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游龍門掌門橫手抱刀右手握柄左手託刀背環視關凌而立。此時關凌的手中已沒有了箭,沒有了箭就等於沒有了危險,沒有了危險別人當然不會再有恐懼,沒有牙齒的老虎還有幾個人會怕呢!
關凌感到對方的刀氣越來越盛,就在感到刀氣壓的他喘不起來的時候,游龍門掌門已經出刀,刀光閃耀由如星光拂地,只不過星光沒有如此的快速而已;關凌已感到一股寒意直逼喉嚨。“叮”“哧”金屬相遇總能發出如此音調,游龍門掌門送給關凌喉嚨的刀刃現在正靜靜地躺在它主人的懷裡,游龍門掌門還是和剛才一樣站在哪裡,紫金厚背蟠龍大刀同樣還在她的懷裡抱著,一切都如未發生一般,只不過白蘇美人的臉色已沒剛才的紅潤了,關凌也已感覺不到那逼人的刀氣了;一擊之殺,不成則退,這是殺手的準則,有時高手之間出招豈非正是如此。
“叮”“ 滄浪之水清兮可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濯我足!”此時又有何人在此彈劍而歌呢?也許此時此人的詩情畫意將會化解此時的緊張氣氛。
“蜀山柳元直!”忽聽游龍門掌門白蘇道,“我早應該想到是他了,只有他才有如此強勁腕力也只有他才能用一顆小小的石頭擊退我的蓄力一刀。”
方浩似乎並沒聽見白蘇的話,他一直盯著他身旁的樹幹重複的喃喃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方浩身旁的樹幹上赫然嵌著一顆小石子,小石子齊頭沒入樹幹,方浩盯著樹幹中的小石子由如遇見了魔鬼,他聲音有些顫抖的喃喃道:“擊中刀身反射之力還有如此之勁!嘿嘿!擊中刀身反射之力還有如此之勁!……”關凌瞧箭方浩如此神情也是感嘆蜀山武功的精妙;蜀山○3是由道家祖師師歧暉一手建立,隋立國之初立派,唐時達鼎盛;此派劍法獨樹一幟、輕功獨到,幫眾輕財重義、疾惡如仇多年來都是正派人士的典範更少林並稱武林泰山北斗;柳元直是蜀山派直系傳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測。
“叮”“哈哈哈哈老夫多年未曾出山居然還有人認識老夫,可喜可賀!”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遙遠但字字鏗鏘有力,餘音還震得大家耳膜“嗡嗡”作響。
“哼!今日算你走運但且饒你不死,你最好永遠這麼走運!”游龍門掌門白蘇跺跺腳轉身拎起有些發癲的方浩飛也似的朝東離去,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沒了蹤影;關凌看著他們離開嘆了口氣道:“如此身手為何做賊!”
“也許你認為別人是賊;別人還認為你才是賊呢!”話音從關凌的右邊傳入,關凌一驚豁然回頭,但見一個白鬚飄飄臉色卻紅潤的如童子的五旬老者站在他右邊,此老者背後斜背一長劍劍長及臀,手提一劍,腰畔還束著一把長不足一尺的短劍,袖口卻如方浩般肥大;如此怪異的裝扮關凌還是第一次看見,關凌暗咐道:‘此人輕功之高實在讓人膽寒,此人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旁,自己竟然毫無感覺,如果此人想取中間性命豈非易如反掌!’想到此處關凌只覺得手心一陣冷汗溢位,趕忙抱拳道:“柳前輩晚輩關凌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嗯!”“年輕人不必如此謙虛剛才即使我沒有出手,她們也未必真能傷道你。”
“豈敢!晚輩末學之流豈敢逞強,剛才若非前輩晚輩只怕……”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一代新人換舊人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柳元直不等關凌介面揮揮手道:“年輕人老夫料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去雁門關協助楊業破敵的秦王府衛府長關凌關少俠吧!”
關凌點了點頭道:“慚愧!”
“不必客氣!少俠此去雁門路途艱難,老夫正好也要去雁門關協助楊老弟大破遼軍,不如我們一同上路這樣路上也好有個伴,不知少俠意下如何?”
關凌此時心裡正奇怪:‘自己此去雁門關本為極為秘密的事情,為何自己剛出汴梁未遠就有人阻止自己前往;現在眼前的這個老者更能知道自己的來歷,看來自己的行蹤已經洩露,前面是兇是吉也未知。’關凌也不敢向柳元直問明情況於是他只能點了點道:“如此叨擾了!”
柳元直揮了揮手道:“客氣了,我們還是儘快上路吧!”話音未落柳元直已在一丈開外,關凌低頭朝地上看去不仔細下竟未能發覺柳元直留下腳印;如今是三月正值春季多雨,泥土柔軟溼潤;如果有人要想在這種泥土上行走爾不留任何痕跡那真是痴人說夢,一般未學武者走路時通常是腳跟用力,因此泥土上腳後跟較深的腳印通常是普通村夫所踩;如果以學過輕功的走在這種泥土上留下的腳印通常是腳尖較深,但凡學習輕功者,都已腳尖著地來儘可能的減少與地面的接觸,從而