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公子為何要將墨家滅門。”田言出言問道。
“姑娘心中所想,便是我的答案。”嬴泉高深的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
“嗯。”田言卻是輕輕的點點頭,再次看向了嬴泉問道:“公子對待農家會想對待墨家一般麼?”
“其一。”嬴泉伸出了一根手指,接著說道:“墨家的滅亡,就是他自尋死路。農家不做跟墨家一樣的事情,自然不會有墨家一樣的下場。”
“其二。”嬴泉再次伸出一根手指,對著田言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滅墨家是父皇的決定,我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子罷了。”
嬴泉不等田言說話,自己再次說道:“如此回答,姑娘可還滿意?”
“看戲光鮮威武的外表,其內在卻是如此空虛。”田言的眼眸劃過了一道金光,看向了嬴泉說道:“公子的全力只是來自秦皇陛下的恩典,現在的公子只有公子之名,雖然食邑齊郡,但是卻沒有執政之權;而兵權是秦皇最看重的東西,想必公子更是無法染指。”
“狐假虎威。”田言對著嬴泉說道。
“不不不。”嬴泉輕輕的搖搖頭,接著說道:“田姑娘錯了。”
“我可能是狐,父皇卻萬萬不是虎。”嬴泉笑笑接著說道:“父皇乃是當世真龍,就算是虎威在父皇的面前也不值一提。”
“當世依舊無法改變公子在朝中無權的事實。”田言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便是公子先天上的不足,當世公子做了一個絕對聰明的選擇,便是選擇食邑齊郡。”
“只是可惜,對朝堂很有野心的儒家,彷彿看中的是扶蘇皇兄。”嬴泉頓了頓,接著說道:“父皇也有意讓皇兄收服儒家。”
“敢問公子野心。”田言眼中運轉了秋雲明眸,盯著嬴泉。
“秋水明眸,察言觀色!”嬴泉看到田言的眸子竟然變成了一汪琥珀之色,心中暗暗的驚訝,不僅開口讚歎道:“姑娘之名,果真名不虛傳!”
“還請公子明言。”田言接著問道。
“完成父皇所不能完成之事業。”嬴泉看著田言說道。
田言輕輕的搖搖頭,表示這不是嬴泉心中真正所想。
“你果真可以看穿我的內心?”嬴泉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活著。”
“呼!”田言雖然還是有些不滿意,但依舊收了功,看向了嬴泉說道:“我並不能看穿公子的內心,但是卻知道公子不敢直視自己內心。”
“咳咳。”田言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姑娘。”嬴泉趕緊上前一步,輕輕的扶住了田言的身體,將自己體內一口正易真氣,緩緩的渡入了田言的體內。
“好暖和。”田言原本一直深皺在一起的眉頭,也是緩緩的解開,因為她明顯的感到這一絲真氣在她體內執行了一圈之後,竟然連她的病根也是帶走了不少。
“這是什麼功夫?”田言感覺自己好一些之後,並沒有直接抽身離開,而是對著嬴泉輕輕一笑之後,才跟嬴泉拉開了一些距離。
嬴泉也不在意,畢竟人家也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
“正易真氣。”嬴泉並沒有隱瞞。
其實就連嬴泉自己都沒有想到,當日陳摶老祖傳給他的這一門內功心法,竟然一直用到了現在。
還有那一套無極印法,在這個世界用出來的威力竟然也是比在大宋與大隋的時候強出了不止一倍。
“多謝公子了。”田言對著嬴泉輕輕的一拜。
“姑娘多禮了。”嬴泉練滿將田言扶起,接著說道:“現在卻是不得不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公子請講。”田言好像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好似在一瞬間溫婉了許多。
“還是這樣好一些。”嬴泉心中暗暗的笑道。
“姑娘是是聰明人。”嬴泉頓了頓,接著說道:“想必姑娘也知道農家現在面臨著怎樣尷尬的局面。”
“嗯。”田言點點頭,看著嬴泉說道:“這也是由我出面見公子的原因。”
“堂主似乎對姑娘言聽計從。”嬴泉看著田言說道。
“因為我不會害父親。”田言回答到。
“農家的現任俠魁失蹤了。”
“三四年了。”
“據我所知,農家現在分成了兩派。”
“不錯。”田言輕輕的點點頭。
“父皇想要看到的是一個分列的農家。”嬴泉對著田言說道:“我也是這樣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