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人?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
“我知道你家是這裡的地頭蛇,查個人的具體住址,難不倒你。”
“這倒是。”許靖豪自豪的一揚下巴,“說吧,你要誰的具體住址?”
“羽習習,就今天我們在衣店裡看到的那個女孩兒。”
“哦~是那個妹子啊。哎呀我就說嘛,你肯定是對人家有意思,你看看,都私下去查探人家的住址了。哎不對呀,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難道以前你們認識?”晚風沒有回答他,只是緊緊地抿著唇。
看到他這個樣子,許靖豪就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了,於是笑得很是欠揍的湊近了他,“哎呦喂,沒看出來啊,你丫就是一悶騷啊。”揶揄著晚風,見他臉色漸漸變得不好了,他才一把拍開他的手,“我先走了。”說完就閃人了。
習習剛從浴室出來,拿塊毛巾擦著自己溼漉漉的頭髮,便擦邊往自己的臥室走去。拿起床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又一下子丟了回去。
舔了舔唇,有些想喝水了,然後她就往客廳走去,走近了沙發,不經意間就瞥見沙發上坐了一個人,她整個人頓時嚇得一抖,手上的毛巾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定了定神,她才感覺到那個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仔細一看,她整個人就震驚了,“晚……晚風?”
聽到她這聲不確定的喊聲,晚風才抬起了頭,看向她,語氣略帶諷刺,“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習習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情緒,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呆呆地看著晚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將話嚥了回去。
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尷尬,再兩人之間流淌。在這種沉默的氣氛裡,晚風突然右手一撈習習的後腦勺,然後迅速的就將她壓在了沙發上。他這個動作突如其來,讓習習毫無防備,當她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呈曖昧的姿勢躺在了沙發上。看著眼前俊臉放大了的晚風,她的心跳得飛快,胸脯也不斷的起伏著。
晚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一下子將臉更加湊近了她,直到他的唇與她的唇只隔了一指寬的距離,他才停了下來,然後用了一種冷漠疏離的語氣說道:“羽習習,你拿走了我的心,卻在五年前一聲不吭的一走了之,你,很好。”他說話時撥出的氣息,盡數拂在了習習的臉上,習習的臉在一霎那間暴紅,明明是應該很曖昧的,可他說出的話,卻提及到了兩人都不願提及的過往。
習習的心思也因他的話回到了過去,然後她的心在這瞬間痛了起來,她沒有說話,而她的這種態度落在晚風的眼裡,就是她預設了自己一走了之這件事,可卻不跟他解釋,於是這就徹底的激怒了他。
晚風瞬間變得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將頭埋在她的頸間,狠狠地的吮吸、親吻,雙手也不斷在扯著她的衣服。見著這樣的他,習習的心慌了,於是她不斷的推著他、拍打著他,可喪失了理智的晚風哪裡是她制止得了的,依舊不管不顧的在她身上肆略。
知道自己這麼做只是徒勞無功,於是習習就將頭一抬,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上,心,在這一刻,痛得無法呼吸,眼淚,也在這一刻盈滿了眼眶,可卻固執的不肯掉下來。
她咬得太過用力,讓失去了理智的晚風一下子就頓住了動作,他的頭依舊埋在她的頸間,可卻沒有再親她了,而是緊緊地咬著牙,生生的受著這種痛,即便整個身子痛得顫抖他也沒有哼一聲。
在這個時候,他才感受到了習習的身子在輕輕地顫抖,耳邊傳來她幾不可聞的低泣聲,然後絕望的一閉眼,項晚風,你終究,還是心軟了。
習習咬累了,她才鬆開了口,看著晚風肩上被咬出血的傷口,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晚風沒有看她,只是像洩了氣的皮球,將整個腦袋的重量,全都壓在了她的頸間,頹然的氣息將他緊緊包裹,從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羽習習,你夠狠!”
正當習習正想著他的這句話是說她咬他,還是說她五年前不告而別的時候,晚風起身離開了她的身子,然後一言不發的往門口走去,整個人散發著頹敗而令人心疼的氣息。
習習一下子坐了起來,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個時候她才突然發現,他竟穿著那件白襯衫。記得曾經他們交往,那件白襯衫,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當時他接過它的時候,笑得像個孩子,“習習,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在某些意義上,它還算是定情信物呢,所以,我可得好好珍藏。”
那時候她還笑話他,“不就一件襯衫嘛,穿壞了就再買唄,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