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肇慶,張九零又給我一個檔案袋,這個檔案袋署名依舊一樣,“不死”但是裡邊的相片卻是一群人在抬一個造型古樸的棺材,周邊還有很多人,拿著柳絮一樣的招魂幡,隊伍有十幾人,雖然穿得破破爛爛,卻也聲勢浩大。
另外還有一張相片,就是我和冰山臉站在一起的合照,上祭壇之前,那個穿道袍的我,長的跟冰山臉神似!!
默默把相片收起來,經過了那一晚,我覺得自己應該要相信冰山臉。
就像他相信我一樣,哪怕有些問題自己很好奇,很想知道,我也不再去追尋,臨走的時候,我問過張九零莫村的人怎麼處理。
他告訴我,這裡的人將會被集中在一起,組織會對他們進行選擇性記憶刪除。
這感覺怎麼像《黑衣人》的情節。
只要他們是安全的,就好,我也就放心離開了。
張九零本來還想找冰山臉,可是自從我在祭臺上下來,再也沒看到他,他就是很突然消失了。
張九零告訴我,雖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讓我震驚一會。
冰山臉是他唯一一個看不透的人,他曾經好幾次想試圖看穿冰山臉的過去未來,但是能在看見的只有一片空白。
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
我本以為張九零會一直跟我要冰山臉的各種資訊,但是他說完以後,就離開了……
回家的時候,想好好過一個年,老媽把嫂子和大侄子一起領過過來,大家好好過一個新年。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大侄子居然得了某種怪病,一直不肯吃東西,好幾次大嫂強行給他吃,小孩子居然狂吐不止,吃的本來沒有多少,吐出來的居然比吃的還多得多,這一吐,當場就把我老媽給嚇暈倒了。
結果孩子沒事,兩個大人卻倒下了。
我叫冰山臉過來看看,孩子吐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冰山臉很敬業,用筷子在那些穢物中翻搗一下,找出一塊白色東西。
“是蠟燭。”
“蠟燭?”我趕緊接過冰山臉遞來的筷子,看了看,我倒是看不出什麼名堂,最後還是用火機烘烤。
果不其然,這塊肚子裡邊吐出來的東西真的融化了。
看到這裡,老媽哭罵大嫂,為什麼不看緊大侄子。
大嫂也是一個苦命人,自小就好強,自從我哥去世以後,她獨自一人支撐這個家。
我媽承諾過她,要改嫁可以,但是吳家的孫子必須給我們撫養。
誰知道大嫂性格剛烈,說這輩子會好好照顧大侄子,改嫁的事情,等孩子長大再說。
大嫂一邊工作,一邊賺錢,做我這行,平時也給點錢他家用,老哥雖然不在,大嫂也有義務養孩子,但是作為吳家的人,我們總不能不聞不問,老媽經常接大侄子過來。
大嫂過年前加班,孩子都是給鄰居照顧的,因為鄰居也有一個孩子年紀相仿,並且挺好說的,所以就暫時寄託在鄰居家了,誰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帶孩子去檢檢視看吧。”
大過年本來融融恰恰的,搞得現在都沒心思了。
冰山臉倒是沒讓我們去,它給孩子點了幾下,孩子立刻昏昏沉沉的,用手在孩子背後來回推拿。
大侄子嘴巴突然張開,張開老大,嘴角的口水滴答滴答的留下,絲毫沒有那種粘稠的感覺。
這種口水叫做“清口水”,人在噁心反胃的時候出現的一種症狀。
果不其然,大侄子乾嘔了幾次,再次開始吐出東西,都是指甲大小的白色塊狀。
老媽和大嫂受不了這一幕,我讓冰山臉帶孩子去廁所去弄。
冰山臉沒有理會我,就砸廚房跟大廳之間的通道弄,如此持續了大概有十分鐘時間。
大侄子再也吐不出東西。
冰山臉從廚房拿出一瓶雄黃酒。把之前吐出來的蠟燭都集中在一起,然後倒下雄黃酒。
突然間冒出像油花的東西出來,有點黑,又有點凝固的感覺,看得我直呼噁心。
“這是……什麼!”
“鬼氣。”冰山臉把聲音壓得很低,說這話的時候,就是為了不讓老媽和嫂子聽到。
大侄子喝了一碗黃符水,慢慢有精神起來,追著奶奶要抱抱。
老媽見孩子又生龍活虎的,高興不得了,反覆幾次問冰山臉,是不是都處理好了,這樣的問題,冰山臉居然連續回答了十幾次。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