了一場祭祖儀式。
到了主殿,顧曉夕隨蕭非塵進了一個偏殿,那裡早已備好了將軍鎧甲。顧曉夕撫摸著冰冷的鎧甲,心沒來由的慌張。
蕭非塵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伸開了胳膊,等著顧曉夕親自與他穿上。以往類似這種情況顧曉夕早就不幹了,可是面臨分別這一刻,她只想靜靜的陪著他。
手腳麻利的幫他脫下來的時候穿的便服,在解下一個荷包的時候沉甸甸的,還以為是他隨身裝的銀兩便不甚在意,放到了一旁。
蕭非塵卻拿起那個荷包,自裡面掏出一堆東西,藏在掌心。
均顧曉夕弓著腰忙活著,拒絕下人的幫助,這個事情,她必須親力親為。鎧甲太重,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薄汗。終是忍不住開始囑咐他,“戰場上危險,你別凡事都衝在前頭,要注意保護自己,你要敢讓自己受傷,看我怎麼收拾你。
記住嘍,你的身體是屬於我的,沒我的允許,不准你受傷,就算蹭點皮都不成。”
鼻子好酸,還要繼續叨叨,蕭非塵一把把她抱緊懷裡,貼著冷冷的鎧甲,顧曉夕閉上眼睛,環抱住他。
“顧曉夕,你越來越囉嗦了。”
“是啊,你剛發現我囉嗦啊。”
“顧曉夕,在家等著我回來,不準逃跑。”
耒吸吸鼻子,鄭重的說:“嗯。”
蕭非塵把一直握著的左手放在顧曉夕眼前,“我送你的禮物。”
呃?不是該顧曉夕送這個要出征的人禮物嗎,怎麼反過來了。
“什麼禮物?”
“一件久違的至寶。”
顧曉夕疑惑的掰開他的掌心,待看清他掌中的物事時,憋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順暢的流了下來。
“這個你還留著?”
他的掌中靜靜躺著碎成四五片的白玉鐲 ,那一晚的情景又在眼前回放,那一晚她如此的決然,不惜打碎他贈送的生日禮物。
“一直留著,等著再交還於你,雖然碎了,但我依然奉若珍寶,夫人,還肯收下這已經破碎的禮物嗎?”蕭非塵目光炯炯的看著顧曉夕,顧曉夕更是淚眼婆娑,接過了他掌中的碎玉,握在掌心。
突然想起什麼,命人去找來紅絲線,顧曉夕找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碎玉,用紅線綁起,踮起腳尖掛在了蕭非塵的脖子上。
又幫他收進衣襟裡說道:“帶著它,我就在你身邊。”
蕭非塵握住放在自己胸前的顧曉夕的手,輕輕吻下,“我一定會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