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一無是處的新男主步邀飛花。
“你在這裡待了好些天了,總應該幹活了吧?”
鍾洱冰抱著手臂,皺著眉看著他,覺得他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不如前面會搬磚的夜無殤呢。
步邀飛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終於動了動,在鍾洱冰以為他有所觸動的時候,他拿出了一塊板子,舉了起來,擋住了那張戴著面具的臉。
——“和我說話請投幣。”
鍾洱冰不耐煩地扒開牌子:“我讓你去幹活,沒聽到嗎?”
步邀飛花耳朵動了動,卻是依然無動於衷,繼續舉著牌子,似乎誓要把裝聾作啞進行到底。
鍾洱冰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這時,拖完地的小服經過,看到這一幕後,默默地走了上前,摸出一堆硬幣,一個個地投入了步邀飛花的口中。
鍾洱冰有些驚訝:“咦?這些硬幣不是……”
小服認真地解釋道:“他的。”
“他是說,這些硬幣是給他的。”白曉華連忙跟了上前,盡職盡責地做著翻譯。
小服又耷拉下呆毛。
他想說的明明是,硬幣是從步邀飛花的房間搜刮出來的。
上一次給步邀飛花塞了一把硬幣的結果,是他的牙崩掉了,這一次,鍾洱冰還真怕把他剩下的另一半牙也崩掉了。
沒想到,大概是因為不再如上次一樣是一股腦塞進去的緣故,步邀飛花的喉嚨動了動,滿嘴的硬幣就消失得一乾二淨,牙也還牢牢地駐紮在他的嘴裡。
觀察了一會兒,似乎沒什麼動靜,鍾洱冰有些疑惑地看向小服:“好像沒什麼反……”
話音剛落,步邀飛花忽然開口了。
他的第一個目標是白曉華——他指著白曉華,渾身冒著寒氣:“你這個娘炮男每天拿著鏡子照什麼照又不是女人再照胸也不會變大還有你翻譯的壓根牛頭不對馬嘴真是受不了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你看你和你妹妹長得這麼像怎麼就不能學她安靜點整天聽你毫無價值的廢話簡直受夠了哭什麼哭你以為你是小白花……”
白曉華被他噴得灰頭土臉,淚奔地縮到沙發一角默默抽泣。
失去了目標後,步邀飛花嚴厲的視線又自動鎖定了正幸災樂禍的鐘洱冰,察覺到這道視線,她不由頭皮發麻,臉上的笑容也一下子凝固了。
“還有你!”步邀飛花皺著眉瞪著她,身上的氣場意外地變得十分強大,鍾洱冰情不自禁退了一步,“你才是小白臉你全家都是小白臉別以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麼我會的可多了只是我不是靠賣藝生存的人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要多投幣我才有心情幹活你知道嗎我可是人氣最高的男主之一我的價值不是用來打雜的整天給我穿襯衣牛仔褲一點品味都沒有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鍾洱冰同樣被噴得灰頭土臉,神情呆滯地和白曉華並肩坐在沙發上,開始慢慢消化去了。
步邀飛花似乎想要把他們這群“犯罪分子”一網打盡,x光一般的目光又掃向剩下的小服:“還有你!你做的蛋撻份量太少了你不知道我也想吃的嗎你以為我和你飯量一樣嗎我可還在長身體還有誰讓你做那麼多家務活害我被認為是小白臉我才是最有價值的男主你是什麼玩意也敢喧賓奪主小心我舉報讓他們回收掉你……”
小服的頭越垂越低,呆毛不知什麼時候也怯生生地縮了回去。
看著前幾天還毫無存在感的步邀飛花在多吃了幾枚硬幣後,此刻的威風凜凜,鍾洱冰眼睛都要瞪落了,滿心的莫名其妙。
這是……變異了?
☆、第四隻男主(3)
幸運的是,步邀飛花這種疑似變態的詭異畫風並沒有持續多久,剛把小服噴得焉頭焉腦後,他就忽然陷入了一陣古怪的沉默。
然而,其他人卻依然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迎來的會是一場更大的狂風驟雨。
沒想到,畫風再次陡然突變——
不過幾秒,幾人就看見剛剛還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口沫橫飛地教訓他們幾人的步邀飛花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直喘著粗氣:“赫呼……赫呼赫呼……”
剛才那身被不明生物附體一般的王八之氣,也隨著這個狼狽的坐姿而消失得一乾二淨。
呃,這副快要斷氣的模樣……難道是一口氣講了太多的話講累了?
鍾洱冰暗自猜測者,卻不敢因此小覷,心有餘悸地和淚眼朦朧的白曉華交換了一個眼神。
——說完了?
——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